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者,百二十箇,每一百里封四箇,實占三十箇。百里,通三等封,止剩十箇百里,六十箇十里。伯國方七十里,七七四十九,是四十九箇十里。子男方五十里,五五二十五,是二十五箇十里。
「名山大澤不以封,其餘以為附庸閒田。」諸侯之有功 者,取於閒田以祿之;其有削地者,歸之閒田。
除名山大澤之外,皆為附庸之國及閒田。
天子之縣內,方千里者,為方百里者百;封方百里者 九,其餘,方百里者九十一。又封方七十里者二十一, 為方百里者十,方十里者二十九。其餘方百里者八 十,方十里者七十一。又封方五十里者六十三,為方 百里者十五,方十里者七十五。其餘,方百里者六十 四,方十里者九十六。
此倣上章畿外之法推之,可見畿外封國多而餘地少,廣封建之制於天下也;畿內封國少而餘地多,備采邑之分於王朝也。
「諸侯之下士,祿食九人,中士食十八人,上士食三十 六人;下大夫食七十二人,卿食二百八十八人,君食 二千八百八十人。次國之卿,食二百一十六人,君食 二千一百六十人。小國之卿,食百四十四人,君食千 四百四十人。」次國之卿,命於其君者,如小國之卿。天 子之大夫為三監,監於諸侯之國者,其祿視諸侯之 卿,其爵視次國之君,其祿取之於方伯之地。
祿視諸侯之卿,可食二百八十八人者也。
方伯為朝天子,皆有湯沐之邑於天子之縣,內視元 士。
謂之「湯沐」 者,言入至畿內,即暫止頓於此,齊潔而往也。《春秋傳》謂之「朝宿之邑」 ,惟方伯有之,其餘否。
諸侯世子世國,大夫不世爵。「使以德,爵以功。未賜爵 視天子之元士,以君其國。」諸侯之大夫不世爵祿。
《世子》世國,畿外之制也。天子之大夫,不世爵而世祿。先王使人爵人,必取其有德有功者。列國之君薨,其子未得爵賜,則其衣服禮數,視天子之元士賜爵,而後得如先君之舊也。諸侯之大夫,不世爵祿,而有大功德者亦世之。
《郊特牲》
諸侯不臣寓公,故古者寓公不繼世。
諸侯失國而寄寓他國者,謂之寓公。所寓之國不敢以之為臣。此寓公死則臣其子矣,故云「寓公不繼世。」
君之南鄉,答陽之義也。臣之北面,答君也。大夫之臣 不稽首,非尊家臣,以辟君也。
諸侯與大夫同在一國,大夫已稽首於君矣,家臣若又稽首於大夫,則似一國而兩君矣,故云「以辟君。」
「大夫有獻弗親,君有賜不面拜」,為君之答己也。
〈大全〉嚴陵方氏曰:「此謂諸侯大夫。諸侯雖有君道,然亦天子之臣爾,故於大夫有相答之禮焉。獻弗親,有賜不面拜,非敢怠也,慮煩君之答己,而己親則必面,獻亦必拜,其言互備也。」
《周禮》
《地官》
大司徒之職,「以土圭之灋測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 日南則景短多暑,日北則景長多寒,日東則景夕多 風,日西則景朝多陰,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謂之地中。」
〈訂義〉史氏曰:「虞以璿璣玉衡齊七政,求天之中;周以土圭正日景,求地之中。中於天地者為中國,先王之建國,所以致意焉。然必以玉為之,以其溫潤廉潔,受天地之中氣,以類而求類也。」
「天地之所合也,四時之所交也,風雨之所會也,陰陽 之所和也,然則百物阜安,乃建王國焉。」制其畿方千 里而封樹之。凡建邦國,以土圭土其地而制其域。
史氏曰:「測土深之法,地之肥磽,正以深淺言也。凡穿土至深,莫不有沙礫石磧,惟土面有膩土則肥,土肥則所生之物美好豐腴矣。《土圭》測其深淺,而知其肥磽,而為公、侯、伯、子、男、封疆之等差。下必曰食者,以土之所產言。」
諸公之地,封疆方五百里,其食者半;諸侯之地,封疆 方四百里,其食者參之一;諸伯之地,封疆方三百里, 其食者參之一;諸子之地,封疆方二百里,其食者四 之一;諸男之地,封疆方百里,其食者四之一。
陳及之曰:王介父以為《孟子》據實封言之,《周官》則兼附庸言之也。其說是矣,而辨未詳。夫諸侯之得附庸,必其有大功者也。若成王於魯公,錫之山川、土田、附庸;宣王錫韓侯,其追其貊,奄受北國,因以為伯;于召公曰「錫山土田於周,受命而已。孔子曰:『夫顓臾者,昔者先王以為東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 也,則是顓臾主東蒙地以附庸而屬於魯。推此而言,魯以侯爵得旁近附庸小國,地則廣矣。故曰「奄有龜蒙,遂荒大東。」 然《周官》所說,亦據有附庸者言之,未必五等諸侯皆然也。「上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