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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氏「西京大倉、東京合嘉倉、洛口倉、華州永豐倉、陝州太原倉,儲米粟多者千萬石,少者不減數百萬石。天下義倉又皆充滿。京都及并州庫,布帛各數千萬,而錫賚勳庸,并出豐厚,亦魏晉以降之未有。」

國家貞觀中,有戶三百萬,至天寶末百三十餘年,纔 如隋氏之數。聖唐之盛,邁於西漢。約計天下編戶,合 踰元始之間,而《名籍》所少,三百餘萬。

自貞觀以後,加五百九十萬,其時天下戶都有八百九十餘萬也。漢武黷兵,人戶減半,末年追悔,方息征伐。其後至平帝元始二年,七十餘載,有戶千二百二十餘萬。唐百三十餘年中,雖時起兵戈,都不至減耗,而浮浪日眾,版圖不收。若此量漢時實,合有加數,約計天下人戶,少猶可有千三四百萬矣。

直以選賢授任,多在藝文,才與職乖,法因事弊,隳循 名責實之義,闕考言詢事之道,崇秩之所至,美價之 所歸,不無輕薄之曹,浮華之伍,習程典,親簿領,謂之 「淺俗。」務根本,去枝葉,目以迂闊,風流相尚,奔競相驅, 職事委於群胥,貨賄行於公府,而至此也。自建中初, 天下編甿百三十萬,賴分命黜陟,重為案比,收入公 稅增倍而餘。

諸道加出百八十萬,共得三百二十萬。

遂令賦有常規,人知定制,貪冒之吏,莫得生姦,狡猾 之甿,皆被其籍。誠「適時之令典,拯弊之良圖。」

「舊制,百姓供公上計,丁定庸調及租。其稅戶雖兼出王公以下,比之二三,十分唯一耳。自兵興以後,經費不完,於是徵斂多名,且無恆數。貪吏橫恣,因緣為姦,法令莫得檢制,烝庶不知告訴。其丁狡猾者,即多規避,或假名入任,或託跡為僧,或占募軍伍,或依信豪族,兼諸色役萬端,蠲除,鈍劣者即被徵輸,困竭日甚。」 《建中新令》,並入兩稅,恆額既立,加益莫由,浮浪悉收,規避無所。

而使臣制置各殊,或有輕重未一,仍屬多故。兵革薦 興,浮冗之輩,今則眾矣;徵輸之數,亦以闕矣。舊額既 在,見人漸艱。詳今日之宜,酌晉隋故事,版圖可增其 倍,征繕自減其半。賦既均一,人知稅輕,免流離之患, 益農桑之業,安人濟用,莫過於斯矣。

計諸道簿帳,所收可有二百五十餘萬戶。按歷代戶口,多不過五,少不減三,約計天下,除有兵馬,多處食鹽,是知見在之數者,採晉、隋舊典制置,可得五百萬矣。以五百萬戶共出二百五十萬戶稅,自然各減半數。

古之為理也,在於周知人數,乃均其事,役則庶功以 興,國富家足,教從化被,風齊俗和。夫然,故災沴不生, 悖亂不起。所以《周官》有比、閭、族、黨、州、鄉、縣、遂之制,維 持其政,綱紀其人。孟冬,司徒獻民數於王,王拜而受 之。其敬之守之,如此之重也。及理道乖方,版圖脫漏, 人如鳥獸,飛走莫制,家以之乏,國以之貧,姦冗漸興, 傾覆。不悟斯政之大者遠者。將求理平之道。非其本 歟。

冊府元龜

《賦稅》

「自禹平水土,乃定九州之賦。商、周二代,率循其制,有 賦有稅。稅以給郊社宗廟百神之祀,乘輿奉養、百官 祿食庶事之費,賦以供兵甲車馬士徒之役,府庫錫 予之用,蓋周之法詳矣。」其後沿襲殊範,貪涼迭變,乃 至履畝之政作,兵甲之斂生,失於舉中,異夫《稽古》,漢 氏之後,或因或革。若夫度田以收租,量口以出調,成 丁以給役計役以收庸隨風宜以折課奠物直以徵 算乃至蠻俚之俗亦收財賦司籍之記可得而徵然 而制財用之節量輕重之法陳之藝極歸於底慎必 在乎!稽先王之彝憲求歷代之令典是以什一而賦 謂之「中正」頌聲之作罔不繇是焉。

太平經國書

《論稅賦出於私田》

或問:「畿外有貢,畿內有賦,有稅、有征斂之目,其別如 何?」曰:「公田以為稅,私田以出賦。征斂,則稅賦之總名; 家征力征,則以一家餘夫之力言之;夫征地征,則以 一夫私田之賦言之。若畿外諸侯,則食公田之稅以 為祿,斡私田之賦以為貢耳。學者於貢、賦稅之說,何 其紛紛也?愚請略公田之稅,而姑論畿內之賦,次及」 於畿外之貢,然後紛紛之說可以盡折而一之。人徒 見夫稅以足食,賦以足兵,則以民賦為止於兵車,以 九賦為諸臣祿田之賦,非也。稅賦雖一,而賦有三:凡 起徒役,毋過家一人,此兵賦也;甸出長轂一乘,此車 賦也。一曰邦中,二曰四郊而下,此九等之賦也。時方 有事,則農出一兵,甸出一車,事已則兵還於農,車還 於甸。雖名為賦,其實則使民自為衛耳。有以足軍之 用,而未有以足國之用也。國之大用,有祭祀,有賓客, 有喪荒,羞服,有工事,幣帛,有芻秣。匪頒好用,不取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