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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無暇可為。而或奏議上聞,軍書叢委,情須可達,辭 貴得宜,當藉俊僚,以濟機事。」臣訪於士大夫,皆言非 歐陽修不可,文學才識,為眾所伏。往者緣臣之罪,有 「黷朝聽,蓋本人素好議論,聞於縉紳。只如臣為諫官 之初,杜衍任中丞之日,修皆曾移書責臣等緘默無 執,非獨有高若訥之讓也。以此明之,實非朋黨。若訥 知其無他,亦常追悔。臣切於集事,不敢避嫌。其人見 權滑州節度判官,伏望聖慈特差充經略安撫司掌 書記,隨逐巡按。所典書奏並國家之」事,非臣下之私。 若不如舉狀,臣甘受欺罔之罪。臣謹錄奏聞,伏候敕 旨。

《舉張方平充經略掌書記狀》
前人

臣今分經略安撫都部署司職任在延州,又發遣延 州兵民公事,其應答諸路文字,動涉機宜,日不暇給。 凡有奏報,朝廷事須精密,臣獨力當之,必有謬誤。經 略雖有判官三員,多在本司及別路勾當。臣昨舉歐 陽修充本路掌書記,尋以召歸館閣,更不赴任。臣竊 見著作佐郎、通判天雄軍張方平,富於文學,復有才 用。乞朝廷改除,充本司掌書記。

《上杜中丞論舉官書》
歐陽修

「修前伏見舉南京留守推官石介為主簿。近者聞介 以上書論赦被罷,而臺中因舉他吏代介者。主簿于 臺職最卑,介一賤士也,用不用當否,未足害政,然可 惜者,中丞之舉動也。介為人剛果有氣節,力學喜辨 是非,真好義之士也。始執事舉其材,議者皆曰知人 之明。今聞其罷,皆謂赦乃天子已行之令,非疏賤當」 有說,以此罪介,曰:「當罷。」修獨以為不然。然不知介果 指何事而言也?傳者皆云:介之所論,謂朱梁、劉漢不 當求其後裔爾。若止此一事,則介不為過也。然又不 知執事以介為是為非也,若隨以為非,是大不可也。 且主簿於臺中非言事之官,然大抵居臺中者,必以 正直剛明不畏避為稱職。今介足未「履臺門之閾而 已,因言事見罷,真可謂正直剛明,不畏避矣。度介之 才,不止為主簿,直可任御史也。是執事有知人之明, 而介不負執事之知矣。」修嘗聞長老說,趙中令相太 祖皇帝也,嘗為某事擇官,中令列二臣姓名以進,太 祖不肯用。他日又問,復以進,又不用。他日又問,復以 進,太祖大怒,裂其奏,擲殿陛下,中令色不動,插笏帶 簡,徐拾碎紙,袖歸中書。他日又問,則補綴之,復以進。 太祖大悟,終用二臣者。「彼之取爾者,蓋先審知其人 之可用,然後果而不可易也。今執事之舉介也,亦先 審知其可舉耶,是偶舉之耶?若知而舉,則不可遽止; 若偶舉之,猶宜一請介之所言,辯其是非而後已。若 介雖」忤上,而言是也,當助以辯;若其言非也,猶宜曰 「所舉者為主簿爾,非言事也。待為主簿不任職則可 罷,請以此辭焉可也。」且中丞為天子司直之官,上雖 好之,其人不肖,則當彈而去之;上雖惡之,其人賢,則 當舉而申之,非謂隨時好惡而高下者也。今備位之 臣百千,邪者正者,其糾舉一信於臺臣,而「執事始舉 介曰能,朝廷信而將用之,及以為不能,則亦曰不能。 是執事自信猶不果,若遂言他事,何敢望天下之取 信於執事哉?故曰:『主簿雖卑,介雖賤士,其可惜者,中 丞之舉動也。況今斥介而他舉,必亦擇賢而舉也。夫 賢者固好辨,若舉而入臺又有言,則又斥而他舉乎? 如此,則必得愚闇懦默者而後止也』。」伏惟執事如欲 舉愚者,則豈敢復云「若將舉賢也」,願無易介而他取 也。今世之官兼御史者,例不與臺事,故敢布狂言,切 獻門下,伏惟幸察焉。

《論狄青疏》
前人

臣聞「人臣之能盡忠者,不敢避難言之事;人主之善 馭下者,常欲聞難言之言。然後下無隱情,上無壅聽, 姦宄不作,禍亂不生。自古固有伏藏之禍,未發之機, 天下之人皆未知,而有一人能獨言之,人主又能聽 而用之,則銷患於未萌,轉禍而為福者有矣。若夫天 下之人共知,而獨其人主之不知者,此莫大之患也。」 今臣之所言者,乃天下之人皆知,而惟陛下未知也。 今士大夫無貴賤,相與語於親戚朋友;下至庶民,無 愚智,相與語于閭巷道路,而獨不以告陛下也。其故 何哉?蓋其事伏而未發,言者難於指陳也。臣伏見樞 密使狄青,出自行伍,號為武勇,自用兵陝右,已著名 聲,及捕賊廣西,又薄立勞效。自其初掌機密,進列大 臣,當時言事者已為不便。今三四年間,雖未見其顯 過,然而不幸有得軍情之名。推其所因,蓋由軍士本 是小人,面有黥文,樂其同類,見其進用,言「我輩之內 出得此人,既以為榮,遂相悅慕。加又青之事藝,實過 於人,比其輩流,又粗有見識,是以軍士之心,共服其 林能。國家從前難得」將帥,經略招討,常用文臣,或不 知軍情,或不閑訓練。自青為將領,既能自以勇力服 人,又知訓練之方,頗以恩信撫士。以臣愚見,如青所 為,尚未得古之名將一二。但今之士卒,不慣見如此 等事,便謂須是我同類中人,乃能知我軍情,而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