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90 (1700-1725).djvu/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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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弗戡其世,歌舞焉。」屬者旱魃為虐,秋將無禾,公 法甫出而甘霖隨霈,遂大有秋。所謂神之聽之好是 正直非歟。善乎襄城董子之論養馬也,曰:「去其害馬 者而已。」夫燒剔刻烙,羈馽橛飭,孰與去其甚者之為 利也?公之於漕政,意蓋如是耳。況吾邑歲困兩漕,如 聾盲痿痺,煩冤潰眊,其患之成而積之久也。若安於 其數,一遇盧扁,為之撤蔽去翳,還聰明運動之用,始 知聾盲痿痺之去體也。向非公發良策於熟計,去宿 弊於一朝,亦安見其「算無遺策」,樂《袞衣》,美誨植耶?漢 郡都尉,秩比二千石以云。倨則然矣,然多任郎佐 史,察舉吏,又武健自將,故都尉之賢無傳。公起家郡 貳,丰采經術,號稱長者,可以傳矣。其他美政,班班為 烈行,且以上計入告,將有如龔少卿、黃次公,徵為治 行第一者。比歲以來,國家多故,東南之民,敝於轉漕, 天子或思鄭當時、劉晏、潘叔正其人,公當在儲言。儲 曰:「臣昔經理漕政於豫章,劇」邑也,藉手以獻,必有可 否達時務巨細中機宜者,余願得一次第其事,如今 時之紀頌不忘者爾。

《改運白糧疏》
黃希憲

「切白糧為上供急需,遞年僉點糧解,舂辦兌納,相沿 久矣。邇因民窮財盡,百弊叢生,半為包棍侵漁,半為 胥役掯索,以及剝淺守凍、赴京交納等費,動以千計。 一承此役,鮮不家破人亡。遂至靡歲不遲,無邑不欠。 院道、府縣,降罰頻仍,咨檄提催,絡繹踵至。官民並受 其困,公家正額究無完結之期。若不亟為變計,不幾」 淪胥以亡乎?近奉聖諭渙頒,凡可寬恤吾民者,無不 周悉。臣撫此財賦重地,目擊苦役顛連,敢復隱忍膠 柱,不求為恤民裕國之長策乎?近行蘇松道會同常 鎮道通盤打算,徹底講求,思甦民裕國之策,莫善于 均徵米。而官運之官運,則民無雇倩之費,一便也;官 無僉役之難,二便也。錢糧既自官支,「吏胥無從抽扣, 三便也;在船皆官役,船戶無敢凌虐,四便也;催儹皆 官事,沿途無敢拋撇,五便也;況米屬均徵,則苦樂之 形不立、巧拙之情自化;糧不必詭寄飛灑、差不必就 易避難;民心以厚、民風以淳,六便也。」然其中有當議 者五焉:凡白糧正耗、舂辦夫船等米,一概算入平米 之內派之,此派糧之公可行也。原編「耗米」之外,另編 「加二」,以補沿途之消損。以平米一石計之,不過合勺 而已,此加耗之輕可行也。民間辦糧盡數交倉,無此 漕彼白之分,縣官就完米中擇其乾潔者交協部官 動支舂辦交割總部完辦啟行,先可免漕艘阻壓之 患,此徵辦之速可行也。運船向係民雇,官運則必用 官船,計每船管船頭柁水手各安家衣資等項,以及 買辦包索、過淺起剝、遇溜添䉡等項,計每船用米五 十石,用銀三百二十五兩。以原編夫船貼役米計之, 除支外米尚有餘,以原編夫船貼役銀計之,除儘支 外,銀尚不足。以有餘之米,當不足之銀,臨時調劑,是 經費不煩增設矣。至於管押起交,侵盜漂「失,每船各 有責成,遇有虧欠,立勒賠補,懸大法以繩其後。」蓋既 不可以復問糧里,則人未有不愛惜性命者,是責成 不患無人矣。茲據蘇、常兩道臚列具詳,臣亦無容更 益。而臣緯恤杞憂,尚有不能已於言者。《語》曰:「一法立, 一弊生;外而衙蠹包棍,內而部胥積歇。」引戶每視糧 解為奇貨,今改為官解,未「免拂其狼心,必至多方阻 撓。或包棍潛入京師,串通積役,仍肆把持;或引戶交 搆外姦,偽造訛言,動搖耳目。有一於此,皆足為害。乞 敕五城御史及緝事衙門,凡遇此等,即置重典,庶蟊 賊一清而美利可久。伏願皇上軫此孑遺,毅然乾斷, 敕部立覆舉行。異日書之史冊」曰:「崇禎十六年江南 苦役得甦」,復睹太平景象,將皇上如天好生之德,與 穹壤俱無極矣。

《復折奏疏序》
侯峒曾

國家下數萬艘以轉漕江南,惟嘉定得免。蓋其地無 一粒之產,無大河之通,故終弗可以漕。漕之敝,而民 皆流亡。議欲廢縣者,自成、弘之後也。縣不可廢,漕不 可免,而姑議以鏹代者,自萬曆初也。蓋自我啟家以 來,歷見邑漕因改之情,于今三世。自萬曆之二十一 年,始定永折為令,而先曾祖參政公敘之,又至于天 啟之四年,議者復欲改漕以備軍興,父老哀請中免, 而先府君、太常公敘之。又至于今天子之十五年,復 議漕,復折如初,而予又得序之。此六十年以來,民生 之休戚略可睹,而予齒且衰矣。方萬曆之言漕也,當 是時,法令疏闊,府庫尚充,鄉薦紳先生盛于朝邑,舊 令或仕于京師,熟知而畢圖之,宜其「易也。今天下蕭 然繁費,天子焦思竭慮於上,大司農廁足避罪于下, 一邑之利害,彼非不知,顧有所不暇恤者也。譬如四 體焦糜,而呼一指之痛,人必不以為然,是故皆難之。」 初復漕之詔下,闔邑震恐,莫不思掘屋壞田,奔走驅 竄。司理伯屏、倪公來署吾邑,謀所以卒圖之,則曰:「斯 事體大,非熟識窾綮而悉忠以圖,勢必不能得。」于是 特請諸生張子石行。張子行而上其書,天子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