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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而運舟多,一遇水少,伺候啟閉,動經旬日,有妨嗣歲之計。且又每閘設官聚夫,官俸民糧,日有所費。歲歲遣官吏起民丁開挑上源,疏滌壅塞,修築坍塌,禁民引水灌田,妨民及時耕穫,文移工作,歲無寧月。愚言萬一有可採者,乞下有司計議,其於國計,未必無補。

至正十六年,董摶霄建議:「海寧一境,不通舟楫,惟可 陸運。陸運之方,每人行十步,三十六人可行一里,三 千六百人可行百里。每人負米四斗,以夾布袋盛之, 用印封識,人不息。負米不著地,排列成行,日行五百 回,計路二十八里,日可運米二百石,人米一升,可給 二萬人。此百里一日運糧之術也。」

臣按:董摶霄人運之法誠有如胡粹中所評者,「用兵遠道決不可行,惟施於救荒,就用饑民接運因以哺之,借其力以達粟於無食之地,蓋亦兩得其濟。與夫漕黃河者,其於三門底柱之險,其間一帶似可用此法,然亦可暫而不可常。」

以上論漕輓之宜。臣按:「歷代建都於西北者,皆仰給東南之漕;都長安者,阻關、陜之險,漕運極難,所資者江、淮、河、渭,都洛陽、汴梁者,兼資汴、洛、汝、蔡而已。惟我朝建都幽、燕,東至於海,西暨於河,南盡於江,北至大漠,水涓滴皆為我國家用,其用最大、其功最鉅者,其運河由江而入邗溝,由邗溝亂淮而渡上清口,經徐」 、呂二洪,泝沁、泗水至濟寧。濟寧居運道之中,所謂天井閘者,即《元史》所謂會源閘也。泗、沂、洸、汶諸水畢會於此,而分流於南北。北至安民山,入於新河,地降九十尺,為閘十有七,而達於漳、御。南至沽頭,地降百十有六尺,為閘二十有一,而達於河、淮。此蓋居兩京之間,南北分中之處。自是而南,至於河「淮,順流也,河淮東流至清口而入於海;亂流而渡,由邗溝渡江而達於南京;自是而北至於漳。御,順流也,御河北流至直沽而入於海;泝流而上,由白河抵潞而達於北京。迤南接濟之水,有自武陟來之沁,有自瑯邪來之沂,迤北接濟之水,有自金龍口之河,有分滹沱河之水。《通論》諸閘,天井居其中,臨清總其會。居中者如人身之有腰脊,總會者如人身之有咽喉。腰脊損則四肢莫運,咽喉閉則五臟不通。國家都北而仰給於南,恃此運河以為命脈。濟寧居腹裡之地,州縣櫛比,居民鱗次,而又多有旁出之途。惟臨清乃會通河之極處,諸閘於此乎盡,眾流於此乎會,且居高臨下,水勢泄易而涸速,是凡三千七百里之漕路,此其要害也。東控青、齊,北臨燕、趙,且去邊關不遠,疾馳之騎,不浹旬可到,為國家深長之思者,寧有而棄,毋無而悔。書生過慮,請跨河為城,兩際各為水門以通舟楫,而包圍巨閘在於其中,設官以司啟閉,屯兵以為防守,是亦思患豫防之一事也。臣愚以杞人之智,過為」 天慮,惟聖明矜其愚而察其心,不勝大願。

荊川稗編

論上供

止齋陳氏曰:「國初上供,隨歲所入,初無定制,而其大 者在糧帛銀錢、《諸路米綱》。《會要》:開寶五年,令汴、蔡河 歲運江、淮米數十萬石赴京充軍食;太平興國六年, 制歲運三百五十萬石;景德四年,詔淮南、江、浙、荊湖 南北路,以至道二年至景德二年,終十年,酌中之數, 定為年額。上供六百萬石,米綱立額始於此。」銀綱自 大中祥符元年詔「五路糧儲已有定額,其餘未有條 貫」,遂以大中祥符元年以前最為多者為額,則銀綱 立額始於此。錢綱:自天禧四年四月三司奏請立定 錢額,自後每年依此額數起發,則錢綱立額始於此。 絹綿綱雖不可攷,以咸平三年三司初降之數,則亦 有年額矣。然而前朝理財,務在寬大,隨時損益,非必 盡取。上供增額,起於熙寧,雖非舊貫,尤未為甚。崇寧 三年十一月,始立上供錢物新額,於是益重。方今版 圖,僅及承平之半,而賦入過宣和之數,雖曰饟軍,出 不得已,要非愛惜邦本之道。此寬民力之說,所以為 最先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