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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九百八十四萬八千九百六十四,此元之極盛也。 我朝洪武之興,當元亂殘毀之後,戶口尚耗。至嘉靖 中,戶九百三十五萬一千九百七,口五千八百五十 五萬七千七百三十八,亦可謂盛矣。然今制,軍匠等 戶不分析,民間口之入籍者十漏六七。況自茲以往, 丁口盈成之運,將來戶口之登,豈止漢、唐、宋、元之所 謂盛者而已哉!

續文獻通考

《論戶口登耗》

按:國家戶口登耗,有絕不可信者。如洪武十四年,天 下承元之亂,殺僇流竄,不減隋氏之末,而戶尚有一 千六十五萬四千三百六十二,口五千九百八十七 萬三千三百五。其後休養生息者二十餘年,至三十 五年,而「戶一千六十二萬六千七百七十九,口五千 六百三十萬一千二十六」,計戶減二萬七千五百八 「十三,口減三百五十七萬二千二百七十九,何也?其 明年為永樂元年,則戶一千一百四十一萬五千八 百二十九,口六千六百五十九萬八千三百三十七。」 夫是時靖難之師,連歲不息,長淮以北,鞠為草莽,而 戶驟增至七十八萬九千五十餘,口驟增至一千二 十九萬七千三百十一,又何也?明年戶復為九百六 十八萬五千二十,口復為五千九十五萬四百七十。 比之三十五年,戶卻減九十四萬一千七百五十九, 口減五百三十五萬五百五十六,又何也?九年,戶九 百五十三萬三千六百九十二,口五千一百四十四 萬六千八百三十四;十年,戶一千九十九萬二千四 百三十六,口六千五「百三十七萬七千六百三十,僅 一年耳,而戶忽增一百四十五萬八千七百四十四, 口增一千三百九十三萬七百九十六」,當是安南新 入版圖。其戶口之數,至十年始上冊籍。然十一年,戶 復為九百六十八萬四千九百一十六,計減一百三 十萬七千五百二十,口復為五千九十五萬二百四 十四,計減一千四百四十二萬七千三百八十六,又 大不可曉也。自是休養生息者五十年而為天順七 年,戶僅九百三十八萬五千一十二,口僅五千六百 三十七萬二百五十,比於舊有耗而無登者,何也?然 不一年而戶為九百一十萬七千二百五,減二十七 萬七千八百七十二,口為六千四十九萬「九千三百 三十,增四百十二萬九千八十。」其戶口登耗之相反, 又何也?「成化中,戶不甚懸絕,二十二年而口至六千 五百四十四萬二千六百八十,此盛之極也。二十三 年而僅五千二十萬七千一百三十四,一年之間而 減一千五百二十三萬五千五百四十六,又何也?弘 治十七年,口至六千一十」萬五千八百三十;五十八 年,戶至一千二百九十七萬二千九百七十四,此又 盛也。不二年而為正德元年,戶僅九百一十五萬一 千七百七十三,減三百八十二萬一千二百一,口僅 四千六百八十萬二千五十,減一千三百三十萬三 千七百八十五。又何也?自是而劉六等亂中原,藍、鄢 等亂,楚、蜀、江廣無處不被兵,而八年以後,口卻增至 六千三百三十餘萬,又何也?然則有司之造冊,與戶 科戶部之稽查,皆僅兒戲耳,掌民部者宜亦留心經 理焉。

圖書編

《戶口總論》

說者謂「三代而上戶口盛於西北,三代而下戶口盛 於東南」,是矣。然民數之多寡,係於賦役之重輕,而聖 人之於民,恆予之以休養生息之恩,以致民生蕃阜 之盛,有以也。後世乃多為之法,以征其身,庸調、口賦, 日增月益,又虐用其民,而為鄉長里正者不勝誅求 之苦,各萌逃避之意,於是版圖脫漏,人如鳥獸,飛走 莫測,而家以之乏,國以之貧矣。故胡寅論隋氏之耗, 不咎楊、李,而咎獨孤后。天寶之耗,不罪安、史而罪楊 太真。李林甫元和之耗,則又歸其獄於程异、皇甫鎛 之聚斂焉。大抵田畝賦重,則人爭隱漏以逃賦,欲蕃 民生者,惟薄賦可也。李翱有言:「人知重賦之可以得 財,而不知輕賦之得財愈多。」可謂知本矣。丁口之徭 重,則人爭隱漏以避役,欲增戶口者,惟輕徭可也。馬 端臨有言:「庸調之征愈增,則戶口之數愈減。」可謂通 論矣。州縣果得人以均其賦役,戶口有不蕃盛者哉?

《丁糧隱漏總論》

「淮以北,土無定畝,以一望為頃,欺隱田糧,律條未之 能行也。江以南,戶無實丁,以系產為戶,脫漏戶丁,律 條未之能守也。洪武初年,甫脫戰爭,人民凋殘。戶一 千六十五萬有奇,口六千五十四萬有奇。弘治四年, 承平久矣,戶口宜蕃且息矣。乃戶僅九百一十一萬, 視初年減一百五十四萬,口僅五千三百三十八萬」, 視初年減七百一十六萬,此其故何也?宜司國計者 知所以處之矣。周忱《戶口論》曰:「或投倚於勢豪之門, 而自幼至長,無復糧差;或招誘於僧道之途,而化緣 財物,遍遊四方。冒名為匠,則在南京者,應天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