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62 (1700-1725).djvu/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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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行直而無犯,嚮使不聞於公卿,不揚於交遊,又不 為京師貢首,則其甲乙可曲肱而有也。嗚呼!名之果 為不祥也,有是夫!既受退告,歸長沙,以辛生之文行, 八年無就,如其初而退返,吾甚憤焉。《孟子》曰:「位卑而 言高者,罪也。」於辛生又不能已,故略。下闕

《送嚴公貺下第歸興化覲省詩序》
前人

嚴氏之子有公貺者,退自有司,踵門而告。柳子曰:「吾 獻藝不售於儀曹之司,賈貨不中度,敢逃其咎?詰朝 將行,願聞所以去我者,其可乎哉?」余諭之曰:「吾子以 沖退之志,端其趨嚮,以淬礪之誠,修其文雅,行當承 教戒於獨立之下。濬發清源,激揚洪音,沛哉鏗鏗乎, 充於四體之不暇。吾何敢去子恭唯相國馮翊公有」 大勳力,盈於旂常,極人臣之尊,分天子之憂,殿邦坤 隅,柄是文武。若子者,生有黼繢粱肉之美,不知耕農 之勤勞,物役之艱難。趨其庭,有魏絳之金石焉;候其 門,有亞夫之棨戟焉。中人處之,不能無傲。而子之伯 仲,皆脫略貴美,服勤儒素,退託於布衣韋帶之任,如 少習然。故繼登上科,以及於子。是可舉嚴氏之教,誦 乎他門,使有矜式也。而吾子又引慝內訟,「撝謙如此, 其何患乎賈之不售而自薄哉?」於是文行之達者,若 高陽齊據者,偕賦命余序引。余朴不曉文,故書嚴子 之《嘉言》,編於其簡,竊褒貶之義以贈。

《送元秀才序》
前人

「周乎志者,窮躓不能變其操;周乎藝者,屈抑不能貶 其名。其或處心定氣,居斯二者,雖有窮屈之患,則君 子不患矣。」元氏之子,其殆庶乎!言恭而信,行端而靜, 勇於講學,急於進業。既游京師,寓居仄陋,無使令之 僮,闕交易之財,可謂窮躓矣,而操愈厲,志之周也。才 濬而清,詞簡而備,工於言理,長於應。卒從計京師,受 丙科之薦,獻藝春卿,當三黜之辱,可謂屈抑矣,而名 益茂,藝之周也,苟非處心定氣,則曷能如此哉!余聞 其欲退家殷墟,修志增藝,懼其沈鬱傷氣,懷憤而不 達,乃往送而諭焉:「夫有湛盧豪曹之器者,患不得犀 兕而剸之,不患其不利也。今子有其器,宣其利,乘其 時,夫何患焉?磨勵而坐待之可也。」遂欣欣而去。

《送胡叔才序》
宋·王安石

叔才,銅陵大宗,世以貲名子弟豪者馳騁漁弋為己 事,謹者務多闢田以殖其家。先時,邑之豪子弟,有命 儒者,耗其千金之產,卒無就。邑豪以為諺,莫肯命儒 者,遇儒冠者,皆指目遠去,若將浼己然,雖胡氏亦然。 獨叔才之父母不然,於叔才之幼,捐重幣迎良先生 教之,既壯可以遊,資而遣之,無所靳。居數年,朋試於 有司,不合而歸。邑人之訾者半,竊笑者半,其父母愈 篤不悔,復資而遣之。叔才,純孝人也,悱然感父母所 以教己之篤,追四方材賢,學作文章,思顯其身以及 其親。不數年,遂能褒然為材進士。復朋試於有司,不 幸復詘於不己知不?予愚而從之遊,嘗謂予言父母 之恩,而慚其邑人不能歸。予曰:「歸也夫祿與位,庸者 所待以為榮者也。彼賢者道弸於中,而襮之以藝,雖 無祿與位,其榮者固在也。子之親矯群庸,而置子於 聖賢之途,可謂不賢乎?或訾或笑而終不悔,不賢者 能之乎?今而舍道德而榮祿與位,殆不其然。然則子 之所以榮親而釋慚者亦多矣。昔之訾者、竊笑者,固 庸者爾,豈子所宜慚哉!姑持予言以歸,為父母壽,其 亦喜無量,於子何如?」因釋然寤治裝而歸。予即書其 所以為父母壽者送之云。

《答滕德章》
朱熹

吾友秋試不利,士友所嘆,然淹速有時,不足深計,且 當力學修己為急耳。陸丈教人,於收斂學者散亂身 心甚有功。然講學趣向亦不可緩,要當兩進乃佳耳。 熹病餘衰耗,不敢看文字,恐勞心發病耳。後生精敏, 且當勉學,未可以此為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