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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士薦禮部,父億任執政,不就廷試。仁宗患搢紳奔 競,諭近臣曰:「恬靜守道者旌擢,則躁求者自當知愧。」 于是宰相文彥博等言維好古嗜學,安于靜退,乞加 甄錄。召試學士院,辭不赴,除國子監主簿是也。

《舊唐書》言,「王蕘苦學善屬文,以季父鐸作相,避嫌不就科試。」

而趙屼為御史,上疏言:「治平以前,大臣不敢援置親 黨于要塗,子弟多處筦庫,甚者不使應科舉。自安石 柄國,持內舉不避親之說,始以子雱列侍從,繇是循 習為常。今宜杜絕其源。」以此為防,猶有若秦檜子熹, 孫塤試進士,皆為第一者。

《清波雜志》:紹聖丁丑,章持魁南省時,有詩云:「何處難忘酒,南宮放榜時。有才如杜牧,無勢似章持。不取通經士,先收執政兒。此時無一盞,何以展愁眉。」

至於有明此法不講,又「入仕之塗雖不限出身,然非 進士一科不能躋于貴顯,于是宦遊子弟,攘臂而就 功名,三百年來,惟聞一山陰王文端子中解元不令 赴會試者。唐、宋之風,蕩然無存。然則寬入仕之塗而 厲科名之禁,不可不加之意也。」

天寶二年。是時,海內晏平,選人萬計,命吏部侍郎宋 遙、苗晉卿考之。遙與晉卿苟媚朝廷,又無廉潔之操, 取舍偷濫,甚為當時所醜。有張奭者,御史中丞倚之 子,不辨菽麥,假手為判,特中甲科。會下第者嘗為薊 令,以其事白于范陽節度使安祿山。祿山恩寵崇盛, 謁請無時,因具奏之。帝乃大集登科人,御花萼樓親 試,升第者十無一二焉。奭手持試紙,竟日不下一字, 時謂之「曳白。」帝大怒,遂貶遙為武當太守,晉卿為安 康太守,復貶倚為淮南太守。詔曰:「庭闈之間,不能訓 子,選調之際,乃以託人。」士子皆以為戲笑,或託於詩 賦諷刺。考判官禮部郎中裴朏、起居舍人張烜、監察 御史宋昱、左拾遺孟朝,皆貶官嶺外。

《石林燕語》曰:「國初,貢舉法未備,公卿子弟多艱于進 取,蓋恐其請託也。范杲魯公之兄子見知陶穀、竇儀, 皆待以甲科,會有言世祿之家不當與寒畯爭科名 者,遂不敢就試。李內翰宗諤已過省,以文正為相,因 唱名,辭疾不敢入,亦被黜。文正罷相,方再登科。天禧 後立法,有官人試不中者,皆科私罪,仍限以兩舉。慶」 曆以來,《條令》日「備有官人,仍別立額。」于是進取者始 自如矣。

謝在《杭五雜俎》曰:「宋初,進士科法制稍密,執政子弟 多以嫌不令舉,進士有過省而不敢就殿試者。慶曆 中,王伯庸為編排官,其內弟劉原父廷試第一,以嫌 自列,降為第二。今制,惟知貢舉,典試者宗族不得入, 其他諸親不禁也。執政子弟擢上第者,相望不絕,顧 其公私何如耳。楊用修作狀頭,天下不以為私,與江」 陵諸子異矣。萬曆癸未,蘇工部濬入闈,取李相公廷 機為首卷,二公少年筆硯,至相善也,然蘇取之,不以 為嫌。李魁天下,而人無間言,至公也。庚戌之役,湯庶 子賓尹素知韓太史敬拔之高等,而其後議論𧔧起, 座主門生皆坐褫職。夫韓之才誠高,而湯之取未為 失人,但心跡難明,卒至兩敗,亦可惜也。然科場之法。 自是日益多端矣。

景泰七年,大學士王文、陳循以其子鄉試不中,至具奏訟冤,為皆准令會試。

《北卷》

今制科場,分南卷、北卷、中卷,此調停之術,而非造就 之方。夫北人自宋時,即云「京東西、河北、河東、陜西五 路舉人,拙於文辭聲律」,況又更金元之亂,文學一事 不及南人久矣。今南人教小學,先令屬對,猶是唐宋 以來相傳舊法。北人全不為此,故求其習比偶、調平 仄者,千室之邑,幾無一二人,而八股之外,一無所通 者,比比也。愚幼時,《四書》本經俱讀全注,後見庸師窳 生,欲速其成,多為刪抹。而北方則有全不讀者,欲令 如前代之人,參伍諸家之注疏而通其得失,固數百 年不得一人,且不知《十三經注疏》為何物也。間有一 二五經刻本,亦多脫文誤字,而人亦不能辨。此古書 善本,絕不至於北方,而蔡虛齋、林次崖諸經學訓詁 之儒,皆出於南方也。故今日北方有二患,一曰地荒, 二曰人荒,非大有為之君,作而新之,不免於「無田甫 田,維莠驕驕」之歎也。

漢成帝元延元年七月,詔內郡國舉方正能直言極 諫者各一人,北邊二十二郡舉勇猛知兵法者各一 人。此古人因地取才,而不限以一科之法也。宋敏求 嘗建言:「河北、陝西、河東士子性朴茂,而辭藻不工,故 登第者少。請令轉運使擇薦有行藝材武者,特官之, 使人材參用,而士有可進之路。」其亦漢人之意也與?

《糊名》

國家設科之意,本以求才。今之立法,則專以防姦為 主,如彌封、謄錄一切之制是也。攷之唐初,吏部試選 人,皆糊名令學士考判,武后以為非委任之方,罷之。 貞元中,陸贄知貢舉,訪士之有才行者於翰林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