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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賞彼得實惠,威武因之奮揚。如此久習運軍,皆精兵

也,奚至往年流賊刦掠焚燒之禍哉?竊見河道通塞 不常,臨清、德州去邊實近,不可不講海運之法,以防 意外之虞也。

六漕治法

「綜之為六漕:自潞河順天津為白漕,不宜治。自天津 逆臨清為衛漕,不必治;自臨清逆南旺,又自南旺順 出茶城為閘漕,宜少治。自茶城順流睢陽為河漕,宜 數治。自睢陽踰高、寶,連瓜、儀為河漕,宜亟治;自瓜洲 渡長江,入京口以入於杭,為浙漕,宜間治。夫白漕從 密雲而南下,霽十日則平沙彌河,雨一日則泛運辛, 急則挽舟,又急則直易舟耳,其節短不病運,故其法 治之以不宜治也。」「衛漕渠甚斂而流甚深,渠斂則流 專,流深則渠利,故其法治之以不必治也。」「閘漕強半 藉汶。萬曆前,汶乘勢東而下於青海,即西注者微,西 注微,則不能七灌北,三灌南,二百年春夏水竭,往往 閘漕斬焉,弱不能續數里之流。」萬曆「以後,坎河既灘, 又驅汶全流於春夏之交,閘道遂溢,直時啟閉耳,故 其法治之以少治也。河漕有源之水也,崇隄約之以 專其流,隨流隄之以若其性,運畢則修以清漕,漕畢 則清以待運,歲相循環也,故其法治之以數治也。湖 漕無源之水也,夏秋多雨,則脹悶而決隄,冬春多旱, 則涸竭而膠舟。脹之」既不可,涸之又不可。夫養生者, 虛其腹則神耗而液乾,實其腹則腸急而腹潰。虛其 實,實其虛,此豈能一日忘備哉?故其法治之以亟治 也。浙漕治或在潤,或在常,或在姑蘇,或在崇德,直踰 年一深通之耳,故其法以間治也。若孟津而下,河運 之崑崙也,運所不經,若勿治可也。然修身者,能不修 崑崙「乎?法反宜急治。襄江而下,江運之頭顱也,運所 必經,若急治可也。然藥病者,能先藥頭顱乎?法反宜 勿治。夫理餉道者,其猶理氣血乎?閘漕、浙漕,患在氣 血之不足,宜補之使嬴。衛漕、河漕,患氣血之有餘,宜 瀉之使縮。白漕、湖漕,則有餘不足無常,故補瀉無定 埶,嬴縮無定形。」余故取治水見諸行事存案牘者,括 而紀諸筌蹄。

漕渠七議形勝

「國家大計在轉輸,轉輸資漕渠,漕渠資隄,民之富藏 於田,田之利藏於水,無水溉禾即民貧,轉輸焉給也?」 淮揚大勢,泗水由石梁洩於淮;盱眙、破釜、山陽諸水, 由雲山、衡陽諸澗,洩於寶應,蓄於二塘;天長、銅城諸 水,東洩高郵,蓄於三塘;西連大儀、甘泉、盤古、山澗諸 水,蓄於江都五塘,儀真四塘。是時田多墾治,壩堰具 「存。北不洩於諸湖,由不洩於運河,故湖平水淺,河隄 鮮衝決之患,舟行無風波之險。近壩堰圮廢,塘不蓄 水,小新雷陂由淮子河而洩句城,由烏塔溝而洩陳 公北山,由帶子溝而洩直漭漕渠,益以郵應。五塘之 水盡奔諸湖,則漕渠烏得不溢,諸湖烏得不險哉?且 昔人創置塘堰,豈輕用民力、捐土田」、空帑藏乎?必有 經世之略,遺後世之利者矣。何也?江都句城塘周迴 四十餘里,灌田八百餘頃;小新二雷、鴛鴦陂塘積之 當句城之灌。儀真陳公塘周迴九十里,灌田千頃有 奇。北山水匱、茅家山劉塘積之當陳公。高郵、白馬、茅 拓三塘灌田,視江儀、寶應白水塘獨深廣,周迴百二 十里,合羨塘灌田二「千百頃」,是四邑諸塘之勝概也。 平時蓄之,資以灌禾。旱年水涸,決之通運。揚之富,斗 粟十錢,乃原於此。茲閘壩不設,塘水漭潰,或時雨浹 旬,山水驟發,甚為漕渠大患也。迺今昔異宜,險夷區 別,豈無故哉?昔之塘壩蓄水,其洩少;近塘鬻堰廢,其 洩大。何也?水無瀦制,即充溢浩渺。主者不知,以漸而 洩於閘洞,輸於海口,惟務增築加鍤,毋論旱潦障之, 其與昔人設鋪撈淺,平水蓄洩,深慮遠眺異矣。失今 不治,是使岡陸千五百里之水,悉以運河為壑。湖闊 增險,勢必潰決,又以下河為壑也。夫上河腴田沒於 湖不啻什百千萬,歲損糧運,客載奚直十百千艘,非 湖險為患乎?湖險為患,實由隄高。隄高則水大,水大 則澎湃洶湧。加之積閏土酥,西風觸浪,高崖丈許,即 更加數尺,水亦隨滿,實增其險,亦焉能以一線之隄, 禦尋丈之勢耶?且造化惟洩始蓄,理也。持之滿者,其 潰大勢也。障之而使之常蓄,豈理也哉?勢所不能也。 昔禹治水,以四海為壑,皆自下流疏殺其勢,先決九 川距海,斯大水有所歸;復「濬畝距川,則小水有所洩。」 今諸塘漕渠五湖,皆設隄防,凡以蓄水也。由塘達渠, 由渠達湖,由閘洞達下河,諸湖達濛喻,及中十鹽場 海口,皆所以洩水也。上自西山,逮下河田,疏水道,資 蓄洩灌注,濬畝澮距川也;洩濛喻海口,則決川距海 也。欲治水,舍禹奚適哉?苟俾百姓殷富,惟長吏舉農 政,司空興水利,修廢塘,建平水實䃮立水摯,增斗門, 以次漸洩於海,則湖不揚波。豈惟方物畢獻,運舟不 損,貨賄不滯,河隄,不決塘堰,蓄濟兼防,異常之變已 耶?蕞爾淮揚尚得腴田十數萬頃,不加賦而民足矧 天下乎?當有握其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