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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方氏》,中士四人、府四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鄭康成曰:「訓,道也,主教導四方之民 。」 鄭鍔曰:「設教者,聖人神道,教化密運,使民俗自移,無待于訓方氏之官。設官曰訓方氏者,取其事之可以言傳者則訓四方 。」 《易氏》曰:「合方氏之同好善,因人心之善還以道之而已。」 至此一職,專以訓方為事,亦非於人心好善之外別有所謂訓也。道四方之政事,則政事固有良而平者矣,與其上下之志,則志固有醇而正者矣。誦四方之傳,道今之事,亦有格言大訓,可以為法者矣。此皆人心自有之善訓方,從而訓道之也 。王氏《詳說》曰:「地官有土訓誦訓,此又有訓方氏。」 蓋土訓所掌,在於道地圖,詔地事;誦訓所掌,在於道方志,詔觀事。四方志與上下之志又異矣。

掌道四方之政事與其上下之志。

鄭康成曰:「道猶言也,為王說之四方諸侯也。上下君臣也 。」 鄭鍔曰:「政事謂諸侯之所施設也。志謂諸侯君民上下之趨向也。」

誦「四方之傳道。」

王昭禹曰:「誦與《孟子》『為王誦之』同意,訓方氏所誦,皆以告之也 。」 鄭鍔曰:「傳道,謂四方之人口之所傳說稱道者 。」 鄭康成曰:「傳道,世世所傳,說往古之事,為王誦之,若今論聖德堯舜之道矣 。」 王昭禹曰:「傳則或出于眾人之所傳,道則或出于一人之所道,誦四方之傳道則將以來之,至于推而行之,然後可以為道矣。」

《正歲》則布而訓四方,而觀新物。

鄭鍔曰:「道其政事與其上下之志,則達其說於王,使王知之。誦其傳道,非特誦之而已。取其可以為訓者作為戒書,於建寅之月,布之以誦四方,使知其善者可行、惡者可改也。布於正歲,則順時之始,與之更新矣。又觀四方之新物,則因夫一歲之始,察民之所好時新者如何,道之訓之以時,他時之布 。」 項氏曰:「物即事也,即上所誦道之三物也。新歲觀之,又將以為來歲之訓 。」 王昭禹曰:「新物謂新所用之物。觀新物,將以觀民之好惡者。正歲者,民物之所尚,以一歲之始而觀民情之所尚,將以訓其志淫、好辟也 。」 陳蘊之曰:「新物如舊染,汙俗咸與維新。周雖舊邦,其命維新。作新民,亦以新子之國。先知覺後知,先覺」 覺後覺,易昏為明,易惡為善,化變氣質,如螟蛉之肖蜾臝 。黃氏曰:「布而訓四方,使述其舊美也;觀新物,察風俗之變也。」

《匡人》,中士四人、史四人、徒八人。

鄭康成曰:「匡,正也。主正諸侯以法則 。」 薛平仲曰:「職方之屬,自合方氏至邍師,所以防閑邦國者可謂密矣。然邦國之土地,諸侯之所世守,邦國之人民,諸侯之所世治,王官之所制者能幾,而彼則帖然退聽者何哉?亦惟其服天下者有以並行而不悖也。匡人達法則以匡諸侯反側之私,撢人誦王志以動邦民面王」 之意。諸侯知有王而不私于一國,斯民知有王而不私于諸侯,天下孰不環向而固結哉?《九伐》之法,《司馬》蓋具之而不設矣。

掌達灋則,匡邦國而觀其慝,使無敢反側,以聽王命。

鄭鍔曰:「諸侯擅壤土之大,恃甲兵之強,有違法度而不正,設匡人之官,以法則而正之。法則者,王之所以治官府、都鄙也,內外雖有異勢,然王者之心初無異治,故用其治官府、都鄙之法則而正其不正者,從而觀其慝正人見其為慝,必繩之以法則,使人無敢反而不順、側而不正,惟王命是聽焉,茲其所以名官曰匡人也。此既達之矣,行人十有一歲則修法則焉。修其所達者,使浸多歷年而法則不廢墜也 。」 劉執中曰:「如是則諸侯之犯政陵令者,暴內陵外者,不陷于九伐矣 。」 鄭康成曰:「法則,八法、八則也。邦國之官府都鄙亦用焉 。」 王昭禹曰:「大司馬制畿封國,以正邦國,所以正其地之大小也。以九伐之法正邦」 國,所以正其惡之輕重也。若夫使之攷禮正刑,一德以尊天子,必有法則以正之 。《易氏》曰:「人之不善,隱微而未露者謂之慝。如土訓之道地慝,誦訓之道方慝」 ,皆隱微之謂。使其邪慝未革,雖有八法八則,將何所正?此所以先觀其慝。

《撢人》,「中士四人,史四人、徒八人。」

劉執中曰:「撢與『探』」 同。言探王之志及道國之政事,以語于諸侯及四方之人 。李氏曰:「天下之情欲上達,故訓方氏之職設;人主之志欲下通,故撢人之職設。古者君民一體,上下交孚,而無壅遏之患如此。」

《掌誦》《王志》道國之政事,以巡天下之邦國而語之。

鄭康成曰:「道猶言也 。」 鄭鍔曰:「王者處九重之中,志雖在民,民何自知哉?國之政事行于王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