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54 (1700-1725).djvu/46

此页尚未校对

焉,願因先生決之。」子墨子端緌而進,盱衡而視,囅然 而笑曰:「異哉,子之所見信曲,士之不可語於時,凡民 之不可適於治也。果若子言,是裂黼冕而毀裳服,舍 耒耜而廢菑畬矣。夫蕢桴土鼓,音之始也,而非所以 侈八音;太羹元酒,味」之始也,而非所以劑五味。蓋世 有夷有隆,有經有變,惟聖人因天時以運化,黎庶承 上教以成俗,政化之本,與時推移,治之紀也。夫墨於 象為陰,於義為晦,其取類也小,其稱名也大,雖皇王 之迭興,實紀載之咸賴。且子獨不聞乎上世之事歟? 請為子更僕而悉之。昔者天錫文字,肇闡河洛,庖羲 畫焉,皇史籀作,唐虞繼世。罹于洚水,二儀倒錯。帝用 授禹以「委宛」之書,乃執元圭,以營以度。迨乎聲教流 訖,功序載歌,斯固人文之所繇以閎廓也。爾其上當 星紀,則奎壁耀躔;下葉方輿,則元丘示異。夏敷命而 王,殷布誥而治。周文得之以昌祚,嬴秦失之以絕世。 咸用鏡古於千百,斯獲僅存於一二。若乃箴銘謠誄, 歌頌繇嘏,臺觀闕庭,車杖牖戶,盤匜符璽,觴豆簋簠, 凡將急就,爰歷旁午,鐫鏤貞珉,點畫斷楮,其跡猶存, 其義可舉。茲皆其小小者,未易以縷數。至若岐陽石 鼓,郟鄏鼎文,史傳所載,謨訓所敦,罔不渠㵫河海,炯 晃日星。信匪冊而莫布,匪元而莫陳。故論其地,則筑 陽、懷化、延安、上黨、宜、歙,西蜀代興,世競其人。則市張 嚆矢,奚祖嗣音,若超若珪,厥有朗、珣。雖瞻谷之殊代, 咸往軌之可循。其製則九子二螺,松節孔嘉,犀紋玉 質,膠調麝和。廬煙代角,璀璨鮮華。其珍異則子建松 肪,士龍石液,潘谷辨鑒,常侍賞識。魚腹,郃藏豹囊,什 襲。雄殊賜而校理祕文,肅詭遇而開悟明易。詔僕丞 之月賜,試省郎之坐給。或僭劣啜瀋,或日月污襋,或 集龍賓之十二,或吐奇文于九錫。亦有曹衛、顧、陸,吳 史張、陳,山陰長史,渤海永興,書練染素,誤駮點蠅,非 惟貴紙,抑高令名,斯足以造乎墨妙,然而其極未臻 也。惟今天子在宥,而理及於萬方,文治四洽,纘述重 光,有作必奇,有文必蔚。是以髽首鐻耳之夫,雕題鑿 齒之輩,稽首稱臣,樹頷款塞,無不懷琛獻璧,以隆上 都。固其竭愛戴之忱,亦以昭王者於無外。然猶雖逸 勿逸,雖休勿休,日與三事大夫,孳孳求治,敷政優游, 聖藻時宣,翰墨間作,蓋已潤色鴻業,炳然與三代同 猷。繄我微臣,越在草莽,思以呈土物,贊元賞,搜冥濛, 睠象罔,挹清華之仙露,標輕煤於佛幌。物不貴異,製 無宣淫。遠昭雲漢,近沛綍綸。傅以璡玨,妃以狡㕙。緗 縑既附,以流以申。爾其為也。陵陽孤桐,比於鄒嶧, 布葉蔥蒼,挺枝翕瑟。清露晨流,元雲夜集。永誕擷其 華,敏鼐㩜其液。於是掞以茜草,揚以蘭膏,若有若無, 熛熛搖搖。遠而望之,藐若蜉蝣縈碧漢;迫而察之,怳 如纖雲翳青霄。其為膠也,魴鯉之胞,麋鹿之角。南海 予旦之所網,中山賁育之所縛。爾乃解以靈草,煎以 金鑊。潔必研精,擇非嗜博。考「寒暑之適均,調燥濕而 斟酌。詎麟髓之可逾,寧鳳膏之可託。」其為飾也,玉乳 珠胎,龍腦麝臍。芬馨郁烈,光耀陸離。羅縠綺組,競襲 重施。豈曰「示靡,國華之所宜。」其為劑也,琳碧之杵,藍 田之臼,煙絀膠澄,千百其擣。玫瑰耀光,齊漆爭黝。光 可晰人色染手。其為讚也,瑯琊新都,三楚吳越,王 孫公子布衣巖穴,投篇義舉,含毫興發,逸千言而靡 足,羌累牘而未竭。然皆辭不虛譽,言無溢美,非左非 倚,疇能效此?其為楷也。規矩珽珪,輕以群倚,上則河 漢列宿,卿雲沆瀣;下則流峙嶽瀆,靈峰靉靆。露盤裔 裔以建標,雲臺峨峨以開泰。其中「林林乎,總總乎,神 聖之所珍,仙釋之所賚,則已博綜古今,旁羅中外,蓋」 不特琮璧之與璜瓚,圭瑁之與同介,以至「山澤之靈, 草木之怪,觿角鞶鑑,蛾綠螺黛,殊形詭制,千狀萬態」, 固伯益工倕之所不能名,《虞初》《冊府》之所不能載。別 有非煙而煙,無色而色,清有餘潤,研無留跡,比技則 郢斤,方巧則羿射。至矣美矣,無以極矣。信其重為國 寶,曄為國華,列之東序,則珍陪琬琰;「陳之簡策,則蔭 蔚雲霞。」又有「太元」太漠,緇黃異名,黃闚淵妙,緇擅上 乘。理入解而斟僻,義無頗而拂經。故書絕於入木,幻 不作於噴繒。陋佛圖之翻譯,《青衣》出於池表。豈浮提 之汁竭,爰瀝血以刳心。若此之屬,皆文人才士之所 頌嘆,大雅宏達之所咀漱,足以啟發儒林,弘收藝彀。 然而《齒毛》作貢者,壞土之賦也;芹曝用獻者,野人之 私也。則乃緘縢鐍鑰,特達兩都。匪賦匪獻,廛肆是居。 希一盼於落落,冀所重於璠璵。於是天子乘秋布令, 省我穡事。發倉廩以賑貧窮,薄稅斂以恤煢匱。四海 之內,寥廓突奧,幽遐獨邃。莫不樂更生,蒙厚賜,以馴 致乎嘉美休泰。迄乎天高氣鮮,露滋霜肅。斜漢左界, 璇璣南陸,菊敷芬以發芳,月澄輝以照屋。天子方御 便殿,陳豳風,侍從幃幄之臣,屢抽毫以進牘。於時海 宇黎獻,式應弓旌,士籍於澤宮者千二百人。書奏,天 子覽而歎曰:「嗟乎,人文若斯之盛也!我明興二百餘 載,哲聖相承,體天立制,崇作述之弘道,則德義以長 世,固已治定功成,垂於勿替。然於禮樂制」度,謙讓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