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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自任城分汶水西北流,至須城之安民山,入清濟 故瀆,通江、淮漕,經東阿至利津河入海。由海道至直 沽。後因海口沙壅,又從東阿陸轉二百里,抵臨清下 漳御至京。

至元二十六年,以壽張縣尹韓仲暉等言,自安民山 開河,北至臨清,凡二百五十里,引汶絕濟,直屬漳、御, 建閘三十有一,度高低,分遠近,以節蓄洩,賜名「會通 河。」

臣按:「會通河」 之名始見於此,然當時河道初開,岸狹水淺,不能負重,每歲之運不過數十萬石,非若海運之多也,是故終元之世海運不罷。國初會通河故道猶在,今濟寧在城閘,洪武三年曉諭往來船隻不許擠塞,碑石故在北岸可考也。二十四年,河決原武,漫過安山湖,而會通河遂淤,而往來者悉由陸以至德州下河。我太宗皇帝肇造北京,永樂初,糧道由江入淮,由淮入黃河,運至陽武,發山東、河南二處丁夫,由陸運至衛輝,下御河水運至北京。厥後濟寧州同知潘叔正因州夫遞運之難,請開會通舊河。朝命工部尚書宋禮發丁夫十餘萬疏鑿,以復故道。又命刑部侍郎金純,自汴城北金龍口開黃河故道,分水下達魚臺縣塌場口,以益漕河。十年,宋尚書請從會通河通運。十三年,始罷海運,而專事河運矣。明年,平江伯陳瑄又請「浚淮安安莊閘一帶沙河,自淮以北,沿河立淺鋪,築牽路,樹柳木,穿井泉。自是漕法通便,將百年於茲矣。臣惟運東南粟以實京師,在漢、唐、宋皆然。然漢、唐都關中,宋都」 汴梁,所漕之河,皆因天地自然之勢。中閒雖或少假人力,然多因其勢,而微用人為以濟之,非若「會通」 一河,前代所未有,而元人始刱為之,非有所因也。元人為之而未至於大成,用之而未得其大利,是故開創之功,雖在勝國,而所以修理而拓大之者,則有待於聖朝焉。前元所運,歲僅數十萬,而今日極盛之數,則踰四百萬焉,蓋十倍之矣。宋人論汴水,謂「大禹疏鑿,隋煬帝開甽,終為宋人之用,以為上天之意。」 嗚呼!夏至隋,隋至宋,《中經》朝代非一,而謂天意顓在於宋,臣不敢以為然。若夫元之為此河,河成而不盡以通漕,蓋天假元人之力,以為我朝之意,其意彰彰然明矣。

至元二十八年,都水監郭守敬言:「疏鑿通州至大都 河道,導昌平縣白浮村神山泉,過雙塔榆河,引一畝 玉泉至西門,入都城南,匯為積水潭,出文明門至通 州高麗莊入白河,長一百六十四里,塞清水口十二 處,置壩閘二十座,節水通漕為便。」明年,河成,賜名「通 惠。」先時,通州至大都五十里,陸輓官糧,民不勝其悴, 至是皆罷之。

臣按:「通州陸輓至都城僅五十里耳,而元人所開之河總長一百六十四里,其閒置閘壩凡二十處,所費蓋亦不貲,況今廢墜已久,慶豐以東諸閘雖存,然河流淤淺,通運頗難,且今積水潭在都城中禁城之北,漕舟既集無停泊之所,而又分流入大內,然後南出,其啟閉蓄洩,非外人所得專者。言者往往建請,欲復元人舊規,似亦便利。然以臣愚見,陸輓與河運利害略亦相當。必欲復舊,須於城東鑿為大潭,如積水比,以為停泊之處,引水自城西入壕,由北轉東,瀦於此潭。又於分水入城處築閘,以司啟閉。仍於御河南出城壕之道,建為巨閘,蓄禁中水,非滿溢不啟。自慶豐閘以東,每閘之旁,皆為月河,以容挨閘之舟,如此庶幾良便。若恐勞民動眾,又不若依舊陸輓之為便。」 但道路之閒,每遇霖雨泥淖,車輪陷沒,牛騾踣斃,腳價踊貴,漕卒舟行數月,始得抵陸。而久留多費,艱苦不勝。此建議者憫之,所以咸欲復舊河道。然自永樂乙未開運以來,經今六十餘年,率由此路。況其腳費支兌之初,已有加耗,晴「乾之時,所費良亦不多。為今之計,請於都城之東,官路之旁,擇便利處,再闢新路一道或二道,每道約廣十丈以上。其舊道專以為官民往來之路,止行小車。其新開者一道專以通行輦運。大車下而往者從左,道上而來者從右,不許互行。其道旁民居,不許夾道相向,有欲居者,皆許於道旁百步之外面東西以居,近道賣酒食者惟許作浮鋪,如此則民居既遠,軌轍散行,水易涸而泥易乾,運道自然不致深陷。」 又於中道設一提舉司,視衛河例置官一二員,每年委工部官一員提調,將慶豐等閘原設閘夫編為甲乙,專一修理道途。大車入門,免其納鈔,就俾於提舉司出修路錢若干,收貯在官,以為買甎石傭工作之費。又俾有司拘集車戶及牙行人等,從公量定腳價,分為三等,「晴乾每石若干,陰雨若干,泥濘若干,必使兩不相虧,具數奏聞,永為定例。」 如此則輸輓通利,所費者不過民田數十頃,可將官地償之,或給以價,或為之開豁糧租,其視開河之費,減數十倍。況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