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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田叔傳》。孝文帝召田叔問之曰:「公知天下長者乎?」對

曰:「臣何足以知之。」上曰:「公長者也,宜知之。」叔頓首曰: 「故雲中守孟舒長者也。」是時孟舒坐寇大入塞,盜劫 雲中尤甚,免。上曰:「先帝置孟舒雲中十餘年矣,寇曾 一入,孟舒不能堅守,毋故士卒戰死者數百人,長者 固殺人乎?」叔叩頭對曰:「是乃孟舒所以為長者也。夫 漢與楚相距,士卒罷敝,匈奴冒頓新服北敵,來為邊 害。孟舒知士卒罷敝,不忍出言,士爭臨城死敵,如子 為父,弟為兄,以故死者數百人。孟舒豈故驅戰之哉? 是乃孟舒所以為長者也。」於是上曰:「賢哉孟舒!」復召 孟舒,以為雲中守。

《漢書賈誼傳》:「誼為長沙王太傅。誼既以適去,意不自 得,及度湘水,為賦以弔屈原。屈原,楚賢臣也,被讒放 逐,誼追傷之,因以自諭。後歲餘,文帝思誼,徵之至,入 見,上方受釐,坐宣室,上因感鬼神事而問鬼神之本, 誼具道所以然之故。至夜半,文帝前席既罷,曰:『吾久 不見賈生,自以為過之,今不及也』。迺拜誼為梁懷王」 太傅。

《史記韓安國傳》:安國坐法抵罪,蒙獄吏田甲辱安國。 安國曰:「『死灰獨不復然乎』?田甲曰:『然即溺之』。」居無何, 梁內史缺,漢使使者拜安國為梁內史,起徒中為二 千石。田甲亡走,安國曰:「『甲不就官,我滅而宗』。甲因肉 袒謝。安國笑曰:『可溺矣!公等足與治乎』?」卒善遇之。 《李廣傳》:廣家居,嘗夜從一騎出,從人田間飲,還至霸 陵亭。霸陵尉醉,呵止廣。廣騎曰:「故李將軍。」尉曰:「今將 軍尚不得夜行,何乃故也!」止廣宿亭下。居無何,匈奴 入殺遼西太守,敗韓將軍。韓將軍後徙右北平,於是 天子乃召拜廣為右北平太守。廣即請霸陵尉與俱, 至軍而斬之。

《漢書汲黯傳》:「黯坐小法,會赦免官,於是黯隱於田園 者數年。會更立五銖錢,民多盜鑄錢者,楚地尤甚。上 以為淮陽,楚地之郊也,召黯拜為淮陽太守,黯伏謝, 不受印綬。詔數強予,然後奉詔。召上殿,黯泣曰:『臣自 以為填溝壑,不復見陛下,不意陛下復收之,臣常有 狗馬之心。今病,力不能任郡事,臣願為中郎,出入禁 闥,補過拾遺,臣之願也。上曰:『君薄淮陽邪?吾今召君 矣。顧淮陽吏民不相得,吾徒得君重,臥而治之』』。」 《張敞傳》:「敞為京兆九歲,坐與光祿勳楊惲厚善。後惲 坐大逆誅,公卿奏惲黨友,不宜處位等,比皆免,而敞 奏獨寢不下。敞使賊捕掾絮舜,有所案驗。舜以敞劾 奏當免,不肯為敞竟事,私歸其家。人或諫」舜,舜曰:「吾 為是公盡力多矣,今五日京兆耳,安能復案事!」敞聞 舜語,即部吏收舜繫獄。是時冬月未盡,數日,案事吏 晝夜驗治舜,竟致其死事。舜當出死,敞使主簿持教 告舜曰:「五日京兆竟,何如冬月已盡延命乎?」乃棄舜 市。會立春行冤獄,使者出舜家載尸,并編敞教自言 使者。使者奏敞賊殺不辜,天子薄其罪,欲令敞得自 便利。即先下敞前坐,楊惲不宜處位,奏免為庶人。敞 免奏既下,詣闕上印綬,便從闕下亡命。數月,京師吏 民解弛,枹鼓數起。而冀州部中有大賊,天子思敞功 效,使使者即家在所召敞,敞身被重劾。及使者至,妻 子家室皆泣惶懼,而敞獨笑曰:「吾身亡命為民,郡吏 當就捕。今使者來此,天子欲用我也。」即裝隨使者詣 公車上《書》曰:「臣前幸得備位列卿,待罪京兆,坐殺賊 捕掾絮舜。舜本臣敞素所厚吏,數蒙恩貸。以臣有章 劾,當免,受記考事,便歸臥家,謂臣五日京兆,背恩忘 義,傷化薄俗。臣竊以舜無狀,枉法以誅之。臣敞賊殺 無辜,鞫獄故不直,雖伏明法,死無所恨。」天子引見敞, 拜為冀州刺史。

《朱博傳》:「『博守左馮翊,長陵大姓尚方。禁少時嘗盜人 妻見斫,創著其頰。府功曹受賂白除禁,調守尉。博聞 知,以它事召見,視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問禁:是何 等創也』?禁自知情得,叩頭服狀。博笑曰:『大丈夫固時 有是,馮翊欲洒卿恥,抆拭用禁能自效不』?禁且喜且 懼,對曰:『必死』。」博因敕禁,毋得泄語,有便宜輒記言。因 親信之,以為耳目。禁晨夜發起部中盜賊及它伏姦。 有功效,博擢禁連守縣令。

《何武傳》:「武為大司空,武後母在郡,遣吏歸迎,會成帝 崩,吏恐道路有賊,後母留止左右,或譏武事親不篤, 哀帝亦欲改易大臣,遂策免。後五歲,諫大夫鮑宣數 稱冤之,天子感丞相王嘉之對,而高安侯董賢亦薦 武,武由是復徵為御史大夫。」

《後漢書耿純傳》:「建武二年,拜純為東郡太守。時東郡 未平,純視事數月,盜賊清寧。居東郡四歲,坐法免,以 列侯奉朝請,從擊董憲,道過東郡,百姓老小數千隨 車駕涕泣曰:『願復得耿君』。帝謂公卿曰:『純年少,被甲 胄為軍吏耳,治郡乃能見思若是乎』?八年,東郡、濟陰 盜賊群起,帝以純威信著於衛地,遣使拜大中大夫」, 使與大兵會東郡。東郡聞純入界,盜賊九千餘人皆 詣純降,大兵不戰而還。璽書復以為東郡太守,吏民 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