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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護之也。」嗟夫!嘉定蕞爾在吳之一隅,無山林藪澤 之饒可以稍佐衣食,而計其歲供,與畿內八府略等。 是宜愍念加以灌溉不通,秔稻不植,故為此不得已 免死之策。而旁觀者謂一方獨被其澤也,而常欲敗 之。夫敗之而於他處有絲毫之利,吾無怪矣。特謂獨 被其澤也,而睊睊相視,無乃惑乎!且夫古之君子以 一夫不獲為恥,是故昆蟲草木尚欲祐之生全;今之 君子乃欲舉得已之政,而使數萬室家窘迫流離,不 復保全其性命,抑何其草菅吾民至是哉!是役也,固 以見當事諸公念民之切、為民之周;而地方萬口,不 敢一日不齒其功;抑亦使後之人睹是而惻然有慨 於中,知漕兌之必不可復,而復漕之重傷吾民,國亦 無所利之也。念之哉,念之哉!

《折漕報功祠記》
侯震暘

嘉定漕兌改折,垂五十年,其吏民相與歌功詠德,勒 諸碑版,而徵序於薦紳學士者,亦且一而再矣。始曰 「改折」,喜兌之易而折也,繼曰《永折,志》折之不復兌矣。 而屬者軍興踐更,大司農計悉秋毫,至背五十年之 詔條,而復責輓芻於下邑,則是永者不可得而恃也。 不可得而恃而又何紀焉?然而其士民控之監司,郡 「邑,控之保釐直指,遂上書排九閽。」而其舊長吏之列 官京朝與薦紳之在輦下者,奔走匡救,如赴湯火,迄 得奉俞詔,則是永折之未始不可恃也。折不可永而 卒可永如此,安得無一言以為紀,而因以諗我後之 人?國家與民圖利而蠲其病,苟未有以許之,既已許 矣,又復易之,是反汙也。且「京師歲轉東南四百萬粟 以給儲糈,置嘉定於其中,猶四十分之一也,入焉者 幾何?即如農臣之議,加以陪京之溧水,維揚之興化, 浙東之紹興,亦猶四十分之五也,入焉者又幾何?」誠 能於豐登無事時,權有無、通貴賤而厚為之備,天下 之大,何為其憂貧哉?乃皇皇焉至於有事而後求之, 求必不可得,行必不可復於朝廷,未見萬有一之利, 而徒以為違信擾民,主計者何不深長思也!夫海濱 斥鹵,不宜稻仰糴旁縣,價涌而米惡,不足饜軍士。此 為昔日嘉定言之也。三吳為巨浸,而糴無從辦折者, 半已在官,勢不可復易,此為昨歲嘉定言之也。庾無 椽而茨梁露積靡所貯,河如線而舳艫銜尾靡從入。 此為百千萬年嘉定言之也。昔日者,下及上之人,既 舌敝耳聾,而始有折議,又重之以昨歲之已事,則雖 百千萬年其敢忘?夫然後知兌不可不折,折必不可 復兌,庶乎所為永者可得而恃也。事既定,邑之人侯 某乃從諸大夫後而告百姓曰:「方折議之起也,嘉民 歲歲一請,後三歲一請,請以歲額逋否定」折之永暫, 積十年而完賦如額。斯永折之議成,故先參知之。敘 永折也,惟祝我父老子弟無骫國課,以終厥惠。五十 年來,誠相與凜凜焉樂輸從事,以逭罷民之罰。而成 言弗踐,自縣官始。夫亦有不得已者,非民之罪。雖然, 以事之難成若彼,易變若此,而幸吾君若相暨大農 之前反汙而後轉圜,所以嘉惠遺黎,至深且厚,若之 何以窳報?故予今日勉父老子弟,亦猶先參知之志 而已矣。父老子弟咸曰:「然吾儕小人,知所以報天子 矣,其何以報天子之吏?」夫薦紳士庶,誠自為計,無所 辭,乃若後先之蒞茲土者,司李攝縣事張公承詔、太 守寇公慎、觀察楊公弘備,則以牒請。大中丞周公起 元,既奉嚴譴,而猶以咨請直指徐公吉,遂以疏請。讀 其所彙後先文檄,不啻上鄭監門之圖。天聽雖高,烏 得無動?而計部前縣令胡公士容,以職司筦鑰,纓同 室之冠;侍御前縣令卓公邁,以身近日月,為登高之 唱。咸痌瘝乃身,以惠此一方民。是宜肖其像貌,詳誌 其爵里姓氏,尸而祝之,俾民世世子孫,其勿諼焉。作 《報功祠》。

《照舊永折疏》
徐吉

題為永折之議驟更,孑遺之民益困,懇乞聖明,俯念 邊海疲邑,准賜照舊徵納,以安人心、以無誤兌運事: 據常鎮兵備帶管蘇松道事副使楊弘備呈:據嘉定 縣糧里須大任、朱煜、張炯、封完等連名呈詞內稱:「嘉 定濱海積沙不宜稻禾,向蒙題請改折,已行五十餘 年,流民稍復,上下相安。不幸上年霪雨為災,陸沉四 野。目下有粒珠寸桂之艱,將來有食子析骸之慮。豈 今改兌之令忽下,是以無米之鄉,責以必不可得之 數;以枵腹之民,驅于溝壑之中,豈獨無米,抑且無民。 伏乞亟請仍復改折舊制,闔邑生靈,轉死為生」等情。 又據通學生員沈明時宣、嘉士張婁孫等呈稱:「本縣 荒坪彌望,開浚莫施,植稻之田,百無一二。先年概派 漕兌,十戶九逋,拋荒萬計,以致議欲廢縣。方幸蒙旨 永折,迄今尚有荒糧數萬未復。去歲災荒異常,外境 遏糴,饑民糠秕不給,流離載道,乃忽奉暫徵之議,益 難為命。乞軫念民艱,亟題拯救」等情。併將鄉宦太僕 寺少卿歸子顧、尚寶寺少卿須之彥、刑科右給事中 陸文獻、原任吏科給事中侯震暘,兵部員外孫元化, 吏部司務沈紹僖春元、李流芳、汪明際等公揭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