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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守其度,則奸聲艷色攻之;喜怒不守其度,則僭 賞淫刑攻之;翫好不守其度,則妨行之貨,蕩心之器 攻之;獻納不守其度,則讒諂之言,聚斂之計攻之;道 術不守其度,則不死之方,無生之法攻之。夫然則安 得不內固其守,甚於城池焉;外防其攻,甚於寇賊焉? 將在乎寢食起居,必思其度,思而不已,則」其下化之。 《詩》曰:「儀刑文王,萬邦作孚。」此之謂也。

《平百貨之價策略》
前人

穀帛者,生於農也;器用者,化於工也;財物者,通於商 也;錢刀者,操於君也。君操其一,以節其三,三者和均, 非錢不可也。夫錢刀重則穀帛輕,穀帛輕則農桑困, 故散錢以斂之則下無棄穀遺帛矣。穀帛貴則財物 賤,財物賤則工商勞,故散穀以收之則下無廢財棄 物矣。斂散得其節,輕重便於時,則百貨之價自平,四 人之利咸遂。

《食貨論》
李德裕

「人君不以聚貨制用之臣處將相弼諧之任,則奸邪 無所容矣。」左右貴倖,知所愛之人非宰相之器,以此 職為發身之捷徑,取位之要津,皆由此汲引,以塞訕 謗。領其職者,竊天子之財以為之賄,聚貨者所以得 升矣。操其奇贏,乘上之急,售於有司,以取倍利,制用 者所以得進矣。三司皆有官屬,分部以主郡國,貴倖 得其寶賂,多託賈人汙吏處之,頗類牧羊而畜豺,養 魚而縱獺,欲其不侵不暴,焉可得也?故盜用貨泉,多 張空簿,國用日蹙,生人日困。揚雄上書言漢武運帑 藏之財,填廬山之壑,今貨入權門,甚於是矣。孟獻子 有言:「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子輿以利國為非, 揚雄以榷酤興歎,稱其職者,必能挾商工之術,有良 賈之才。壽昌習分銖之事,弘羊析秋毫之數。小人以 為能,君子所不忍為也。《卜式》言「天久不雨,獨烹弘羊, 天乃雨焉。」有仲尼之鳴鼓將攻,卜式之欲烹致雨而 反居相位,可不為之甚痛哉!

《貨殖論》
前人

欲知將相之賢不肖,視其貨殖之厚薄。彼貨殖厚者, 可以迴天機,幹河嶽,使左右貴倖,役當世奸人,如孝 子之養父母矣。陰陽不能為其寇,寒暑不能成其疾, 鬼神不能促其數,雷霆不能震其邪,是以危而不困, 老而不死。縱人世之大欲,處將相之極位,兄弟光華, 子孫安樂。昔公孫朝穆好酒及色,而不慕榮祿,鄧析 猶謂之真人,況兼有榮祿乎?後世雖有貶之者,如用 鈇鉞於糞土,施桎梏於朽株,無害於其身矣。則大《易》 之「害盈福謙」,老氏之多藏厚亡,不足信矣。昔秦時得 金策,謂之「天醉」,豈天之常醉哉?故晉世唯貴於錢神, 漢台不慚於銅臭。謂子文無兼日之積,顏氏樂一瓢 之飲,晏平仲祀不掩豆,公儀休慍以拔葵,皆為薄命 之人矣。如向者四賢,天與之生則生,天與之壽則壽, 窮達壽夭,皆在彼蒼,而望貴倖之知,奸人之譽,終身 不可得矣。余有《立命賦》以致其意,庶後之知我者興 歎而已。

《食貨志序》
宋·史

昔武王克商,訪箕子以治道,箕子為之陳《洪範》九疇、 五行五事之次,即曰「農用八政。」八政之目,即以食貨 為先。五行,天道也;五事,人道也。天人之道治,而國家 之政興焉。是故食貨而下,五卿之職備舉於是矣;宗 伯掌邦禮,祀必有食貨而後儀物備,賓必有食貨而 後委積豐;司空掌邦土,民必有食貨而後可奠於厥 居;司徒掌邦教,民必有食貨而後可興於禮義;司寇 掌邦禁,民必有食貨而後可遠於刑罰;司馬掌邦政, 兵必有食貨而後可用於征戍。其曰:「農用八政」,農,食 貨之本也。唐杜佑作《通典》,首食貨而先田制,其能推 本《洪範》八政之意歟?宋承唐五季之後,太祖興,削平 諸國,除藩鎮留州之法,而粟帛錢幣咸聚王畿;嚴守 令勸農之條,而稻粱、桑、枲務盡地力。至於太宗,國用 殷實,輕賦薄斂之制,日與群臣講求而行之。傳至真 宗,內則升中告成之事舉,外則和戎安邊之事滋,由 是食貨之議,日盛一日。仁宗之世,契丹增幣,夏國增 賜,養兵兩陲,費累百萬。然帝性恭儉寡慾,故取民之 制,不至掊克。神宗欲伸中國之威,革前代之弊,王安 石之流,進售其強兵富國之術,而青苗、保甲之令行, 民始罹其害矣。哲宗元祐更化,斯民稍望休息。紹聖 而後,章惇倡紹述之謀,秕政復作。徽宗既立蔡京為 「豐亨豫大」之言,苛征暴斂,以濟多慾,自速禍敗。高宗 南渡,雖失舊物之半,猶席東南地產之饒,足以裕國。 然百「五十年之間,公私粗給而已。」考其祖宗立國初 意,以忠厚仁恕為基。向使究其所為,勉而進於王道, 亦孰能禦之哉!然終宋之世,享國不為不長,其租稅 征榷,規橅節目,煩簡疏密,無以大異於前世,何哉?內 則牽於繁文,外則撓於強敵,供億既多,調度不繼,勢 不得已,徵求於民。謀國者處乎其間,又多「伐異而黨 同,易動而輕變。殊不知大國之制用,如巨商之理財, 不求近效而貴遠利。宋臣於一事之行,初議不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