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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宜,故特有高下。」

「九州之貢,各以土宜,不可比而同也。」惟金三品,羽、毛、齒、革,荊、揚所同。至於他物,若漆則同出於兗、豫,砮則同出於荊、梁;磬則同出於梁、豫,而徐州又有泗濱之浮磬而已。若夫桑麻絲枲之屬,兗州則有絲及織文,青州則有絲及絲枲,徐州則有元纖縞,揚州則有織具,荊州則有元纁璣組,豫州則有枲絲絺紵等貢,古於雍、《梁》無之,至於田賦,則九州特有高下爾,豈非桑麻穀粟無地不宜,非若他物之各有其方乎?同上。

《唐鄧汝潁陳蔡許洛地利》

古稱肥沃之地,至宋朝反成瘠鹵磽埆。

觀《史記貨殖列傳》,「郡國之所有,東方之桑麻魚鹽,南方之竹木魚鹽,與西方之五穀畜牧,北方之棗栗裘馬,則凡一方之所有,皆可以備養生送死之具,導之有方,而取之有法,則其民豐樂饒足,老死而無憾。」及行天下,覽及山林藪澤之所有,往往與古無類。夫自大江以北,漢水之側,三代之時,列國數十,楚人都於「荊州,其在戰國最為強大,外抗群蠻,內禦秦、晉,常以其兵橫於天下。」計其所都,安肯用瘠鹵磽埆之地?而當今自楚之北,至於唐、鄧、汝、潁、陳、蔡、許、洛之間,平田萬里,農夫逃散,不生五穀,荊棘布野,而地至肥沃,原泉陂澤之跡,迤邐猶在。其民不知水耕之利,而長吏又不以為意,一遇水旱,民乏菜茹。往者因其流亡,廢縣罷鎮者,蓋往往是矣。潁濱《民政》。

《兩浙地利》

吳、越未嘗被兵,故其地利尤富。

「夫吳、越之地,自錢氏時獨不被兵,又以四十年都邑之盛,四方流徙盡集於千里之內,而衣冠貴人不知其幾族。故以十五州之眾,當今天下之半,計其地不足以居其半,而米粟布帛之直三倍於舊,雞豚菜茹樵薪之鬻五倍於舊,田宅之價十倍於舊,其便利上腴爭取而不置者,數十百倍於舊。蓋秦制萬戶為縣」,而宋齊之間,山陰最大而難治,然猶不過三萬。今兩浙之下,縣以三萬戶率者不數也。葉學士進卷。

《荊州地利》

鄂乃荊州之地,於古為瘠,自唐以來,乃以「沃」稱。

三國之季,吳主孫皓自建業愬流,移都武昌,而土地埆瘠,民間苦之。當時謠曰:「寧飲建業水,不食武昌魚。寧還建業死,不止武昌居。」誠以地薄而民窮也。據《禹貢》「荊州,厥土塗泥,厥田下中。」而武昌乃荊州之壤,即宋朝之鄂州,則是鄂之瘠,振古則然矣。然而李唐長慶中,崔郾為觀察,治陝以寬,繼治鄂以嚴。或問其故,曰:「陝土瘠而民勞,吾撫之不暇;鄂土沃而民剽,非用威莫治也。」夫陝郡,古雍州之界,厥土黃壤,厥田上上,而鄂土比之,猶且為沃,則土腴可知矣。彼唐堯以來至於三國之季,二千五百餘年矣,鄂土之瘠自若也。孫皓而下至於崔郾之時,纔五百五十年耳,而土壤腴瘠若此,其不侔何哉?蓋三代以前,東南荒涼為甚;春秋而下,又為吳楚之境。「兩漢之際,未經葺理。自吳主、孫權以來,始倚武昌為重,更三國、東晉、南朝之時,常為重鎮,舟車所湊,人物萃焉,積壤流膏,耕鑿滋利。歲時浸久,遂為沃壤」,則亦宜然也。《宇內辨》。

《揚州地利》

揚州於古瘠薄,而近世乃為「衍沃。」

按:《禹貢》「揚州,厥田下下。」是東南之地,天下最瘠薄者也。而《隋志》乃稱江浙之間,川澤衍沃,有陸海之饒,與古相反如此,豈不以東晉、南朝之時,人力有致於此耶?嘗觀漢武帝時,趙過能為代田,比他畝倍收,固非土地有腴瘠而人力有勤怠也,特謀畫有工拙耳。漢魏以還,天下有變,常首難於西北,則衣冠技巧轉而南渡,四方習俗取利,舉萃東南,農商工賈,曲盡其便。人物之繁,與京華無異,而土壤亦從而沃矣。加之亂離少弭,上下浸安,井里環聚,以糞其田,雞豚畜之,牛羊牧之,荊棘芟而草萊闢,種植時而灌溉利,雖欲不為沃壤,得乎哉?《宇內辨》。

《淮浙財賦》

「《國用多》而常患不足」,蓋知生財取財,而未知節用。

紹興之初,歲費一千三百二十萬,而一歲所入,止以淮、浙鹽息計之,已二千三百萬。以二千三百萬之息,而為一千三百二十萬之費,國用當充衍而有餘。況夫今之淮、浙所入,不減於紹興之初,加以江、湖、福建、二廣租賦,與夫其他名目甚眾,而儲峙匱竭,常患無一年儲,何歟?豈非知生財聚財之源,而未知節財之道歟。王榜眼《館職策》:

《江淮巴蜀財賦》

漢、唐以江淮巴蜀財賦給軍,宋以江淮、巴蜀之資供 軍用,何不見其「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