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57 (1700-1725).djvu/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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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悠悠之徒,駭乎若茲之釁,而尋艱爭所緣。察夫偏 質有弊,而睹「簡損之善,遂闡貴無之議,而建賤有之 論。賤有則必外形,外形則必遺制,遺制則必忽防,忽 防則必忘禮。禮制弗」存,則無以為政矣。眾之從上,猶 水之居器也。故兆庶之情,信於所習,習則心服其業, 業服則謂之理。是以人君必慎所教,班其政刑一切 之務,分宅百姓,各授四職,能令稟命之者不肅而安。 忽然忘異,莫有遷志。況於據在三之尊,懷所隆之情, 敦以為訓者哉!斯乃昏明所階,不可不審。夫盈欲可 損,而未可以絕有也;過用可節,而未可謂無貴也。蓋 有講言之具者,深列有形之故,盛稱空無之美,形器 之故有徵。空無之義難檢,辯巧之文可悅,似象之言 足惑眾聽,眩焉溺其成說。雖頗有異此心者,辭不獲 濟,屈於所狎。因謂「虛無之理,誠不可蓋,唱而有和,多 往弗返,遂薄綜世之務,賤功烈之用,高浮」游之業埤, 經實之賢,人情所殉,篤夫名利。於是文者衍其辭,訥 者讚其旨,染其眾也。是以立言藉其虛無,謂之「元妙」; 處官不親所司,謂之「雅遠」;奉身散其廉操,謂之「曠達。」 故砥礪之風,彌以陵遲。放者因斯,或悖吉凶之禮,忽 容止之表,瀆棄長幼之序,混漫貴賤之級,無所不至。 其甚者,至於裸裎言笑,忘宜以不惜為弘,士行又虧 矣。老子既著五千之文,表摭穢雜之弊,甄舉靜一之 義,有以令人釋然自夷,合於《易》之《損》《謙》《艮》、節之旨。故 養既化之有,非無用之所能全也;理既有之眾,非無 為之所能循也。心非事也,而制事必由於心,然不可 以制事以非事,謂心為無也。匠非器也,而制器必須 於匠,然不可以制器。以非器,謂匠非有也。是以欲收 重泉之鱗,非偃息之所能獲也;欲隕高墉之禽,非靜 拱之所能捷也;審投弦餌之用,非無知之所能覽也。 由此而觀,濟有者皆有也,虛無奚益於己有之群生 哉?

《敦教化奏》
北周·蘇綽

「天地之性,唯人為貴。」明其有中和之心,仁恕之行,異 於木石,不同禽獸,故貴之耳。然性無常守,隨化而遷。 化於敦朴者則質直,化於澆偽者則浮薄,浮薄者則 衰弊之風,質直者則淳和之俗。衰弊則禍亂交興,淳 和則天下自治,治亂興亡,無不皆由所化也。然世道 凋喪,已數百年,大亂滋甚,且二十歲。民不見德,唯兵 革是聞;上無教化,唯刑罰是用。而中興始爾,大難未 平,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饑饉,凡百草創,率多權宜,致 使禮讓不興,風俗未改。比年稍登稔,徭賦差輕,衣食 不切,則教化可修矣。凡諸牧守令長,宜洗心革意,上 承朝旨,下宣教化矣。夫化者,貴能扇之以淳風,浸之 以太和,被之以道德,示之以朴素,使百姓亹亹中遷 於善,邪偽之心,嗜慾之性,潛以消化,而不知其所以 然,此之謂化也。然後教之以孝悌,使民慈愛;教之以 仁順,使民和睦;教之以禮義,使民敬讓。慈愛則不遺 其親,和睦則無怨於人,敬讓則不競於物。三者既備, 則王道成矣。此之謂教也。先王之所以移風易俗,還 淳反素,垂拱而治天下,以至太平者,莫不由此。此之 謂要道也。

《京兆府試入國知教賦》以觀光上國化洽文明為韻

唐徐寅

天闢區宇,人尊帝王。國將入於封部,教先知於典章。 不宰成功,乃合乾坤之德;無私鑒物,能齊日月之光。 多士之操修,《六經》之楷式,將欲明其教,必在遊於國。 溫柔敦厚,出《風》《雅》之詠歌;比事屬詞,本《春秋》之黜陟。 協彼典教,諧斯禮文。廣博而《樂》章具有,精微而《易》象 爰分。先王所以總斯御物,體彼為君。遂使足歷四門, 親愛之儀已睹;身由萬戶,民從之義皆聞。莫不周覽 金湯,潛量王霸,審《樂》知政以攸類,陳《詩》觀風而相亞。 是以逢耕讓畔,得先人後己之規;察鳥安巢,驗惡殺 好生之化。今吾君興帝業,赫皇明,以謙柔而教蠻貊, 以朴素而教公卿,以節儉而教百姓,以農耕而教伍 兵。自然八方走響,六合飛聲。豈俟入乎閫閾,方能知 彼規程。其或跋扈未殲,陸梁未向。可使拜天闕而俯 聽,趨帝閽而引望。俾其退而補過,警干羽之舞階;進 以盡忠,報聖明之在上。士有負書劍,出林巒,謁九門 而教化斯仰,瞻百辟而威儀可觀。則知不上太山,豈 覺寰區之大;不浮東海,寧知溟渤之寬。敢不廣義路, 懷忠甲。開閶闔以聽聲,《詩》賀仁霑而恩洽。

《振木鐸賦》以孟春之月遒人徇路為韻
王起

國家敷文教,布時令,爰振鐸於九衢,將採《詩》於萬姓。 上立其典,將興詠之必聞;下聽其音,知從諫而則聖。 事且彰於歲首,禮無虧於《春孟》。所以下訓是崇,《周官》 克敬。亦既戒止,居然可珍。赫赫奕奕,爛爛燐燐。以金 為鈴,且嘗巧於懿匠;剡木為舌,將托音於下人。及夫 拂拭光生,提攜彩發。順一人之施令,採四海之箴闕。 鐬鐬於遐邇之路,杳若和鑾;煌煌於前後之車,爛如 明月。於以闡幽,於以搜冥。知政教之茲始,表申嚴之 所由。動素手而知音愈出,注清耳而其義可求。色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