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90 (1700-1725).djvu/57

此页尚未校对

諸路,主張綱運,其監司、州郡及諸場務,豈敢非理刻 剝邀難?但發運使得人,稍假事權,東南大計,自然辦 集,豈假朝廷更行倉法。此事最為簡要,獨在朝廷留 意而已。謹具《元祐編敕》及《金部擅行隨船點檢指揮》 如左:

一、准《元祐編敕》:「諸綱運船杙到岸,檢納稅錢,如有違限,如限內無故稽留,及非理搜檢,并約喝無名稅錢者,各徒二年。諸新錢綱及糧綱,緣路不得勒令住岸點檢。雖有透漏違禁之物,其經歷處更不問罪。至京下鎖通津門准此。」

一、准元祐三年十一月十九日尚書金部符,省部看詳,「監糧綱運雖不得勒留住岸,若是隨船點檢得委有稅物名件,自合依例饒潤,收納稅錢,即無不許納稅錢事理。若或別無稅物,自不得依例喝貌稅錢。事理甚明。」

右謹件如前者,若朝廷盡行臣言,必有五利:綱梢飽 暖,惜身,畏法運餽,不大陷失,一利也;省徒配之刑,消 流亡賊盜之患,二利也;梢工衣食既足,人人自重,以 船為家,既免拆賣,又常修完,省逐處船場之費,三利 也;押綱綱梢,既與客旅附載物貨,官不點檢專攔,無 繇乞取,然梢工自須赴務,量納稅錢,以防告訐,積少 「成多,所獲未必減於今日」,四利也。自元豐之末,罷市 易務、導洽司、堆垛場,議者以為商賈必漸通行,而今 八年,略無絲毫之效,京師酒稅課利皆虧,房廊邸店 皆空。何也?蓋祖宗以來,通許綱運攬載物貨,既免征 稅,而腳錢又輕,故物貨通流,緣路雖失商稅,而京師 坐獲富庶。自導洛司廢,而淮南轉運「司陰收其利。數 年以來,官用窘逼,轉運司督迫諸路稅務,日急一日, 故商賈全然不行,京師坐至枯涸。今若行臣此策,東 南商賈久閉乍通,其來必倍,則京師公私數年之後, 必復舊觀。此五利也。臣竊見近日官私,例皆輕玩國 法,習以成風。若朝廷以臣言為非,臣不敢避妄言之 罪,乞賜重行責罰;若」以臣言為是,即乞盡理施行,少 有違戾,必罰無赦,則所陳五利,可以朝行而夕見也。 謹錄奏聞,伏候敕旨。

《貼黃》:「本州已具轉般倉㪷子二十人,不足於用,必致闕誤事理,申乞依舊存留四十人去訖。其㪷子所行倉法,臣又體訪得深知綱運次第人,皆云行倉法後欠折愈多,若㪷子果不取錢,則裝發更無㪷面,兵梢未免偷盜,則欠折必甚於今。若㪷子不免取錢,則舊日行用一貫者,須取三兩貫方肯收受。然不敢當面乞取,勢須宛轉託人,減刻,隔洛為害滋深。伏乞朝廷詳酌,早賜廢罷,且依舊法。」 又《貼黃》:「臣今看詳倉部今來《起請條約》,所行倉法,支用錢米不少,又添差監門小使臣,支與馹券,又許諸色人告捉,搆合乞取之人,先支官錢五十貫為賞,又支係省上供錢二萬貫召募綱梢。如此之類,費用浩大,然皆不得利害之要,行之數年,必無所補。臣今所乞,不過減卻淮南轉運司違條收稅一萬貫,使綱梢飽煖,官物自完,其利甚大。」

《乞罷轉般倉㪷子倉法狀》
前人

臣近於七月二十七日具狀奏論綱梢欠折利害內 一事,「乞罷真、揚、楚、泗轉般倉㪷子倉法,并乞揚州轉 般倉㪷子依舊存留四十人。今來揚州轉般倉㪷子 四十人,並曾詣臣投狀,乞一時歸農。臣雖且抑按曉 諭,退還其狀,然體訪得眾情未安,惟欲逃竄。兼訪聞 泗州轉般倉㪷子已竄卻一十二人,深慮逐州轉般 倉㪷子漸次星散,別行召募,必是費力,兼恐多是浮 浪輕犯重法之人,愈見敗壞綱運,其逐一利害,已具 前狀,只乞朝廷詳酌,先賜施行廢罷轉般倉㪷子倉 法,及揚州依舊存留轉般倉㪷子四十人為額,仍乞 入急遞行下,貴免㪷子星散,住滯綱運。謹錄奏聞,伏 候敕旨。」元祐七年八月一日。

《乞歲運額斛以到京定殿最狀》
前人

臣「近者論奏江淮糧綱運欠折利害,竊謂欠折之本, 出於綱梢貧困;貧困之繇,起於違法收稅。若痛行此 一事,則期年之間,公私所害,十去七八,此利害之根 源,而其他皆枝葉小節也。若朝廷每聞一事,輒立一 法,法出姦生,有損無益,則倉部前日所立《㪷子倉法》 及其餘條約是矣。臣愚欲乞盡賜請罷,只乞明詔發 運使,責以虧贏而為之賞罰,假以事權而助其耳目, 則餽運大計可得而辦也。何謂責以虧贏而為之賞 罰?蓋發運使歲課當以到京之數為額,不當以起發 之數為額也。今者折欠,盡以折會償填,而發運使不 復抱詔其數,但得起發數足,則在路雖有萬般疏虞, 發運使不任其責矣。今諸路轉運司歲運斛㪷,皆以 到發運司實數為額,而發運司獨不以到京及府界 實數為額,此何義也?臣欲乞立法,今後發運司歲運 額斛,計到京欠折分釐,以定殿罰,則發運使自然竭 力點檢矣。」凡綱運弊害,其略有五:一曰發運司人吏 作弊,取受交裝不公;二曰諸倉專㪷作弊,出入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