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93 (1700-1725).djvu/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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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執照,俾於各該行鹽地方發賣過界者沒入之。給鈔之際,每引取工墨錢百文或三十五十,以為公費。所得鹽錢,貯於運司,每歲具數申戶部,以待分派各邊轉運、常平司收糴米粟,以實邊儲。此法既行,不必追徵於竈戶也,不必中納於商賈也,不必官自賣也,不必官自煮也,非惟國家得今日自然之利,亦可以銷他日未然之害矣。儻以臣言為可采,乞先行於兩淮,俟其果有徵驗,以漸推行於兩浙、山東、河間焉。若夫河東之池鹽,川、滇之井鹽,福建之曬鹽,或仍其舊,或別為處置,又在隨行斟酌云。」 或曰:「此法果行,則前日之中納聽支之客商,焉得鹽而給之?臣請借運糧回船轉般滄鹽至揚州償之,既足之」 後,然後行臣之法,無不可者。滄、淮《轉般通融》之法,臣別具其策於後:

宋初,鹽鈔未行,是時,於建安軍置鹽倉,乃令真州發 運。是時,李沆為發運使,運米轉入其倉,空船回皆載 鹽散於江、浙、湖廣諸路,各得鹽資船運而民力寬。

臣按:「此宋朝轉般之法,似於今日亦可行者。今兩京之間,運道所經凡三運司,淮鹽在南,滄鹽在北,山東之鹽居其中。往時會通之河未開,水陸分隔,各自通商給民,今則一水可通。惟今三處之鹽,價直各有低昂,中納各有等則,而惟淮鹽之價最高,殆居其倍,山東之鹽抵河頗遠,而滄鹽近河而價最廉。臣請行宋」 人轉般之法,遇有官軍運糧空船南回,道經滄州,每船量給與官鹽,每引量給腳價,俾其運至揚州河下。官為建倉於兩岸,委官照數收貯,原數不虧,然後給與腳錢,少有虧損,即與折算。如此則官得倍稱之息,軍得順回之利。積鹽既多,乃令通算累年客商所中常股存積等鹽共該若干,依次給與「見鹽,不出一二年間,支給完足,然後行臣向所陳官給牢盆,民自煎煮之策,此後又乞於河間沿海一帶出鹽去處,不分民丁、竈戶,皆許其私煮。既已成鹽,具數赴官告賣,量為定價,給與見錢。陰雨之時,則或加或倍,有私賣及買者,皆抵以私鹽之罪。其錢乞於內帑豫借,待成效之後算還。年年存積」 ,歲歲轉般,積之既多,遇有急用,即出榜定直,「召商於所用之地,或上糧芻,或輸金帛,付以執照,定以倉分,俾其親詣其所,即給以見鹽,於行鹽地方發賣。」 如此比之舊法,當得倍利,非惟得以足今日之用,亦可以銷他日之患。草茅偏見,未必可行,姑述之以俟。

陝西、河東顆鹽,舊法官自般運,置務拘賣。兵部員外 郎范祥始為《鈔法》,令商人就邊郡入錢售鈔,請鹽任 其私賣,得錢以實塞下,省數十郡般運之費。

臣按:鹽鈔之名始此,大抵今日禁榷之利,「其大者在於鹽,鹽非一種,其最資國用者惟是末鹽與顆鹽耳。末鹽出於海,海非一處;顆鹽出於池,池惟解州有之。蓋海鹽出於人,必煎熬烹湅而後成;解鹽出於天,畦壟既成,決水以灌,必俟南風起後結成焉。出於人者歲額不足可以增補,出於天者歲額或有不足則將取之何所哉?是以開中解鹽與海鹽異。海鹽非一所,此不足則取之彼,可以通融輳補。解鹽惟一池,不幸而歲多霖雨,風不自南,則歲課不及額矣。竊聞近年以來,商賈中納解鹽之數已踰十年,歲額守支,待次至十數年。一遇兵荒,官府有所措置,召商中納,患其折閱,多不肯應。為今之計,莫若行下有司,通行查算,鹽課見存者若干,商賈待支者若干,計其所有之數,果不足以給其所支,即令商人據時估價,每引若干,官通計之,總該若干,限以三年之內,於海鹽或井鹽存積多餘之處,估以時價,以見鹽償之。如解鹽一引三錢,海鹽一引六錢,即以一引當二引。他皆倣此。如此不出數年,解鹽有」 餘積,而商賈通利矣。不然,則是朝廷開官府,設官吏,專為商賈聚利以償債,舊欠多而新入少,終無已時。況且解池切近西北二邊,於用為急,異時國用有闕,邊儲不足,於何所取給哉?

圖書編

《鹽法利弊》

弘治五年,令兩淮等鹽運司鹽引,俱於運司招商開 中,納銀類解戶部太倉,以備邊儲。國初以來,天下鹽 課俱於各邊開中,上納本色米豆。商人欲求鹽利,於 近邊轉運本色,以待開中。故邊方粟豆無甚貴之時。 至是,戶部尚書葉淇,淮安人,鹽商皆其親識,因與淇 言:「商人赴邊納糧,價少而有遠涉之虞。在運司納銀」, 價多,而得易便之利,淇然之。內閣徐溥同年最厚,淇 遂奏准商人引鹽悉輸銀戶部,送太倉銀庫收貯,分 送各邊。鹽銀積至一百萬餘兩,人以為利,而不知其 壞舊法也。商人赴邊開中之法既廢,近邊米豆無人 買運,價遂騰踴,邊儲從此整理愈難矣。

按嘉靖中,詹事霍韜《疏》謂:「昔我太宗皇帝之供邊也, 悉以鹽利。其制鹽利也,每鹽一引輸邊粟二斗五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