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57 (1700-1725).djvu/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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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騖百氏而迷本宗,固不若《尊經》之為實學也;尚氣 矜節,凌厲一時而疏簡制,固不若《明倫》之為實行也。 聖祖既儼然命之懸諸堂而庋諸閣,諸士亦既身履 而目存之矣。有司將明德意,嘉惠譽髦,不靳才力而 作新之,其功若斯之難也。諸士悉之矣。有如承敝襲 陋,不自奮為成材,既背聖言,且干王制,使人之稱斯 學也,若蘧舍無儲,《餼羊》無實,不亦恧乎?夫經訓如日 星,憲令如鈇鉞,羔雉在前,夏楚在後,噫嘻,可不念哉! 可不勖哉!余衰且鄙誼,猶得以鄉之老詔于里門,故 因學宮之成效,忠告於諸士云爾。

《重修潞安府儒學記》
翁正春

「潞安,古上黨郡也。」攷《輿志》,國朝為州,嘉靖初更為府, 乃庠則仍金元之舊。正德中,鼎新於刺史馬君暾,人 文稱盛。庠故有臺若干尋,巋然在啟聖祠前。嘉靖甲 子,割祠地以增置邑庠而臺廢,人文稍遜於曩時說 者咎焉,屢議修復,竟成道旁舍也。萬曆乙未,高陵劉 公來守是郡,甫蒞學,即觀流峙之合分,究氣運之消 息,而辨物理之盛衰。指顧而語諸生曰:「某宜崇、某宜 卑、某宜通、某宜塞;一時新談,儼如百年舊跡。」聞者神 之,相率造台墀以修復請。公慨然自任,上其狀於守、 巡公及督學使者,咸報可。乃首捐俸,為大役先。於是, 自藩封及鄉大夫士,各樂為資助。材不鳩而集,眾不 督而來。迺為臺榭三:一居巽祠文昌、一居震祠魁星; 一居艮祠唐義陽王坎故卑濕,崇基為閣以尊經。其 諸缺者補之,圮者葺之,漫漶者黝堊丹碧之。規恢加 廓,制度聿新。既竣役,郡博士張君時中及弟子員張 生騰高輩以余同年周唐珪計部君介紹,余記其事。 余惟學校之設,本以翼聖明倫,進德修業,豈徒為士 類榮顯地哉?澤深而魚繁,藪蔚而鳥集,物固盛於所 處矣。學宮,士人之藪澤也。顧湮頹既久,則士氣弗騰; 升掄濅稀,則士心罔奮。雖堪輿之說,吾儒所不道。要 以望景觀卜,即陰陽流泉,東西瀍澗之類,古聖賢卒 莫能廢。至於素封之子,亦必諏勝擇吉,以奠厥居。而 況學宮重地,儒先之俎豆,師生之講述,一方英賢之 駿發,咸繇於斯。苟徒圮陋是安,而令人文遏佚,激勸 無賴,咎將誰執焉?昔奚斯作廟,孔曼且碩,文翁興學, 禮樂肇舉。彼誠以超世之才,豎赫然之績,功與人兩 相成也。輓近長民之吏,斤斤簿書,期會間日不暇給, 既視學校若弁髦,即有浮慕振作之名,亦駕言惜費, 舊貫是仍。且闢形家為渺茫,以自解於紛紜之吻。誰 肯矢心殫慮,興復既廢之址,為士子徼福將來以丐 靈山川若劉公者哉?自此役成,群潞士卬瞻頫眺,規 制改觀,舉欣欣相慶,以為「文運當隆。」而嚮所懟恚、亡 聊沮卻而弗克振者。一旦憬然釋,躍然奮,不敢復有 忌委,以自薾其雄心,則此役之為也。蓋上黨川嶽之 氣,不盡宣洩,恆有所停蓄以儲靈秀,而若有待於公。 乃公適值其際,起敝振衰,與潞士更始,匪獨人事,實 天行矣。詎偶然乎哉!公守郡初政,此其首伐。而計部 君又為余言:「公政先養士,每對諸縫掖,論說亹亹,皆 禔躬繕性之方。而復立文社,按期校之,精其藻鑑,豐 其餼廩,所以廣厲申飭之者,不遺餘力。審爾,則公之 功在學校」,且有溢於修復之外者。士生斯時,仰念德 意,勉旃淬厲,以無愧前修,何論三晉將海內讓烈焉。 其他通塞,不足為士輕重矣。是役也,共事者貳守李 君應辰、司理王君愛,而恪襄懿舉李君仙品之力為 多。至於掌緡董役,則屬之郡博士張時中及分教楊 芳、賈學仁,固宜費省而成功速也。例得並書焉。劉公 諱復初,號天虞,陝西高陵人。

《辟雍肅體疏》
孟時芳

奏,為愚生開罪臺臣。微臣造士無狀,懇乞聖明亟賜 罷斥,以重賢關事。臣一介草茅,多年里棲,伏蒙聖恩 拔置成均,遂以該監印務俾臣署掌。臣即菲劣,敢不 竭其駑鈍。且本監科舉以後,肄業監生數不盈百,約 束匪難。臣自視監以來,恪遵《欽定規條》,早夜振德,不 敢縱馳。偶於本月二十一日申時,有監生徐光漢倉 皇龥泣,稟稱被張懋忠毆打,復被南城察院拷拶,乞 為救解。臣因日暮,諭以明早審問。次日入監升堂畢, 復據光漢呈為《坑儒異變事》,內稱:漢係生員納監,苦 志向上。緣兄光善在南城地方開當餬口,遭惡弁張 懋臣原係廣平府人,縱僕來童強將低錢贖當,不允 即統領多人蜂擁進鋪,採兄毒打幾死。漢適自監回, 見兄重傷,向前救護,復被亂打。任芳、李三等証,即奔 告南城巡視察院李處,不料反被非刑拷拶,手指幾 落等因。臣面諭云:「儒生興訟,己犯規條,且事止喧鬧, 何至被拶?」該城拶:「汝必有可拶之罪,不務自悔,乃怨 尤他人耶?」隨批繩愆廳查究。方嚴行審治間,忽接邸 報,見巡視南城陝西道監察御史李養志,有「富惡監 生,買囑朱遂,號召黨類,凌辱法臣」一疏併參及臣一 味軟熟,漫無束範。夫金必從鎔,水必從盂,表率化導, 責在司成。以監生之事而問及於臣,臣則何辭?惟是 此事遠在南城,而本生之爭,起於兄弟。愚生鹵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