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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俯焉而思。升其堂則思游心於高明之域;立其庭 則思立身於平直之地,以倡風俗,以成賢才,以為國 家之用,以答天子之意,其必自茲始也。

《吳縣修學記》
前人

蘇多屬縣,惟吳之隸最古。縣皆有學,惟吳學之遷為 近。蓋學初偪於西城,甚陋。宣德乙卯,周文襄公巡撫 吳中,與知府況侯始遷於今昇平橋東。然人復以為 有可改作者,門偏而不直爾。舊貫相仍,皆未暇及。會 諸生言於巡按御史吳君一貫,君以為宜。知縣鄺侯 璠曰:「此費固無難。」未幾,制端整,徑亦不迂,而學益 美矣。侯又以師儒宅舍填塞門內,而藏書閣後有菜 圃,復築而遷之。學前舊有隙地獨缺,其西南,又購民 居以廣之。至於跨池作梁,臨衢樹表,凡所傾壞,無不 修治。丁巳春,工既訖,教諭李仁、訓導甘澤率諸生來 言曰:「願有記也。自予家居二年,見鄺侯為政精敏,若 修學特其一端耳。惟今之」人,率以改作為勞民,而以 仍舊為省事者,蓋出於「魯人為長府」之說也。夫長府 之制,釋者以為藏貨財之所,當時改作,或病其卑隘 而新之,未可知者。若然,則以利為意,而刻剝攘奪之 患必不能免,此閔子所以止之,而孔子所以是之也。 如學校之設,聚人才於斯,明人倫於斯,惟患居上者 不知務耳。蓋鼓舞振作,使游息之士感動其心,自有 不能已於學者,此正教養之機也。吳君克持憲體,固 不妄舉事者,而鄺侯作興之意尤多云。

《吳縣學射圃記》
王鏊

鄺侯璠治吳之三年,聿新學宮,闢隘抗卑,直回正衺, 門堂庭廡,煥改舊觀,而射圃仍在學之西偏。湫隘偪 仄,下無以周步武,上無以崇揖讓,侯甚病之。一日謁 文廟,顧瞻其東厥有町畽,問曰:某氏之棄地也,倍直 償焉。爰始經營。有操書致者曰:「吾長洲之氓某也,而 有地焉,鄰吳學宮,敢因下執事獻諸。」歸之直不受。於 是得地衡五十弓,縱百步,乃始作亭曰「觀射。」賓主有 階,抗侯設醴,洗水篚縣,莫不有所。於是學諭李仁等 來請記其事。學之有射圃,非曰不忘武備也,蓋亦學 焉,而其禮廢久矣。其儀雖具於《儀禮》,顧未有舉行之 者。往時御史陳公選董學政於吳,始命兩生習之大 江之南,得其儀以還,俾諸生歲時肄之。鏊昔隸郡學, 然邑人也,實備眾耦之末,預觀周旋揖讓之盛,于于 翼翼,似勞也而甚適,似迂也而甚莊。問學之餘,於是 游焉,息焉,揖讓焉,獨非學乎?即有敖慢怠惰之氣,奚 自入焉?蓋非唯可以觀德也,又可以養德焉。故曰:「仁 者如射。」又曰:「射有似乎君子。」今陳公去吳久,鏊亦竊 官於朝,且三十年,不知吳下諸庠,其射儀尚有昔乎? 抑不能無異於昔者耶?是亦人才風化之所由升降 也。故因射圃之成,為記於石,而因以諗之。

《重修大城儒學記》
王瓚

大城,霸州屬邑,歷五代而悉因之。太祖受天命為中 外主,興學校,明彝倫,詔修天下儒學,以崇祀夫子,培 植人材也。至正德甲戌,以積雨而頹壞。乙亥冬,董侍 御建中按臨,爰命石侯伯榮修葺之。侯承命惟謹,而 不忍疲民之力,乃節縮常費,夙夜指畫,捐俸以倡。士 民之好義者出貲為助,擇良鳩工,眾咸樂趨。將未廢 者葺之,已廢者復之。易腐以堅,拓隘而廠。始文廟,次 兩廡,次明倫堂內外門,次講堂,次光風霽月亭,以至 庖湢之所,宰牲藏器之房,靡不繕治。復念諸生肄業 無所,增創齋舍八連,刻石揭扁曰「文行、忠、信、《詩》《書》、禮、 樂。」飾以丹雘,繚以周垣,經營有方,規制有度。肇工丙 子之春,迄夏即竣事。君會學之師生釋奠以落之。教 諭階州李茂暘、訓導遼陽黃繼宗、彭澤陶圻,謂君之 興是學也,右文崇儒,厥功溥矣,不可無述以彰其美。 遣庠生張愚來橋門徵余言以記之。余惟大城為京 兆屬邑,皇化覃被,率先他邦,故有司之修學宮也,所 以崇聖祀、端士習也爾。士之為學也,乃不能亹亹焉 殫其力視學宮如傳舍然,不既負作養之意乎?學也 者,將以學聖賢之道也。斯道也,精粗本末具在方策, 孰非吾心同然之理乎?學者究極淵微,而形之事為, 知必真知,行必真行,則自身至家以及於天下,何所 施而不獲其當?此學校之所以為教也。大城之士,由 今伊始,尚銳志迅激,濯磨刻厲,培其本根而末自茂, 浚其「源泉而流自遠。上焉為義理之學,以漸入聖域; 次為科舉之學,以顯膺祿仕。務使士習之丕變,與學 宮以俱新,不亦偉哉!君名恩,東魯青城人,明敏有守, 嘗丞吾溫之平陽,蔚有聲華,進陟今職。美政可書者, 如建譙樓、築城垣、練民兵、備賑濟、恤孤獨、均徭賦,皆 其章章者,而修學則其先務也。」張子然余言,請書以 歸,將勒石學門,以示將來云。

《重建連城儒學記》
林華

連城縣,隸於汀州府。縣設學,昔在縣治之東南隅,建 於宋紹興四年。淳熙間縣令常誾遷今地。歷宋、元季 世,屢遭兵燹,吏是土者,雖或更新之,率皆因陋就簡, 前則逼於逵,後則限於池,堂齋之外無餘地,士習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