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以嫁公女有餘以為己大器,國人逐之,故出 《新序》。魏文侯出遊,見路人反裘而負芻。文侯曰:「胡為 反裘而負芻?」對曰:「臣愛其毛。」文侯曰:「若不知其裏盡 而毛無所恃邪?」明年,東陽上計錢布十倍,大夫畢賀。 文侯曰:「此非所以賀我也,譬無異夫路人反裘而負 芻也,將愛其毛,不知其裏盡毛,無所恃也。今吾田地 不加廣,士民不加眾,而錢十倍,必取之士大夫也。吾 聞之,下不安者,上不可居也。此非所以賀我也。」 《史記趙奢傳》:「奢,趙之田部吏也,收租稅而平原君家 不肯出,趙奢以法治之,殺平原君用事者九人。平原 君怒,將殺奢。奢因說曰:『君於趙為貴公子,今縱君家 而不奉公,則法削,法削則國弱,國弱則諸侯加兵,諸 侯加兵是無趙也,君安得有此富乎?以君之貴,奉公 如法,則上下平,上下平則國強,國強則趙固,而君為 貴戚,豈輕於天下邪』?」平原君以為賢,言之於王。王用 之治國賦,國賦大平,民富而府庫實。
《漢書吳王濞傳》:「濞以銅鹽故,百姓無賦,卒踐更,輒予 平賈。」
《兒寬傳》:「寬為中大夫,遷左內史,務在於得人心。收租 稅時裁闊狹,與民相假貸,以故租多不入。後有軍發, 左內史以負租課殿,當免。民聞當免,皆恐失之,大家 牛車,小家擔負輸租繈屬不絕,課更以最上,由此愈 奇寬。」
《韓延壽傳》:「延壽為東郡太守,收賦租,先明布告,其日 以期會,吏民敬畏,趨鄉之。」
《何武傳》:武兄弟五人皆為郡吏,郡縣敬憚之。武弟顯 家有市籍,租常不入,縣數負其課。市嗇夫求商捕辱 顯家,顯怒,欲以吏事中商。武曰:「以吾家租賦繇役,不 為眾先,奉公吏不亦宜乎?」武卒白太守,召商為卒吏。 州里聞之皆服焉。
《後漢書循吏傳》:「衛颯除侍御史,遷桂陽太守。先是,含 洭、湞陽、曲江三縣,越之故地,武帝平之,內屬桂陽。民 居深山,濱溪谷,習其風土,不出田租。去郡遠者或且 千里,吏事往來,輒發民乘船,名曰傳役。每一吏出,徭 及數家,百姓苦之。颯乃鑿山通道五百餘里,列亭傳, 置郵驛。於是役省勞息,姦吏杜絕,流民稍還,漸成聚」 邑,使輸租賦,同之平民。
《劉平傳》:「平拜全椒長,政有恩惠,百姓懷感,人或增貲 就賦,或減年從役。」
《朱暉傳》:「暉元和中遷太山太守,上疏乞留中,詔許之, 因上便宜陳密事,深見嘉納。是時穀貴,縣官經用不 足,朝廷憂之。尚書張林上言:穀所以貴,由錢賤故也。 可盡封錢,一取布帛為租,以通天下之用。又鹽,食之 急者,雖貴,人不得不須,官可自鬻。又宜因交阯、益州 上計吏往來市珍寶,收采其利,武帝時所謂均輸者」 也。於是詔諸尚書通議。暉奏「據林言不可施行」,事遂 寢。〈注〉武帝作《均輸法》,謂州郡所出租賦,并雇運之直, 官總取之,市其土地所出之物,官自轉輸於京,謂之 「均輸。」
鄭樵《通志》:「魏武初平袁紹,鄴都令收田租畝粟四升, 戶絹二疋,綿二斤,餘不得擅興。」
《晉書劉超傳》:「超為句容令,推誠於物,為百姓所懷。常 年賦稅,主者常自四出結評,百姓家貲至,超但作大 函,特別付之,使各自書家產投函中訖,送還縣,百姓 依實投上,課輸所入,有踰常年。」
《李雄載記》:「雄賦男子歲穀三斛,女丁半之,戶調絹不 過數丈,綿數兩,事少役稀,百姓富實。」
《張軌傳》:軌子寔,寔子駿,拜使持節、大都督、大將軍、涼 州牧。境內嘗大饑,穀價踊貴,市長譚詳請出倉穀與 百姓,秋收三倍徵之。從事陰據諫曰:「昔西門豹宰鄴, 積之於人。解扁莅東封之邑,計入三倍。文侯以豹有 罪而可賞,扁有功而可罰。今詳欲因人之饑以要三 倍,反裘傷皮,未足諭之。」駿納之。
《王羲之傳》:「羲之為右軍將軍會稽內史,時東土饑荒, 羲之輒開倉賑貸。然朝廷賦役繁重,吳會尤甚,羲之 每上疏爭之,事多見從。」
《苻堅載記》:「堅僭稱秦天王,其將張平叛,堅討之,還長 安,賜為父後者爵一級,鰥寡高年穀帛有差,丐所過 田租之半。是秋大旱,堅減膳徹懸,金玉綺繡皆散之 戎士。後宮悉去羅紈,衣不曳地。開山澤之利,公私共 之,偃甲息兵,與境內休息。」
《北齊書元孝友傳》:「孝友為滄州刺史,明于政理,嘗奏 表曰:『令制,百家為黨族,二十家為閭,五家為比鄰。百 家之內,有帥二十五人,征發皆免,苦樂不均,羊少狼 多,復有蠶食。此之為弊久矣。京邑諸坊,或七八百家, 唯一里正、二史,庶事無闕,而況外州乎?請依舊置三 正之名不改,而百家為四閭,省二比,計族少十二丁』」, 得十二匹貲絹,略計見管之戶,應二萬餘族,一歲出 貲絹二十四萬匹,十五丁為一番兵,計得一萬六千 兵。此富國安人之道也。
《周書韓褒傳》:「褒除都督、西涼州刺史。羌胡之俗,輕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