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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僚東拔之至,意其必去此而無所負,且有以豁斯 慮,以為吾道光也。古之君子愛其人,則閔閔然望其 成。凡今由科目奮,他日公卿將相率是焉,取世固於 彥中有望。某,博士也,與彥中有同舍之義,故無愛其 一言。

《史論二首》
明·何喬新

上封事者言:「兩漢賢良,多因災變以詢訪闕政,今國家受瑞建封,不當復設。」 遂詔罷制舉。

古之聖王,設諫鼓,立謗木,惟恐一德之未修,一政之 或闕也。帝舜之世,以言其治,則庶政惟和矣;以言其 民,則四方風動矣;以言其瑞應,則鳳凰來儀矣。然帝 之命禹曰:「予違汝。」《弼》曰:「汝亦昌言。」曷嘗以治化已隆, 而忘求諫之誠哉?真宗之世,僅可謂小康耳,一旦以 受瑞建封,遽罷直言極諫之科,何其不思也!且所謂 瑞者何瑞乎?以聖祖之降為瑞耶,則出於黥卒所言; 以天書之降為瑞耶,則出於憸人所造;以紫芝、白鹿、 嘉禾、瑞木為瑞耶,則出於諛臣所上。求所謂「庶政惟 和,四方風動,鳳凰來儀」者無有也。當是時,蝗飛翳空, 非災變乎?歲旱民饑,非災變乎?帝雖詢於芻蕘,未足 以消沴致和也。顧乃罷制舉以自塗其耳目,是猶尪 瘠之人黜和扁,屏藥石,而語人曰:「吾身康強耳。」嗚呼! 為此說者何人歟?殆孔子所謂「一言可以喪邦」也歟?

詔罷科舉,丞相伯顏用徹里帖木兒之議也。

先王取士官人之法,見於《周官》《禮記》者詳矣。自漢以 來,有孝悌孝廉之選,有明經進士之科,有賢良方正 之舉。然惟進士一科得人為最盛。名臣碩輔聲光照 映竹帛者,大抵皆由科目進也。蒙古有國,不立取士 之法,其所用者,皆取於省臺郡縣之掾吏,與所謂宣 差、知印、通事之流耳。其間果有豪傑由之而進者,然 士之有志節者,終懷慚而不肯就,蓋恥其名也。仁宗 在位,始詔以科舉取士。歷科所得,如黃溍、歐陽元之 文章,張起岩、馬祖常之器識,李輔、余闕之忠節,進士 如此,亦何負於國家也哉?設科未二十年,遽以伯顏 《徹里》之議而罷之。彼伯顏徹里者,無識者也,知有掾 吏宣差、知印、通事而已耳,豈知儒者之可貴乎?夫二 人欲罷科舉者,不過為供張之盛與進士妨選法耳。 科舉之供張,未若僧道醮祠之費也;進士之入選,未 若雜流補官之多也。不罷彼而罷此,尚為知類者乎? 書之簡冊,徒以遺臭萬世焉耳。

《科舉進士題名碑》
袁衷

國朝興學育才,登崇俊良,以隆治理。取士之法,固非 一途,而惟重於科目。誠以科目得人,豪傑之士由之 而進。東莞為廣之名邑,環地數百里,山有旗嶺、華峰 之高聳,水有虎頭、龍穴之深匯,鍾靈毓秀,人才迭興。 自開學以來,士之魁薦書登甲科而躋顯宦者,後先 輝映,冠於他邑,固未嘗乏人。然歷科得士,有隆有替, 「則係乎為邑者作興如何耳。」天順辛巳,樂平吳侯時 中由名進士出宰東莞,既以鋤強橫、宣化理,施惠於 民,而尢加意學校,大廣學宮之制,凡饌堂齋舍,靡不 奐然一新,務思盡所以作興之道,而士益知奮勉。科 目得人,有光於前。壬午鄉試,中式者得七人。明年癸 未會試,貢士陳嘉言遂中正榜。吳侯既喜作興之有 效,又思振起於將來,迺歷考前進登名薦書、擢第甲 科之士,得禮部侍郎陳公璉、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羅 公亨信以下至於今合若干人,盡刻其名於石而立 之學宮。夫學宮,俊髦之士所萃也。題名於此,豈獨侈 耀前進之士名聞於永哉?亦無非欲使後進之士遊 居於斯者,朝夕觀覽,有所欣動興起,勉進德業而思 繼述於無窮焉。至矣!吳侯之用心,上有以體本朝興 學育才、崇重科目之意,下有以盡為邑宣化立教、作 興士類之功,肫肫乎極其厚哉!吳侯以余為邑人,亦 嘗濫竽於科目,而忝與姓名於是者請為之記,遂不 揣蕪陋,而僭書於題名石上。

《寄諸用明》
王守仁

「得書,足知邇來學力之長,甚喜。君子惟患學業之不 修,科甲遲速所不論也。況吾平日所望於賢弟,固有 大於此者,不識亦嘗有意於此否耶?」便中時報,知之。 階陽諸姪聞去歲皆出投試,非不喜其年少有志,然 私心切不以為然。不幸遂至於得志,豈不誤卻此生 耶?凡後生美質,須令晦養厚積。天道不翕聚則不能 發散,況人乎?花之千葉者無實,為其華美太發露耳。 諸賢姪不以吾言為迂,便當有進步處矣。

《科舉議》
謝鐸

《周子》曰:「天下勢而已矣。」勢之至,雖聖人亦莫如之何。 故由忠而質,由質而文。聖人非不知忠質之貴,及其 至也,亦不得而不文。然文勝至於滅質,則本亡矣。於 此而不有以迴斡之,通變之,以不失乎先王之意,奚 可哉?蓋自先王之政廢,而民無恆產則無恆心,無恆 心則毀譽之口不勝其愛惡之私,於是鄉舉里選之 法,不得不變,而為後世科舉制此勢也,非得已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