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久之,吏以蓋不視文書,漸容人事,蓋亦嫌外懈怠, 時有所省,各得兩掾不奉法數事,乃悉請諸掾吏賜 酒食,因出事詰問,兩掾辭屈,皆叩頭謝罪。蓋曰:「『前已 相敕,終不以鞭杖相加,非相欺也』。遂殺之。縣中震慄。」 《晉書·褚裒傳》:「裒字季野,康獻皇后父也。祖䂮,有局量, 以幹用稱。嘗為縣吏,事有不合,令欲鞭之。䂮曰:『物各 有所施,榱椽之材不合以為藩落也。願明府垂察』。」乃 捨之。家貧辭吏,年垂五十。鎮南將軍羊祜與䂮有舊, 言於武帝,始被升用。
《陳敏傳》:敏字令通,廬江人也。少有幹能,以部廉吏補 尚書倉部令史。及趙王倫篡逆,三王起義,兵久屯不 散,京師倉廩空虛。敏建議曰:「南方米糓,皆積數十年, 時將欲腐敗,而不漕運以濟中州,非所以救患周急 也。」朝廷從之,以敏為合肥度支。
《賈惠皇后傳》:洛南有小吏,端麗美容止,既給廝役,忽 有非常衣服,眾咸疑其竊盜,尉嫌而辯之。賈后疏親, 欲求盜物,往聽對辭,小吏云:「先行逢一老嫗,說家有 疾病,師卜云:宜得城南少年厭之,欲暫相煩,必有重 報。於是隨去,上車下帷,內簏箱中,行可十餘里,過六 七門限開,簏箱忽見樓闕好屋,問此是何處,云是天 上。」即以香湯見浴,好衣美食。將入,見一婦人,年可三 十五六,短形青黑色,眉後有疵。見留數夕,共寢歡宴。 臨出,贈此眾物。聽者聞其形狀,知是賈后,慚笑而去。 尉亦解意。
《孫鑠傳》:「鑠字巨鄴,河內懷人也。少樂為縣吏,太守吳 奮轉以為主簿。鑠自微賤登綱紀,時僚大姓不與鑠 同坐,奮大怒,遂薦鑠為司隸都官從事。」
《劉卞傳》:「卞字叔龍,東平須昌人也。本兵家子,質直少 言,少為縣小吏,功曹夜醉如廁,使卞執燭,不從。功曹 銜之,以他事補亭子。有祖秀才者,於亭中與刺史箋, 久不成,卞教之數言,卓犖有大致。秀才謂縣令曰:『卞 公府掾之精者,云何以為亭子』?令即召為門下史,百 事疏簡,不能周密。令問能學不,答曰:『願之』。即使就學。」 無幾,卞兄為太子長兵,既死,兵例須代,功曹請以卞 代兄役。令曰:「祖秀才有言。」遂不聽。卞後從令至洛,得 入太學。試經,為臺四品吏。訪問令寫黃紙一鹿車,卞 曰:「劉卞非為人寫黃紙者也。」訪問知,怒言於中正,退 為尚書令史。或謂卞曰:「君才簡略,堪大不堪小,不如 作守舍人。」卞從其言。後為吏部令史。
《光逸傳》:「逸初為博昌小吏,縣令使逸送客,冒寒舉體 凍濕,還遇令不在,逸解衣炙之,入令被中臥。令還大 怒,將加嚴罰。逸曰:『家貧衣單沾濕無可代,若不暫溫, 勢必凍死,奈何惜一被而殺一人乎?君子仁愛,必不 爾也。故寢而不疑。令奇而釋之。後為門亭長,迎新令 至京師,胡母輔之與荀邃共詣令家,望見逸,謂邃曰: 『彼似奇才』』。」便呼上車,與談良久,果俊器。令怪客不入。 吏白與光逸語,令大怒,除逸名,斥遣之。後舉孝廉,為 州從事。
《列女傳》:陶侃母湛氏,侃少為尋陽縣吏,嘗監魚梁,以 一坩鮓遺母,湛氏封鮓及書,責侃曰:「爾為吏以官物 遺我,非惟不能益我,乃以增吾憂矣。」
《陶侃傳》:「侃早孤貧,為縣吏。鄱陽孝廉范逵嘗過侃,時 倉卒無以待賓,其母乃截髮得雙髲,以易酒肴,樂飲 極歡,雖僕從亦過所望。及逵去,侃追送百餘里,逵曰: 『卿欲仕郡乎』?侃曰:『欲之,困於無津耳』。逵過廬江,太守 張夔稱美之,夔召為督郵。」
《劉超傳》:「超字世瑜,少有志尚,為縣小吏,稍遷瑯邪國 記室掾。以忠謹清慎,為元帝所拔。」
《易雄傳》:「雄字具長,長沙洌陽人也。少為縣吏,自念卑 淺,無由自達,乃脫幘挂縣門而去,因習律令,乃施行 故事,交結豪右,州里稍稱之。仕郡為主簿。」
《杜軫傳》:軫字超宗,蜀郡成都人也。父雄,綿竹令。軫師 事譙周,博涉經書,州辟不就,為郡功曹。時鄧艾至成 都,軫白太守曰:「今大軍來征,必除舊布新,明府宜避 之,此全福之道也。」太守乃出。艾果遣其參軍牽弘自 之郡,弘問軫前守所在,軫正色對曰:「前守達去就之 機,輒自出官舍,以俟君子。」弘器之,命復為功曹。 《張昌傳》:昌本義陽蠻人也,少為平氏縣吏,武力過人, 每自占卜,言應當富貴,好論攻戰,儕類咸共笑之。 《會稽文孝王道子傳》:茹千秋本錢塘捕賊吏,因賂諂 進道子,以千秋為驃騎諮議參軍。吳興聞人奭上疏 曰:驃騎諮議參軍茹千秋,協輔宰相,起自微賤,竊弄 威權,衒賣天官。時有人為雲中詩,以指斥朝廷曰:「相 王沉醉,輕出教命,捕賊,千秋干預朝政。」
《宋書劉粹傳》:「太祖即位,遷使持節,督雍、梁、南北秦四 州、荊州之南陽、竟陵、順陽、襄陽、新野、隨六郡諸軍事、 征虜將軍,領寧蠻校尉、雍州刺史、襄陽、新野二郡太 守。在任簡役愛民,罷諸沙門二千餘人,以補府史。」 《孝義傳》:「張進之,永嘉安固人也,為郡大族。少有志行, 歷郡五官主簿,永寧、安固二縣領校尉。家世富足,經 荒」年散其財救贍鄉里,遂以貧罄,全濟者甚多。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