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84 (1700-1725).djvu/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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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天心仁愛,竟何如也!前年大祲,尚賴滄源公與吾 兄勤恤民隱,不遺餘力;而有司務於仰承兩公德意, 「蠲租賑粟,是以百姓幸有孑遺焉。然殍死疫死,亦既 不忍言矣。惟今年事勢,又異往時。何者?閭閻積連歲 之饑,則一歲艱於一歲矣;官廩捐連歲之賑,則一歲 空於一歲矣。蓋承兩年大饑之後,而又饑焉。故據今 年分數,雖止是一年之饑」,其實一年併受三年之饑 也。其為事勢,難易可知。況兩公一時代去,又若故奪 所恃賴然者。夫粟不必其盈於倉而有所可轉,錢不 必其盈於帑而有所可通,此其便宜之權,惟撫按則 然,亦惟撫按有真實為民之心者,乃能操其便宜之 權,以御其變,而使不至於窮。若夫有司,則雖憫雨恤 災,儘力周旋,顧其力能行於法守之所及,而不能行 於法守之所不及能為於官民之藏之所有餘,而不 能為於官民之藏之所不足。若使官民盡匱,固亦無 如之何,所謂「好媳婦做不得沒米炊」也。雖然,官民之 匱,憂之誠是也。至於憂兩公之將代,則竊自笑以為 過矣。兩公者,一日居乎其位,一日心愛乎其民者也, 去之日如始至者也。計兩公代期,尚旬月有餘,以旬 月盡「瘁之精力,而全活東南數十萬溝壑之命,兩公 豈憚為之?」自古救荒無奇策,亦無多說,只是措錢米 一法耳。誠得兩公以旬月盡瘁之精力從事其間,隱 度於公私之用,而均平其斂散之宜,至於粟不必於 倉而有所可轉,錢不必於帑而有所可通,諸如此類, 可專行也速行之,不可專行也速請之,則前之所憂 官民盡匱者,亦可以化而為豐也不難矣。曩時所奉 《救荒條例》,併東湖撫公奏疏,中間區處錢米事頗具。 當時以麥熟無所用之,不知今有可採而行者否?有 可採而陳請者否?或可因兄以達於滄源公,採而行 之與?採而陳請之否?聞南都倉粟,其羨至四百萬以 上,可勾十年之支而有餘。滄源公去歲所奏平糴一 法,此軍民公私凶豐兼利之術,奈何當事者議論不 同,遂使滄源公美意不竟,然此法終不可罷也。不知 滄源公再能以此意陳請否?繼滄源公撫巡者又能 以此意陳請否?願兄力贊之。近聞之,一戶部長官言 「此法有三利」云云,其說可謂曲盡。縱使諸郡盡荒,但 得京倉糶「粟數十萬石,分散諸郡。諸郡每發官帑銀 萬兩為糴本,輸之京倉,則可得米二萬石,平歲人食 米一升,凶歲則減之。是二萬石者,二三萬人百日之 命也,是官帑不過出銀萬兩,而續二三萬人百日之 命,以待來歲之熟也。數十萬石者,五六十萬人百日 之命也,京倉糶粟三十萬石,而得銀十五萬兩,是國 家不過錢米互換之間,實未嘗費斗糧,損一錢而賜 五六十餘萬人百日之命,以待來歲之熟也。」其為利 害,較然可知。其議論不同者,不過以苟有緩急,京儲 缺乏為說耳。夫糶數十萬石之米,於四百餘萬石羨 餘之中,特十餘分之一耳。且今江東雖災,而江西、湖 廣頗聞豐熟,則京倉歲額本色之入,固將源源而來 矣,豈預憂十年之後之不足,而輟旦夕之所必救哉? 故願兄之力贊其說,而佐為之請也。至於有司所請 「速糴」一節,蓋慮異日穀既不登,而遠商又不來,則雖 積錢盈篋,坐而待斃矣。故救荒惟是預處錢粟,而變 錢為粟,尤是先事預處之善者也,計吾兄亦已聞而 可之矣。雖然,此皆人力之可為者也。若使皇天果無 悔禍之期,雨澤終不可冀,則人力必有所不及,而他 方意外之變,亦不可不先圖。願兄更以「旬月盡瘁之 精力,且遍巡諸郡間,延見吏民,身親其利害而曲為 之處,且使車一臨視,數十紙文書,督促為益多矣。兄 其圖之。」

《答曹巡鹽》
前人

僕迂疏固陋之士也。惟山澤屏跡,則其所宜,不謂過 辱左右之知,未及傾蓋,而先惠以教音,勤之以下問, 此古者觀風之使,不憚身,先施之巖壑自養之士則 可矣,顧僕豈其人哉?雖然,由是足以知左右之急於 獎善,不暇擇乎其人;切於好問,故不暇擇乎其言也。 竊奉下風,感慰感慰!今吳、粵荐饉,村墟之間,雞狗無 「聲,草根樹皮亦憂其不繼矣。流莩露胔,所在如積,天 心仁愛,不知竟何以善其後?」伏惟左右雖不在撫巡 之責,而同於觀風之任者也。君子一體萬物,固不論 於職守之所及與所不及也,而況在觀風之任哉?幸 而今之司國計者,督率守令,力舉荒政,以全活溝中 之瘠,蓋不徒阜財足課,通惠恤竈,為於職守之所及, 而孜孜體綏瘦人,深計國家根本之慮,以為職守之 所不及,以盡吾一體之心,固知左右之有意久矣。辱 厚意之殷,敢布愚悃。

《與李龍岡邑令》
前人

「歲凶民莩,賢侯為之心惻,而百方圖之者深矣。《輕齎》 一說,向已面白,茲復具之於書,以為可以佐百姓之 急,而裨萬一於賢侯百方之圖,則不敢以出位為嫌 也。竊惟國家之賦,其水旱可得而減免者,兌運以外 之數也。雖水旱必不可得而減免者,兌運以內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