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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本職,諫議無言責,起居不注記,司諫、正言非特旨 供職,亦不任諫諍。其官人之別,有官、有職、差遣以登 臺閣禁從為顯宦,不以官之遲速為榮滯,以差遣要 劇為貴途,不以勳階爵邑為輕重。名之不正,未有如」 宋之甚者也。至元豐間。始以《唐六典》定官制。

我朝六部之設,倣周制《六典》,最為簡要有體,然其名 猶襲唐宋之舊。唐以三省長官為宰相,謂中書令、門 下侍中、尚書令、左右僕射是也。今中書省已去,特存 中書舍人,為七品官職,書翰而已。門下省已去,特存 給事中,雖七品而有封駁之權。尚書省不復設令僕, 乃陞六司尚書,分為六部,秩二品,蓋即僕射之類也。 《中書尚書》,名與古同,其實異矣。

圖書編

《虞官制總論》

前古官制,或紀之以鳥,或紀之以雲,非後代之所沿 襲無論已,而後之所準以為法者,非虞廷之制乎?九 官治內,十二牧治外,其屬不詳,而大略不出,此何其 簡而要也。然古今稱無為而治者,必曰「有虞」,豈虞廷 官制獨與後代異哉?各代因革不盡同,揆之九官十 二牧不甚相遠,而其居九官者,果如禹、稷、契、皋陶、伯 「益其人乎?」夫禹、稷、契、皋陶、伯益,聖人也,其才各有所 長。故稽之《虞書》,禹長於平水土而官司空,稷長於播 百糓而官后稷,契長於敷五教而官司徒,皋陶長於 明五刑而官士。以至垂之工,益之虞夷之禮,夔之樂, 龍之納言,其官之所職者,孰非其所長哉?況禹長於 水土之平,不恥其不善明刑。設舉禹明刑,恐未必如 皋陶,而以治水責之,皋陶,想未必愈於禹也。「稷長於 百穀之播,不恥其不善敷教」,設舉稷敷教,恐未必如 契,而以播穀責諸契,想未必優於稷也。是以群聖之 德,而其長不相兼,且終身未聞其兼官,亦未聞其改 官也。故德懋懋官,舉能其職,終身不更其所長,如史 遷之終於史,韓柳之終於文,李、杜之終於《詩》,各以一 長名家。此所以地平天成,五穀熟而五教敷,禮樂刑 政,莫不底績虞廷百寮師師,熙帝載,亮天工,用是道 也。況設官本以為民也,故《皋陶謨》曰:「在知人,在安民。」 又曰:「知人則哲,能官人;安民則惠,黎民懷之,仁知並 行。」此乃帝王設官為民之本意也。是故孔子因樊遲 問智曰「知人」,問仁曰愛人。舉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 知人即所以愛人也。觀舜有天下選於眾,而不仁者 遠可見矣。《孟子》曰:「知者無不知也,當務之為急;仁者 無不愛也,急親賢之為務」,而急務即在親賢也。觀堯 舜之知不遍物、仁不遍愛人,而先務急親賢可見矣。 後代不明仁智合一之學,故學之平日者「非所用也; 用之他日者,非所長也。貢舉視浮言為品題,銓選循 資格為遷轉。今日握銓衡,明日司錢糓,今日掌禮樂, 明日司刑獄。舉群聖人不能兼者,責備於一人;即平 日未嘗學問者,取辦於一旦。上之人不問其能與不 能而任之官;下之人不自知其能與不能而當其事。 上下蒙昧,苟且塞責。知人」者誰乎?安民者誰乎?鰓鰓 然祇詳於官職煩簡之論,抑末矣,又安望虞廷之盛 治乎?嗚呼!讀《尚書》而考官制,於虞廷之九官、十二牧, 周之三公三孤,有深慨焉。志虞、周之治化者,幸無視 此為儒生之常談云。

《周官總論》

設官,所以為民也。蓋天本為民而立君,所以君亦為 民而設官。《周官》一篇,自後世觀之,不過設官之制云 爾。然一則曰「綏厥兆民」,一則曰「永康兆民」,故「公孤燮 理陰陽,寅亮天地」,孰非為民計耶?《周禮》一書,纖悉具 備,其中錯雜,且未暇論,然於公孤論道弘化罔及焉, 是詳其目而未揭其綱。故愚謂論周之官制,當以《周 官》為準,但其所載者,特設官之制度已耳,乃云「學古 入官」,云「不學面牆,而惓惓於學焉」,何哉?云「功崇惟志, 業廣惟勤,惟克果斷,乃罔後艱。」云「恭儉惟德,毋載爾 偽。」作德心逸日休;作偽,心勞日拙。其所以辨析學術 者,何其詳哉!蓋公孤惟其學也,所以論道經邦,貳公 弘化,弼予一人者,為有自也;六卿惟其學也,所以各 率其屬以倡九牧,阜成兆民者,為有自也。《周官》法度 之中,本寓夫《關雎》《麟趾》之意,此可見矣。秦漢以來,官 制固多與《周官》不合,然於弼君綏民之學鮮不視為 迂談,何又怪其治之不古若也?是故古人視政與學 為一,本之學以達之政,此治之所以日隆。後人視政 與學為二,詳於政而略於學,此治之所以日替。惟我 朝官制,公孤六卿,大略與周相似,不惟廊廟以《六典》 建官,而內外各官亦莫不以《六典》視事,漢、唐、宋殆不 侔矣。特成周以「鄉三物」立教,則其所謂學者,端有出 於舉業之外也。今士君子其學之平居與設施於民 者,視成周為何如噫!真知「天之所以立君,君之所以 設官」之意,而後可以語《周官》「綏康兆民」之旨。

《歷代官職總論》

古者因事設官,隨能授職,無清濁之殊,無內外之別, 無文武之異。何也?唐虞之際,禹宅揆,契掌教;皋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