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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今閭巷之人,皆知有父兄妻子之樂,陛下雖貴為 天子,富有四海,以金虜之故,使陛下冬不得溫,夏不 得凊,昏無所於定,晨無所於省,問寢之禮,何時得遂 乎?在原之急,何時可救乎?日往月來,何時可歸乎?每 歲時遇物思惟,聖心雷厲,天淚雨流,撫劍長吁,思欲 清蠻入帳,以還二聖「之車,此臣心所以知陛下者如 此。」上感其言,擢九成第一,餘杭凌景夏次之。呂頤浩 言:景夏之詞,實勝九成,以景夏為第一。上曰:「九成對 策文雖不甚工,然上自朕躬,下逮百執事之人,無所 回避,擢置首選,誰謂不然?」

《事文類聚》:陳敏修,福州人。紹興中黃公度榜第三人, 解試《四海想中興之美賦》。第五韻「蔥嶺金堤,不日復 廣輪之土;泰山玉牒,何時清封禪之塵。」高宗親書此 聯,黏之殿壁。及唱名,問:「卿年幾何,有幾子?」對曰:「臣年 七十三,尚未娶。」乃出內人施氏嫁之。

《彙苑詳注》:「洪遵知禮部貢舉,一士賦擅場,又對策剴 切,皆傍犯名諱,公為取旨,許降等奏名。」

《貴耳集》:高宗、孝宗在御,每三年大比下詔,先一日捧 詔露天默禱曰:「朝廷用人別無他路,止有科舉,願天 生幾箇好人來輔助國家。」及進殿試策題,臨軒唱名, 必三日前精禱於天。所以紹興、淳熙文人才士,彬彬 在朝,此二祖祈天之效如此。

《文獻通考》:孝宗時,儒生迭興,詞章雅正,號「乾淳體。」 《困學紀聞》:宋制科至宰相者,富弼一人。孝宗時復制 科,止得眉山李后一人。后字仲信,為《南北史》《世說 貴耳集》:淳熙間,省元徐履因功名之念太重,遂有心 恙之疾。殿試用卷子寫一枝竹,題曰「畫竹一竿」,送上 試官。朝廷亦優容之,以省元身後一官與其子,子亦 恙,官亦絕。

《癸辛雜識》:淳熙間,趙溫叔丞相嘗力薦郭明復、劉光 祖、楊輔之,謂皆省殿試前列,且云大好士人。壽皇宣 諭云:「朝廷用人以才,安論科第?科第不過入仕一途 耳。」溫叔唯唯而退。越日,御製《科舉論》,其略謂近世取 士,莫若科場,及至用人,豈當拘此?詩賦經義,學者皆 能為之,又何足分輕重乎?夫科場之弊,於文格高下, 但以分數取之,真幸與不幸耳。至於廷試,未嘗有黜 落者,盡以官貲命之,才與不才者混矣,是科場取士 之弊也。夫用之弊,在乎人君擇相之不審。至於懷姦 私,壞綱紀,亂法度,及敗而逐之,不治之事,已不勝言 矣。宰相不能擇人,每差一官,則曰:「此人中高第,真佳 士也。」然不考其才行如何,孔聖之門「猶分四科,人才 兼全者,自古為難。」今則不然,以高科虛名之士,謂處 之無不宜者,何嘗問才之長短乎?夫監司、郡守,繫民 之休戚,今以資格付之丞相,雖擇其一二,又未能皆 得其人。及至陛對,既無過人之善,粗無凡猥之容,則 又未能極精其選。國朝以來,過於忠厚,宰相而誤國 者,大將而覆軍者,皆「未嘗誅戮之。雖三代得天下以 仁,而啟誓六卿曰:『不用命,戮於社』。羲和廢厥職,猶征 之曰『以干先王之誅』。況掌邦邑軍師之大事乎!要在 人君必審擇相,相為官,擇人不失其所長,懋賞立乎 前,嚴誅設於後,人才不出,吾不信也。朕延一二柄臣, 皆能精白一心,盡忠無隱。宜勉乎此,更勤夙夜,以懋 庶績,豈不休哉!」初,宣示,溫叔色變。上曰:「不謂卿等。」趙 奏曰:「迅雷風烈,雖不為孔子,而孔子色變者,畏天怒 也。」異日,上復宣諭曰:「朕所著《科舉論》,或以為過,或以 為是。以為過者史浩也,以為是者閻蒼舒也。浩極長 者,故不欲朕用威刑。閻蒼舒,趨事赴功之人也,故贊 朕以為是。劉子宣《邇言》亦云:『場屋之文,朝』」廷假以取 士,與學優則仕異矣。士大夫以此高下人物,更相矜 傲,更相景慕,亦可悲矣。善乎文節公之言曰:「不為俗 學所累者,可與言理道焉。」

《宋史曾從龍傳》:「從龍為吏部侍郎兼直學士院,嘉定 七年,知貢舉,疏奏:國家以科目網羅天下之英俊,義 以觀其通經,賦以觀其博古,論以觀其識,策以觀其 才。異時謀王斷國,皆由此選。比來循習成風,文氣不 振,學不務根柢,辭不尚體要,涉獵未精,議論疏陋,綴 緝雖繁,氣象萎薾。願下臣此章,風厲中外,澄源正本, 莫甚於斯。」詔從之。

《辛棄疾傳》:棄疾帥長沙時,士人或愬考試官濫取第 十七名春秋卷,棄疾察之信然,索亞榜春秋卷兩易 之,啟名則趙鼎也。棄疾怒曰:「佐國元勳,忠簡一人,胡 為又一」趙鼎擲之地。次閱《禮記》卷,棄疾曰:「觀其議論, 必豪傑士也,此不可失。」啟之乃趙方也。

《續文獻通考》:淳祐六年,詔:「昨令三學各舉經明行修、 氣節之士,而諸生合詞控免,秉義甚高。其令在籍諸 生並赴來年省試一次。」

《癸辛雜識》:三山舊例,詔歲試,每場兩日,帥於譙樓揖 士,蓋貢院在樓之內也。樓頭贊揖,士子同應,聲如奔 雷者,無慮數萬。雜以市人群不逞旗號,紛然搶案占 廊,奔突可駭。

咸淳辛未,正言陳伯大建議,以為「科場之弊極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