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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為歸安楊縉,簿為清亭邢敖,典史為山右李華,教諭

為林棠、韓政,訓導為蒲臺楊聰、武陵周清二訓導。實 請記於予。遣諸生走京師趙廷玉、甄成、曹士達、趙洪 云。

《重建婺源儒學記》
程敏政

徽之婺源儒學重建,廟學成,學之師生相與走不佞, 請記以詔來學者,謝不敢當。請益堅,則斂衽復曰:「自 虞、周建學,逮今餘三千年矣,《學記》一篇尚見戴氏,後 世之記學事者,孰加此哉?徒見贅爾。自堯、舜以至孔、 顏,又至周、程,而文公、朱子婺源道化所漸,比於鄒、魯, 後之探學本者,孰加此哉?徒取僭爾。雖然,生朱子之」 鄉,而服其遺規,亦不敢不竭所聞為吾人誦之。夫上 之育才,與士群居而受之師者,何學哉?程子有言:「言 學便以道為志,言人便以聖為志。」今之人有志於聖 學者,孰不謂之妄乎?然自弗思耳。士之希聖,猶射之 向的,其中否存乎人,烏有舍的而從事於射者哉?太 極判而兩儀分,五氣布,人眇然得之以生者同,而聖 人者獨可以參天地,何也?盡其性也。人失其性,而後 視所謂聖者,不啻天淵然。然則上之育才,與士之所 自養者,舍性何以哉?夫性之德具於心,心之為物也 易放,而其要括之一言曰「學。」學之為術也易舛,而其 要括之一言曰「敬。」心非若異端之一於攝念,俗儒之 工於稽貌者也,必貫「乎動靜。凡此皆以復吾之性,而 敬也者,聖學始終之樞紐乎?推而極之,積而不已,則 其體天德,其用王道,用有大小,而吾之所養者殆無 施不可也。」自堯、舜以至孔、顏,又至於周子,而其所謂 學者蓋如此。乃若窮聖性之原,究心學之妙,而歸宿 於一敬,則程子發之,朱子闡焉,實有功於聖門而大 有惠於來學者也。生朱子之鄉,而為師者以教,為弟 子者以學,其志所存,亦將有出於斯焉。否乎?執所業 應上之求者無閡也。反躬實踐加之意,而得失利害 不撓焉,庶乎此道之不孤,而學校之興為有益哉!「避 贅」之嫌,而不告人以老生之常談;「懼僭」之罪,而不勉 人以希聖之大志;自暴棄者也。儒宮鼎新,其學伊始, 竊願與吾黨之士樂成而究心焉。若其學之興,仆自 宋以逮皇明具有記,其仆則多以回祿之變。今茲所 建者,大成殿十二楹、戟門二十八楹、兩廡五十楹、神 廚、宰牲房二十四楹在西;明倫堂十二楹、門屋二十 八楹、兩齋四十楹在東;三賢堂、會饌堂、藏書閣、射圃 亭、師生廨舍及諸庖廩祭器,次第就緒。繚以高墉,甃 以磚石,以備不虞。肇工於弘治庚戌十二月七日,訖 工於是歲十一月四日。主茲役者,提調學政監察御 史王公鑑之、知府李公延壽,承委者同知甘公昭,而 通判王公惟節、推官李公珍,皆協力焉。府檢校楊君 忠,績溪知縣高君梁,繼居婺源,咸與有勞。今知縣事 常君濟亦作興是念,而前丞李君應鍾、今丞石君俊, 主簿曹君亮,則受分委者也。獎勸相成者,清理戎務, 監察御史呂公璋,縣人按察副使汪公進,知府汪公 奎,通判孫公冠暨義民韓思鍈等五人,而鄉貢進士 汪嵩、王壽,太學生汪文炳暨耆老孫隆等七人,典其 出納尤謹,用底於成。今之請記者,教諭姚君志仁,訓 導潘君紹、朱君楨。楨蓋文公九世孫,以孔氏例,特旨 允授本學,俾兼奉祠事云。

《修太康儒學記》
吳寬

國之所以立者,天子與公卿大夫百執事共之也。而 所謂公卿大夫百執事,非夫人可得而為之,有養之 之地,養之地,學校是矣。其所以養之之道,以之養老, 而寓其禮於俎豆之陳;以之習射,而寓其儀於弓矢 之法;以之受成獻馘,而寓其禮於軍旅之講。所謂窮 理致用之術,皆寓於此。雖以納言而《承庸》之必射侯 以明其心術,雖以六藝而賓興之必德行,以考其根 本。其取之之道,則又如此精密矣。上即位之初,詔憲 臣提學,特賜之璽書以重其行,慨然欲興學校、變風 俗,如堯、舜、三代之時。至於八年之春,臨軒策士,惓惓 焉猶以學校雖興而風俗浮靡為慮。臣之欽若於上 下者,固不遑寧處,天下之士感激而「興起矣。若夫舍 宇之不葺,器數之不飾者,此有司之失職也。」開封之 屬縣有太康、太康學在縣治之北。宣德以來,為河所 圮,且其制卑陋弗稱。縣令崔侯壽嘗修建宣聖殿及 兩廡,他未暇為。成化六年,古曹王侯珣來知縣事,首 以修復為己任,凡門堂齋廬,悉易其舊殿廡之。故修 者更設聖賢像及祭器於其中,以其餘材建敦教堂, 為憲臣考業之所。繚以周垣,樹以棹楔,煥然為一方 偉觀。工始於八年之六月,畢於明年之三月。教諭劉 君黻、訓導吳君遜、丁君琰與其諸生請予為《記》。學校 者,養士之地,修而飾之,非以為觀美,欲士之遊於斯 者,進修於斯,講習於斯,以為上之所取、所用之資也。 譬之「穀粟然,有穀而無倉廩,儲之固腐爛而不可食, 然倉廩既完而所儲者或稊稗糠秕,亦何用哉?」此今 日憲臣之所督責,縣令之所奔趨,不在乎所養之地 而在所養之人也。而今而後,凡來游於斯者,仰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