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84 (1700-1725).djvu/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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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非不知漕儲為軍國大計,司農窘迫無策,聞之擇 害莫若輕,而用財太嗇者究之太費。嘗驚心於齊屬 已往之變,「寧獨不能食土之毛,又倍加削平之費。」臣 是以權於緩急輕重,而願暫捐一年之入,長責四郡 以萬年之供者也。

《條鞭疏》
丁允元

題,為敬因撫臣之控,特申瘠邑之苦,伏乞聖鑒,垂恩 一隅,用固邦本。臣辦事垣中,接得山東撫臣顏繼祖 一本,為地方疲苦,戶口流亡等事,蓋為日照縣特疏 具題也。奉聖旨:「該部看議速奏,欽此。」是已在皇上洞 鑒軫恤之中矣,臣復何言?獨是臣照人也,知照之苦 者莫若臣,能悉照之苦者莫若臣。顧臣初入計垣,恐 「不諒臣者,謂臣不為朝廷急公,而為地方樹德」,用是 徬徨躊躇再四而未果。今撫臣既已為國恤民,為民 請命,不難單詞上籲。臣若猶是坐視桑梓小民之困 苦而不一言,則臣不義,且以困苦不堪而致逃亡,甚 致走險走亂,而言已無及,則臣不忠。不忠不義,中主 且不以為臣,而何以事我堯舜之主?「敢瀝血為一申 明之可乎?」夫照雖蕞爾彈丸,然而西北叢山,東南瀕 海,而北則可揚帆而登海島,而南則徑可飛渡。淮揚 雖僻邑,實巖邑也。向來登、萊用兵,水陸輸供,煢煢赤 子,既已皮盡毛存,十室九空。近年來,又復無歲不旱, 無歲不蝗。即如舊年九月以至今年閏四月,四時亢 暘,二麥失種,極苦之野菜無所不食,極粗之樹皮無 所不刳。窮鄉下邑,已岌岌乎有群起而搶奪者。此不 獨本縣知之,司府咸知之矣。幸頼皇上洪庇,秋霖少 收。兼之新任知縣劉明遇單騎慰勞,百方招撫,民之 逃者始稍稍集,囂者始漸漸息。而獨至「輸將」一節,照 民亦有血氣,豈其甘於無良?此其中蓋有說焉。照錢 糧止「二萬有奇,而今七八九年之欠者,不下二萬,是 合計三年之欠,已足當一年之全矣。蓋緣向來連歲 不稔,舊官催科無法,以致日積月累,愈欠愈多。負逋 者裹足而不敢來,復業者驚呼而尚思去,此民之難 也。欲帶徵則守催如雨,欲並徵則疲民之呼應不前, 此官之難也。而究之緩徵尚可留為異日」之地,急徵 恐并失今日之輸,此又錢糧之難也。故撫臣謂「見徵 以十分為率,而帶徵以一二分為率。」此蓋仰體時艱, 俯軫民隱,酌於欲蠲不得,欲徵不能,而曲曲為此,以 緩為急之術耳。不然,山左州縣,一百而多,區區遠邑, 何以獨邀上司之庇?前而撫按合疏,則被災七分以 上者首日照,今而撫臣單疏,則蘇民困,便催科者又 祇日照。故臣謂日照一縣,縱不得援他處殘破之例 以求蠲,而亦不得不援十分兵荒之例以求緩也。此 在朝廷自有燭照,但恐計臣首重國課,難議緩催,臣 故實指情形,代圖監門,用備版部之酌定耳。抑臣因 是而更有請焉,照民之逃於賦者十之四五,逃於役 者亦復十「之三四。」蓋《條鞭》一法,原合倉庫、馬夫、收頭 諸役,公費、工食俱在其中。而邇來州縣官應查盤,則 以《條鞭冊》應其實,則一年一編僉也。夫編僉之害,在 民間則僉一以扳十,在衙蠹則誣貧而賣富,究不至 富者貧、貧者徙而轉溝壑,其勢不已。向臣奉差過里, 會合一邑士紳公控,縣官極力調停。若《條鞭》原額稍 有不給,則士紳一體,津貼勞民,乃始稍稍息肩。雖因 地制宜,各地方情形劑量不同,而照之為照,實是如 此。所慮不經天語申飭,則有司之奉行不力,而豪猾 之沮持有權。為此不避聒瀆,瀝血并陳。倘蒙鑒其愚 忠,一無所為,敕下該部轉行該撫,按舊逋從緩條鞭 善行,使天下知山陬海澨之區,得沐浩蕩之恩,而鼓 舞終事,相率不倦,則豈獨齊民安天下之民?舉安窮 邑?辛甚,微臣幸甚。臣不勝激切祈望之至。崇禎十年 八月二十日具題,二十三日奉聖旨:「該部一併看議 具奏。」

《積穀疏》
王道純

臣惟「今天下民已窮矣,財已竭矣,催科日為紛擾,而 骨髓不勝敲吸矣。當事者捉衿露肘,不得已而議搜 括,又議設處,祇湊一時之急,罔顧永久之圖。如療病 者不察病源虛實,妄加鍼砭,雖能支撐一時,而元氣 消耗所不計也。至於支撐不得,遂曰時事難為也。不 知天下無不可為之事,特患無真心任事之人耳。有」 其任之,自有明明白白、堂堂正正之法,不損下而益 上,實足國而足民,則搜括設處,皆可置而勿問矣。何 也?搜括者,猶自本有而搜之,鍼頭之鐵,鶴脛之肉,銖 積而寸累,所濟幾何?此可暫而不可久也。若設處,則 從原未有者而設法以處之,巧者剜肉醫瘡,拙者葉 外生枝,浸假而那移,浸假而私派,浸「假而侵欺幇貼, 設之中又有設,處之外又有處焉。上未收錙銖之益, 下先恣谿壑之厭,而民生愈不可問矣。」臣以為此可 一而不可再者也。進而求之,惟有積穀之法在。諸臣 條議積穀,眾且詳矣,臣又何贅?然非身當其事,終為 局外之談;非立有成規,何異道旁之築。今據各條議, 皆嚴於下而寬於上,「重折色而輕本色」,臣猶以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