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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乏之有矣?」大夫默然,視其丞相御史。

《輕重》

御史進曰:「昔太公封於營丘,辟草萊而居焉,地薄人少,於是通利末之道,極女紅之巧,是以鄰國交於齊,財畜貨殖,世為彊國。管仲相桓公,襲先君之業,行輕重之變,南服彊楚而伯諸侯。今大天各修太公、桓、管之術,總一鹽鐵,通山川之利,而萬物殖,是以縣官用饒足,民不困乏,本末並利,上下俱足。此籌計之所致」 ,非獨耕桑農業也。

《文學》曰:「禮義者,國之基也;而權利者,政之殘也。孔子 曰:『能以禮讓為國乎何有伊尹、太公以百里興其君, 桓公以千乘之齊,而不能至于王,其所務非也,故功 名隳壞而道不濟。當此之時,諸侯莫能以德而爭于 公私,故以權相傾。今天下合為一家,利末惡欲行?淫 巧惡欲施?大夫君以心計冊國用,構諸侯,參以酒榷, 咸陽、孔僅增以鹽鐵,江充』」耕谷之等,各以鋒銳言,利 末之事析秋毫,可謂無間矣。非特管仲設九府,徼山 海也。然而國家衰耗,城郭空虛,故非崇仁義無以化 民,非力本農無以富邦也。

御史曰:「水有猵獺而池魚勞,國有強禦而齊民消。故茂林之下無豐草,大塊之間無美苗。夫理國之道,除穢鉏豪,然後百姓均平,各安其宇。」 張廷尉論定律令,明法以繩天下,誅奸猾,絕并兼之徒,而強不陵弱,眾不暴寡。大夫各運籌冊,達國用,籠天下鹽鐵諸利,以排富商大賈,買官贖罪,損有餘補不足,以齊黎民。是以兵革東西,征伐賦斂,不增而用足。夫損益之事,賢者所睹,非眾人之所知也。

《文學》曰:「扁鵲撫息脈而知疾所由生。陽氣盛,則損乏 而調陰,寒氣盛,則損乏而調陽,是以氣脈調和,而邪 氣無所留矣。夫拙醫不知脈理之腠,血氣之分,妄刺 而無益于疾,傷肌膚而已矣。今欲損有餘,補不足,富 者益富,貧者益貧矣。嚴法任刑,欲以禁暴止奸,而奸 猶不止,意者非扁鵲之用鍼石,故眾人未得其職也。」

御史曰:「周之建國也,蓋千八百諸侯。其後強吞弱,大兼小,并為六國。六國連兵,結難數百年,內拒敵國,外攘四夷。由此觀之,兵甲不休,戰伐不乏,軍旅外奉,倉庫內實。今以天下之富,海內之財,百郡之貢,非特齊、楚之蓄,趙、魏之庫也。計委量入,雖急用之宜,無乏絕之時。顧大農等以術體躬稼,則后稷之烈軍四出而」 用不繼,非天之財少也;用鍼石調均有無,補不足,亦非也。上大夫君與治粟都尉管領大農事,灸刺稽滯,開利百脈,是以萬物流通而縣官富實。當此之時,四方征暴亂,車甲之費,克獲之賞,皆澹大司農。此皆《扁鵲》之力,而鹽鐵之福也。

《文學》曰:「邊郡山居谷處,陰陽不和,寒凍裂地,衛風飄 鹵,沙石凝積,地勢無所宜。中國天地之中,陰陽之際 也。日月經其南,斗極出其北,含眾和之氣,產育庶物。 今去而侵邊,多斥不毛寒苦之地,是猶棄江皋河濱, 而田于嶺坂菹澤也。轉倉廩之委,飛府庫之財,以給 邊民。中國困於繇役,邊民苦於戍禦,力耕不便種糴」, 無桑麻之利,仰中國絲絮而後衣之,皮裘蒙毛,曾不 足蓋形。夏不失複,冬不離窟,父子夫婦,內藏於專室, 土圜之中,中外空虛。扁鵲何力,而鹽鐵何福也?

冊府元龜

《關市》

《周禮》司關掌國貨之節神農為市致天下之人故出 入有征交易而退將俾人知禁而物有平也。自漢興 已還國用斯廣故察其過所謹其貨財譏訶偽遊以 重其明禁增加賦算以給乎!有司斯亦因時有為以 助經費者也。自茲厥後蓋無改焉。

禮經會元

《市治》

先王「授民以井田,足食也;制商以市廛」,通貨也。太宰 阜財之職,而與農穀並任;司徒通財之事,而與稼穡 同頒。誠以食足貨通,而後教化可成也。是以匠人營 國,則前朝而後市;內庭建國,則佐后而立市。市者,所 以通商賈而阜財也。然而王后有陰陽之別,朝市有 義利之分。古人先義而後利,則市之治教刑政、量度 法令之設,豈無以權衡劑量于其間邪?《司市》為市官 之長,故其政令為詳。「質人則掌質劑」,即《司市》之「結信」 也。「《廛人》則掌斂布」,即《司市》之「行市」也。「胥師則掌憲刑 禁」,即《司市》之「禁偽」也。「《賈師》則掌均市價」,即《司市》之「成 賈」也。「《司虣》則掌搏其亂市者」,即《司市》之「禁虣」也。「《司稽》 則搏其犯禁者」,即《司市》之「去盜」也。胥則執鞭度以守 門肆,長則陳貨賄以分肆,即《司市》之「執鞭平肆」也。至 于泉府一官,乃斂滯貨以利商,貸喪祭以利民,即《司 市》之同貨斂賒也。其餘司門、司關、掌節等官,皆同商 賈之往來,察貨賄之出入,與夫征禁符節之事,亦即 司市之通貨賄以璽節出入者也。然攷其治市之政, 大要有三:一曰均通「利,二曰禁爭利,三曰二起利。朝 時而市,商賈為主,以其市貨之多而可賣價也。『日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