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90 (1700-1725).djvu/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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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沙泥一壅,即漕渠成陸。」雖竭財力以治之,然特可 以幸其成,而不可以必其成也。即今不曲為之計,廣 為之圖,則咽喉一鯁,命脈所關。臣日夜憂懼,悉心採 訪,膠萊之間有新河一道,係元時通漕新開之河,故 名曰「新河」,在海運舊道之西,乃其欲開通以避放洋 之險而未成者。至嘉靖十五年間,該「山東巡察海道 副使王獻,憫登、萊二府土瘠人稀,生理蕭條,由於僻 居海隅,舟楫不通,始按元人遺跡,鑿馬家壕以通淮 船,建閘壩以時蓄洩,導張魯、白蜆諸河以資流注,功 將垂成,惜其陞任,未獲底績。」今淮安之船,由淮安新 壩經安東靈山以達麻灣,即新河之南口也。昌邑之 船由海滄直沽達天津,入會通潞河。海滄即新河之 北口也,二處俱為商販行船熟路矣。又按《廣輿圖》及 《新河議略》考之,自麻灣至海滄,才三百三十餘里耳, 非若泛海數千里之遠也。下款三河之洋,上接三山 之渤,海水潮入其勢自然,非若引汶絕濟,強決細流 以蓄注也。自元迄今二百餘年,岸無崩決,沙不滲漏, 地方「軍民相傳為銅幇鐵底,再加疏濬,一勞永逸,非 若黃河潰冒衝突,有可畏之患也。此固元人為我經 略前驅,以資我國家之用者也。」究其未成之故,由馬 家壕之石底與分水嶺之間隔耳。今馬家壕已濬成 渠,功就十分之七,分水嶺地勢雖高,已成河形,以里 數計之,宜深加挑濬者止三十餘里,宜量「加疏濬者 止一百五十里,其餘兩頭海潮深入,堪以行船,不過 修岸立閘而已。夫難開之石工既開,則易濬之土工 宜濬。前人垂成之功可惜,則今日可成之勢當乘。」嘗 考我朝初浚會通河,積數年之勞,動數十萬之眾,經 數百里之遠,而運道始達。不以為勞者,誠惟國家之 急,而建萬世之功也。今新「河有易乘之勢,當垂成之 漸,較之用力勞逸,相去遠甚,而省費寬民,必又倍之。 雖在平日,猶宜講求,以備非常,況今運道阻塞之時 乎?且此河一通,其利有三:不泛大洋風濤之險,可獲 千艘徑達之便。使南北便道諸郡,悉從此轉輸,而郡 路不便海者泝會通河以入,則漕河之歲運可分,即 一路淤塞,而運道固未之阻,其利一也。登、萊墾田斥 鹵,鞠為茂草,民無所輸,逋負日積,一通運道,則商賈 懋遷,魚鹽之利可通天下,其利二也;漕卒無事,講習 戰陣,可以備禦倭夷,控制遼海,其利三也。」臣愚又以 為天下無不可為之事,在於有能任事之人,獻以二 郡之力,猶能興一方之利;于無事之時,猶欲為「先事 之防。況今漕運阻塞,上廑宸衷,國儲重計,亟宜議處。 臣憂思過計,至忘寢食,偶有見聞,不敢緘默。伏乞敕 下該部,再加酌議,果于國計有裨,即行撫按或另差 官速為修舉。其一應未盡事宜,悉聽計處施行。則屹 國勢於太山之安,貽永世以富強之效。宗社幸甚,臣 民幸甚。臣愚不勝屏息俟命之」至。

《開新河疏》
劉應節

南京工部尚書劉應節為漕渠可虞,議開新河以永 裨國計事:「仰惟我朝定鼎燕京,勢極西北,一切軍國 重需,悉仰給東南。在祖宗時,猶藉海運之利,轉輸萬 里,以給邊餉。自會通河開,海運始罷,致使國家萬年 之命脈,僅恃一線之咽喉。于是有識之士,謂宜別通 海運一路,與漕河並行,以備意外之防。後留遮洋一」 總者,存此意也,其慮遠矣。矧今黃河不馴,漕渠多故, 經理無策,至廑宵旰。萬一河流他徙,轉運不通,彼時 愴惶而後為計,不亦晚乎?近該河道御史傅希摰有 見于此,廣求運道,議開泇河,亦思患預防之意。臣等 愚陋無知,謬有一得,敢為我皇上陳之。切謂海運之 所以可慮者,以時有放洋之險,覆溺「之危,二者而已。 欲去此二患,而坐收轉輸之利,惟山東膠州一,河南 自淮子口入海,由齋堂島、鷹遊口入淮,以抵淮、揚,賈 客往來,殆無虛日,風順不過五六日之程,亦人所共 知也。中間未通者,不過膠州以北,楊家圈以南,計地 約有一百五十餘里。其間深溝巨浸尚居其半,應挑 濬之工不過百里。且平原疏通,土高山長,壩之革也, 畚插易施,工費不劇,非有甚勞民傷財之患也。往時 諸臣建議,蓋屢及之,朝廷亦屢遣重臣往勘之矣。然 其累年經營,迄無成效,此其故何歟?勘事者未睹開 河之利,過計未形之害,止據見在故河,而未暇別求 便道,殆不知故河紓曲,長亙二百六十餘里,歲欠積 沙,闊至三十餘丈。且一水中分兩海,濬之淺則潮不 通,濬之深則力難措,水至則必淤,沙高則必崩,于是 有人力莫施」之議。潮既不通,河復淺阻,于是有引水 灌輸之議。既而潮必不通,河不可濬,求諸遠近,又無 水可引,于是開河之舉,因而報罷。茲事有因,非當事 臣工任事之不力也。臣等之愚,以為欲開「膠河,必通 潮水,必捨故河而尋便道。查得膠州南自淮子口大 港頭出海,由州治而西抵匡家莊,約四十里,俱岡溝 黃土,宜用挑治。自劉家莊北抵抬頭河、張奴河至亭 閘口三十里,俱黑泥下地,水深數尺,宜用挑濬。自亭 閘口歷陶家崖、陳家口、孫店口至玉皇廟,約六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