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深子洋俱為榜眼。
《齊東野語》:「掄魁省元同郡,自昔以為盛事。」熙寧癸丑 省元邵剛、狀元余中,皆毗陵人。淳熙丁未省元湯璹、 狀元王容,皆長沙人。紹熙癸丑省元徐邦憲,狀元陳 亮,皆婺州人。紹熙庚戌,省元錢易直,狀元徐復,皆三 山人。寶慶丙戌省元趙時睹,狀元王會龍,皆天台人。 紹定己酉省元陳松龍,狀元王朴,皆福人。至淳祐甲 辰省元徐霖、狀元留夢炎,皆三衢人,一時「士林歆羡」, 以為希闊之事。
《宜齋野乘》:今人唱五百名中第一仙,《鷓鴣天》詞,第二 句便云:「花如羅綺柳如綿」,最無意義,當是錯誤分曉。 其詞,以第二句與第七句對換過,義理方通。合云:「五 百人中第一仙。等閒平步上青天。綠袍乍著君恩重, 黃榜初開御墨鮮。龍作馬,玉為鞍。花如羅綺柳如綿。 時人莫訝登科早,自是嫦娥愛少年。」
《鼠璞摭言》載,唐進士賜燕曲江,置團司,年最少為探 花郎。本朝胡旦榜,馮拯為探花。太宗賜詩曰:「二三千 客裡承事,七十四人中少年。」《蔡寬夫詩話》亦言:期集 擇少年為探花,是杏園賞花之會,使少年者探之,本 非貴重之稱,今以稱鼎魁,不知何義。《東軒筆錄》謂:期 集選年少三人為探花,使賦詩。熙寧余中為狀元,乞 罷宴席探花,以厚風俗。從之,恐因此訛為第三人。 《寓簡》秦熹狀元及第,汪彥章以啟賀之,有云:「三年而 奉詔策,固南宮進士之所同;一舉而首儒科,蓋東閣 郎君之未有。」本意求屬對之工,非有意薄之也。而熹 父子怒以為輕己。彥章自此得罪,羈置湖湘,至終身 不得還近地。語言之速咎,蓋有無心而致之者。可畏 也哉。
《詩話雋永》:「祥符中,西蜀有二舉人同硯席。既得舉,貧 干索旁郡乃能辦。行已迫,歲始發,鄉里懼,引保後。時 窮日夜行,至劍門張惡子,廟號英顯王,其靈響震三 州,過者必禱焉。二子過廟已昏晚,大風雪,苦寒不可 夜行,遂禱于神,各占其得失,且祈夢為信。」草草就廟 廡下,席地而寢。入夜風雪轉甚,忽見廟中燈燭如晝, 然後餚俎甚盛,人物紛然往來。俄傳導自遠而至,聲 振四山,皆嶽瀆神人也。既就席,賓主勸酬如世人。二 子大懼,已無可奈何,潛起伏暗處觀焉。酒行,忽一神 曰:「帝命吾儕作來歲《狀元賦》,當議題。」一神曰:「以鑄鼎 象物為題。」既而諸神皆押韻,且各刪潤更改,商確又 久之,遂畢。朗然誦之曰:「當召作狀元者魂魄授之。」二 子默喜,私相謂曰:「此正為吾二人發迨。」將曉,見神各 起致別,傳呼出廟而去,視廟中寂然如故。二子素聰 警,各盡記其賦,亟寫為書,帙後無一字忘,相與拜賜, 鼓舞而去。倍道以行,笑語欣然,惟恐富貴之逼身也。 至京,適及引保,就試過省,益志氣洋溢,半驗矣。至御 試,二子坐東西廊,御題出,《果鑄鼎象物賦》,韻腳盡同。 東廊者下筆思廟中所書,懵然一字不能上口。間關 過西廊問之,西廊者望見東廊來者曰:「御題驗矣,我 乃不能記,欲起問子,幸無隱也。」東廊者曰:「正欲問子 也。」于是二子交相疑曰:「臨利害之際乃見平生,且此 神賜,而獨私以自用,天其福爾邪?」各忿怒不得意,草 草信筆而出。唱名,二子皆被黜。狀元乃徐奭也。既見 印,《賣賦》,二子比廟中所記者,無一字異也。二子嘆息, 始悟凡得失皆有假手者,遂皆罷筆,不復事筆硯,恨 不能記其姓名云。
《岳陽風土記》:江西沙洲,舊長洲,今名鱘魚觜。昔傳有 異人云:「觜生過岳陽樓即出狀元。」
《硯岡筆志》:「本朝狀元多同歲比,于星歷必有可推者, 但數問士術,無能曉之爾。前徐奭、梁固皆生于乙酉, 王曾、張師德皆生于戊寅,呂溱、楊寘皆生于甲寅,賈 黯、鄭獬皆生于壬戌,彭汝礪、許安世皆生于辛巳,陳 堯咨、王整皆生于庚午。」
《捫蝨新話》:艾慎幾嘗為予言:「咸平中,王沂公狀元及 第日,嘗于佛寺供僧一年,人以為難。近逮建炎初,李 順之廷對第一,以為離亂之後,亦于揚州僧寺特施 錢二緡,轉大輪藏,欲為陣亡戰士追福。由是聞者笑 之,謂其所欲者奢也。予謂李公平生滑稽玩侮,無所 不至,乃欲以二千錢為陣亡追福,便可想見其為人。」 然王李優劣,于是可見。
《青瑣高議》:「大丞相王曾青州解元、南省省元、殿前狀 元;樞密馮京鄂州解元、南省省元、殿前狀元;楊學士 賞開封府解元、南省省元、殿前狀元。本朝太平百餘 年,文物最為隆盛,數路得人,推進士為上第。天聖三 元,纔三人耳,繼之者又何其稀也。」
《錢塘遺事》:度宗崩,幼君諒陰。進士榜第一名黃龍潭, 二名路萬里,三名「胡幼黃。」京師為之語曰:「龍在潭,飛 不得;萬里路,行不得;幼而黃,留不得。」
《畜德錄》:「吳俗浮薄,吳文定公舉壬辰狀元,大宗伯毛 公舉癸丑狀元,朱希周舉丙辰狀元,皆厚德直操,人 不可及,非風氣所能染也。」
《丹鉛總錄》:國朝登科錄自洪武四年始,蓋開科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