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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金,則百五十金也。照顧不及,攙和水土,竊取米 數,且有連車推入私室者矣,且有搶奪近地,而無人 問之者矣。即部院布以寬政,或車十之一,或始議終 免,而一聞起車之議,則一番催促,一番打點,一處催 促,處處打點。況內府無厭「打點未幾而催促隨之,是 以起車為虛名,而吏書受實利,先至者首被害也。何 如守凍遠者用五十金而不驚其心也?」且勿論往歲, 即今之役,議起車者數矣,民之私用不知其幾,而所 運車不過二千石,不識內府何以支其虛,以待冰泮 之際哉?似不如永裁起車之例,以塞吏書口實,則各 役無陸運之費,爭脫守凍之苦,又何樂栖栖河上,踰 歲而不得至也?

《海運疏》
陳于庭

題為「海運增繁,財力大匱,謹陳萬難之狀,勉攄一得 之愚,仰冀聖明軫念事:先該臣等題為海運必難遞 增、船糧必難立辦,仰祈速賜賙邊之長策,勿循浮泛 之空言,仍敕當事大臣,虛心觀理,以圖實效」事。該戶 部覆臣等題減海運遼糧緣由,本部移咨督餉部院 查議,回稱:「查得山東海道最近,腳價所省獨多,若以 所省之價加值以糴於民間,似亦無難。又山東往歲 登萊之米多販於淮安,今南岸既禁其往,則以北至 遼陽亦為肯應。況登萊之間,民間有米者每以變換 銀錢為難,此本部院所親知者。若將入京錢糧准改 本色上納,於民尤為兩便。則六十萬之派雖多,而本 部院原非獲已。亦望東省院司道府」為協力同心之 濟也。若云減免,是在本部主持,非本部院之所敢言 矣。至於船隻已行淮安造五百隻,原為山東、天津二 處分用之資等因,到部覆議具題,奉明旨隨牌行登、 萊二道查議,呈詳到臣。該臣看得東省海運之艱,臣 等累累千百言,具陳前疏,然而非臣等之言也,即餉 臣前歲《撫齊疏》中所備述者也。今當事者不信臣言, 併不信餉臣前日撫、齊之言,而信餉臣今日督運之 言。臣等具題下部之疏,該部不自主而仍聽餉臣之 主議,是臣等可以不題,而并明旨可不必下部。且臣 疏發於正月初五日,而登、萊鄉紳之揭於二月二十 二日至長安。至則部疏以覆,乃曰:「山東派定本色六 十萬,而從鄉紳之請,欲減一半。夫山東海運六十萬, 從古以來所未有之事也,即三尺童子皆知其不能, 豈藉鄉紳為提調哉?臣非豪傑,豪傑未有臨事而不 懼者,懼豈獨在黎民,且召商之說何居乎?」登萊道:「未 嘗不極力招商,終歲竟無商至。天下軍民皆有籍,惟 商無籍。本方之土著有定在,惟四至之商販無定在 商亦人也,雖愛財亦愛命。視遼如刀山劍林,視浮海 渡遼如揚湯燖毛。彼遼中新募之兵,挑選於鄉、籍名 於冊,且驚惶潰散,不知所適。矧以儻來偶至之商,安 能勢驅術使,法繩利誘,使之方舟結艐,運粟以輸塞 下哉?是召商」之令斷不能行,而臣不敢終持不可行 之說,誤軍興之重事。奉明旨之後,臣即親至登、萊,集 道、府各官面議曰:「今日之餉,遼不得不可聚兵,兵不 聚不可存遼。遼危而危且及於宗社。此何等大事,可 容推諉?部議委曲以完其數。所謂委曲者,或於窒處 以闢支岐,或於絕處以求轉徑。今不得不舍商以責 成於民運矣。」於是又召民而諭之曰:「爾有粟,勢必發 糶。今商旅絕矣,加值以糴於民間,已奉明旨矣。加值 糴買,加值轉運,或不病民而民不願也。臣再四籌之, 自遼役繁,而事事皆非民願,事事皆強,民之必從,又 不得不以加價糴運責成於官矣。」於是登、萊、濟、青四 府分定起運數目,登、萊任其多,濟、青任其少,以登、萊 近海而青、濟遠也。此皆道府酌量分派,非臣一「人之 私議也。然臣雖強督諸臣分任其事,而蹙額以憂運 數之多,真有萬難措處者。登、萊之閒,有米要換銀錢, 此以穰歲言也。去歲止萊屬稍收,而各郡多成赤壤。 幸乞得皇恩,改折漕糧倉米二十一萬,而今且海運 六十萬。是求改而反增,避河而就海,人情乎所憂在 米矣。」部議:淮安造船五百隻,每「隻不過載米五百石, 大者數百石,此為裝載三十萬之計耳。且擬分撥天 津,而非盡發登、萊,亦奚當於山東之全運耶?」臣檄各 屬分行雇募,而船戶逃匿,或僅以年久不堪之船,索 高價以應急需。然則六十萬之儲,安能飛渡?所憂在 船矣。每船用水手大約二十餘人。四郡起運,大小不 啻千船,須用二「萬餘人。」東人向不習海,登萊水兵無 處召募,且往浙以厚餉招呼,安所得長年之能涉海 者乎?所憂在水手之難招矣。「餉船出海,每船用桅木 二根,每根五六丈。」山東原未產木,大木必買於瓜、儀、 蓬柁、鐵貓、䉡纜等,且必買於南直。「水不能通則繼之 以陸,舟不能運則續之以車。凡百難致之物,不脛而」 走,皆藉人力轉移,所憂在船具之難辦矣。羊頭凹一 帶,路徑不一,或出而由大洋,或入而經沙淺。自宗島 至北套猶為淺澀。時或鯨鯢為厄,魚龍作難,頃刻而 滄漭為昏,須臾而風雲立變。昨不知有今日之存,旦 不能卜夕時之命,所憂在地險矣。清明前有出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