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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知蘇松赤子罹困已極,惻然動念。特敕農部將 二郡賦役彷彿故元舊額,兼揆各省及本省各府見 徵《則例》,下寬卹之詔,以清浮濫之弊,則民間之傷痍 可平;行法外之仁,以蘇閭閈之困,則行間之士氣可 振。行見二郡之民,義足以致身,勇足以赴鬥,設有不 虞,必出死力以捍桑梓之地。民盡可為兵,而不必有 徵調之煩,兵即寓於民,而不必有饋餉之勞,所謂「不 募兵而兵強,不謀食而食足」,豈徒延蘇松億萬姓垂 死之命,將益綿宗社億萬年無疆之祚矣。孰得孰失? 何去何從?司國計者深慮而熟籌之可也。

全遼志

《賦役志》

「國家賦役之制,以田以丁。江淮以南,賦於田者厚,而 丁則十年;次待河、濟以北,役於丁者多,而田則什不 稅一。此其大較也。若遼之制,則又不侔,大率田歸屯 種,收其籽粒,而各軍餘丁,又每歲出緡以給公上之 用,即間有科田起稅,如河、濟之例。然總全鎮會之,屯 種之田十而八九矣。若丁則三等,九則雖黃髮齠稚」, 無或貸焉。是民之困於徵求,視中州特最,況又有幇 軍買馬歲時借倩之勞費乎?余故併《戶口》、田賦、《徭役》 志之,覽者合而觀焉,可以知邊氓之苦,而撙節愛養 之政不容一日緩矣。

《田賦》: 「遼東都司,定遼中等二十五衛,永寧監,額田 三萬八千四百一十五頃三畝。額糧三十七萬七千 七百八十九石七斗。額草三百五十三萬二千六百 六十一束。額鹽三百七十二萬七千一百七十七斤。 額鐵四十二萬一百五十斤。額貢五味子三百斤,人 參五百斤。魚課銀六百二十九兩。葦炭銀六百兩。鹽 課」銀無定數。課程銀無定數,銅錢五十二萬二千一 百六十文。金復蓋海草豆價銀一萬一千八十兩五 分。清河等堡開墾荒田科糧准作年例銀四百三十 一兩九錢四分。馬價銀一萬四千七十兩。定遼中衛 野貓湖書院官田三頃,佃戶歲租粟七十二石,柴三 十車。

薛子曰:「按遼東財賦,歲籍其土之所入,咸以自利,而又內帑有給,諸路有運,鹽政有齊。一值凶荒,則天子下減租之詔,議賑貸之宜,所以惠之者,如此其至。故往時家給人足,都鄙廩庾皆滿,貨賄羨斥,每歲終輦至京師,物價為之減半。今入境物力蕭索,倉庫空竭,雖歲比凶荒,抑亦有以致之者。聞之鄉耇老云:正德間,逆瑾貪剝,黃皂事興。」黃皂戎服。逆瑾籍以上供,索之。大括民間數載,夤是奇靡成俗,加以豪右將領,日肆侵奪,如之何不窮且病也?不然,攘臂稱亂,甘與雲中叛卒為伍,何也?夫「遼號東陲,密邇北虜,幸邊鄙無釁,中外恬安。倘復驛騷如列鎮,吾不知其所以處之矣。」司邊計者所宜加之意云。

「徭役, 遼東都司,定遼中等二十五衛,安樂、自在二 州,招集永寧監均徭銀,歲三等審編,增損不一,先年 約計一萬八千二百三十二兩,今一萬三千五百三 十一兩九錢六分。修邊夫三萬八百八十六名,修倉 夫七百五十名,局造一千九百四十五名,窯造一千 二百七十二名,納糧五千四百八十四名,跟官三千 七」百九十八名,斗級四百一十七名,獄卒三百二十 八名,鼓手二百九十三名,水手一百一十二名,司兵 五百三十六名

《薛子》曰:「古者役民,歲不過三日,蓋佚之也。後世政煩役重,至有銀差、力差之說,然籍其丁貲,等其富貧,夫民亦甘之。」 遼人荷戈執殳,從事邊陲,而復勤動不息,營辦多方,主者且以其意而為上下,豪猾之徒,歲比逋負,而貧者捐瘠而不得免。至於遞馬不足,復索操騎以備送迎。嗟夫!遼所恃者士馬爾。人竭馬瘏,雖與之處平定之際尚不可,況將攖有事之日乎?是不可不為之所也。

《秦桐條議》

一、「先年力差,民咸稱便。蓋緣不純用銀,凡物可以折 之。後改銀差,比照有司三等,九則納銀。」若體而行之, 誰云不可奈何立法愈密,生弊愈多。庫收之留難萬 狀,奸吏之巧取百端。其餘應支銀兩,反爾遲延,旗吏 反爾負累。此又所當革者也。

「一,有田則有租。」理法誠宜,但邊方之於有司,不可例 論也。試以遼言之,昔太祖高皇帝汛掃胡元,恢復北 鄙,遼之西北有太寧等路,幅𢄙頗廣,復太宗文皇帝 調胡兵以靖內難,遂將大寧路暨遼之大半諸衛賞 朵顏諸夷,止留數衛以為朝鮮貢道。其地長而隘,擬 諸人身。寧遠前屯為遼之咽喉,錦、義、廣寧為遼之兩 「手,海州、遼陽為遼之腰胯屈伸之處,瀋陽、鐵嶺、開原 為遼之兩足,皆迫臨邊鄙者也。獨蓋州、復州、金州去 夷漸遠,頗知蠶織,民稍富庶,乃調其官軍各衛戍守, 為遼之腹心元氣,所以培植咽喉,手足腰胯者也。彼 此相依,僅能守禦,一或疲敝,餘皆受病。若加以重賦, 軍民必不堪命,其患有不可勝言者矣。此不可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