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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矣。師道立則善人多,善人多則朝廷正而天下治,此所以為天下善也。

又曰:「聖希天,賢希聖,士希賢。伊尹、顏淵,大賢也。伊尹 恥其君不為堯舜,一夫不得其所,若撻於市。顏淵不 遷怒,不貳過,三月不違仁志。伊尹之所志學,顏子之 所學,過則聖,及則賢,不及則亦不失令名。」

朱熹曰:「三者隨其用之淺深,以為所至之近遠,不失令名,以其有為之實也。」

胡宏曰:「周子患人以發策決科、榮身肥家、希世取寵為事也,故曰『志伊尹之所志。患人以廣聞見、工文辭、矜智能、慕空寂為事也,故曰『學顏子之所學』』。」

又曰:「聖人之道,入乎耳,存乎心,蘊之為德行,行之為 事業。彼以文辭而已者,陋矣。」

程頤曰:「聖賢之言不得已也。蓋有是言則是理明,無是言則天下之理有闕焉,如彼耒耜陶冶之器,一不制則生人之道有不足矣。聖賢之言雖欲已得乎?然其包函盡天下之理亦甚約也。後之人始執卷,則以文章為先,而其所為動多於聖人,然有之無所補,無之無所缺,乃無用之贅言也,而止於贅而已,既不得」 其要,則離真失正,反害於道必矣。朱熹曰:「古之聖賢,其文可謂盛矣,然初豈有意學為如是之文哉?有是實於中則必有是文於外,如天有是氣則必有日月星辰之光耀,地有是形則必有山川草木之行列。聖賢之心既有是精明純粹之實以磅礡充塞乎其內,則其著見於外者亦必自然條理分」 明,光輝發越而不可掩,蓋不必託於言語,著於簡冊,而後謂之「文。」 但是一身接於萬事,凡其語默,人所可得而見者,無適而非文也。姑舉其最而言,則《易》之卦畫,《書》之記言,《詩》之詠歌,《春秋》之述事,與夫《禮》之威儀,《樂》之節奏,皆已列為六經而垂萬世。其文之盛,後世固莫能及。然其所以盛而不可及者,豈無所自來,而世亦莫之識已。

程頤曰:「古之學者一,今之學者三,異端不與焉。一曰 詞章之學,二曰訓詁之學,三曰儒者之學。欲趨道,舍 儒者之學不可,言學便以道為志,言人便以聖為志。」

臣按:程氏言今之學者有三,謂詞章、訓詁,儒者也,臣竊以為詞章訓詁皆儒學之事也,詞章以達意、訓詁以解經,儒者固不能外此以為學,但肆意乎枝葉之文而不根乎義理,局志於言語之末而不求夫道理,則不可也。

或問:「古之道如是之明,後世之道如是不明,其故何 也?」程頤曰:「此無他,知道者多,即道明;知道者少,即道 不明也。知者多少,亦由乎教也。」

真德秀曰:「以魯國言之,止及今之一大州,然一時間所出大賢十餘人,豈不是有教以致然也?蓋是聖人既出,故有許多賢者,以後世天下之大,經二千年間,求如一顏、閔者不可得也。」

臣按:程氏謂「知道多少皆由乎教」 ,則學校之設、師儒之教誠不可無於天下也。

又曰:「《坎》之六四,納約自牖,人心有所蔽,有所通。通者, 明處也,當就其明處而告之,求信則易也。非惟告於 君者如此,為教者亦然。夫教必就人之所長,所長者 心之所明也。從其心之所明而入,然後推及其餘,《孟 子》所謂成德達材是也。」

臣按:程頤謂「納約自牖非惟告於其君如此,為教者亦然」 ,蓋告教於人必就其所通以開其所蔽,則易入也。

楊時曰:「學者,學聖賢之所為也。欲為聖賢之所為,須 是聞聖賢所得之道。若只要博通古今,為文章忠信 原慤,不為非義之士而已,則古來如此等人不少。然 以為聞道則不可學,而不聞道猶不學也。志學之士 當知天下無不可為之理、無不可見之道,思之宜深, 毋使心支而易昏,守之宜篤,毋使力淺而易奪,要當」 以身體之,以心驗之,則天地之心,自陳露於目前,古 人之大體已在我矣。不然,未免口耳之學。古之學者, 以聖人為師,其學有不至,故其德有差焉。人見聖人 之難為也,故凡學以聖人為可至,必以為狂而竊笑 之。夫聖人固未易至,若舍聖人而學,是將何所取則 乎?以聖人為師,猶學射而立,的然的立於此,然後射 者可視之而求中。若其中不中,則在人而已。不立之 的,以何為準?

臣按:射者必志於的,不立的則無以為準而何以射哉?儒者之學亦然,故曰「學以聖人為的。」

朱熹《白鹿學規》曰:「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 幼有序,朋友有信,右五教之目。堯舜使契為司徒,敬 敷五教,即此是也。學者學此而已,而其所以學之之 序亦有五焉,其別如左: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 之,篤行之。右為學之序,學問思辨四者所以窮理也。 若夫篤行之事,則自修身以至於處事接物,亦各有」 要,其別如左:「言忠信,行篤敬,懲忿窒慾,遷善改過」,右 修身之要;「正其義,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