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符檄,急郵傳切責提刑司,提刑司下之州,州取辦 於縣,轉以相承,急於星火。奉行之官如通判事者,利 於賞典,意外督趣,無所不至。此錢既非經賦常入,為 民所逋負,官吏所侵盜,而以一歲偶多之數,制為定 額,責使償之。
又如合零就整,全是「經總制錢。」 今年二稅放免,今年虧欠必多,亦不可不知也。
自戶部四折而至於縣,如轉圜於千仞之坂,至其址 而其勢亦窮矣。縣將何取之?不過巧為科目,以取之 於民耳。而議者必且以為朝廷督責官吏補發,非有 與於民也,此又與盜鐘掩耳之見無異。蓋其心非有 所蔽而不知,特藉此為說,以詿誤朝聽耳。計今天下 州縣以此為號而率取其民者無慮什之七八,幸其 猶有未至於此者,則州日月使人持符來逮吏,繫治 撻擊,以必得為效。縣吏不勝其苦,日夜相與撼其長 官以科率事。不幸行之,則官得其一,吏已得其二三, 並緣為奸,何所不有?是則議者所謂督責官吏者,乃 所以深為之地,而重困天子所甚愛之民也。夫吏依 公以侵民,又陽自解曰:「此朝廷所欲得,非我曹過也。」 夫愚民安知其所以然者何哉?亦相聚而怨曰:朝廷 不卹我等耳。嗚呼!此豈民之所當輸,官之所當得者 耶?其制之無藝,取之無名,甚矣。夫以天子之愛民如 此,彼所當輸當得,有藝而有名者,猶一切出捐而無 所吝,況如此者,惟其未之知耳。一有言焉,其無不聽 且從矣,而獨愛其言者,何哉?是執政任事之臣負天 子也。執事誠能深察而亟言之,使所謂虧欠經總制 錢者,一日而罷去,則州縣之吏無以藉其口,而科率 之議寢矣。然後堅明約束,痛加繩治,敢以科率病民 者,使民得自言尚書省、御史臺,則昔之嘗為是者,其 罪亦無所容矣。於以上廣仁厚清靜之風,下副四方 幽隱之望,無使西南徼外巴賨卭筰之民夷獨受賜 也。豈不休哉!豈不休哉!熹疏遠之跡,於執事有先君 子之好,而亦嘗得一再見辱教誨焉。今也執事適在 此位,為可言者,誠不自知其愚且賤,思有以補盛德 之萬分,故敢獻書以聞,惟執事之留意焉。方春向溫, 伏惟益厚愛,以俟真拜。不宣。
《減木炭錢曉諭》前人
近據人戶陳訴,「木炭折錢太重,遂行申請,乞行均減。 今準提點鑄錢衙委官考究科敷輕重,及水程近遠, 特行裁減,自淳熙七年為始,數內建昌縣每料元科 錢二百六十文省,今裁減錢四十文省,實納錢二百 二十文省。除已出榜縣市,曉示人戶知悉外,竊恐鄉 村人戶未能通知,須至散榜曉示者。」
右出榜建昌縣管下鄉村,「曉示人戶知悉:據戶下合 納木炭斤秤,依今來減定實錢送納。如本縣鄉司人 吏輒敢過數催科,即仰人戶徑赴本軍陳訴。切待追 人根勘斷勒,各令知悉。」
《夏稅牌由》前人
契勘人戶遞年送納夏稅、和買本色折帛錢,多是無 憑照應合納數目,是致送納或多或少。及有人戶在 約束前已納之數,當來亦無照憑,兼下戶不成端疋 之數。依已降指揮,每尺納錢一百文足,已行下星子、 都昌、建昌縣,每戶置立牌由,分明開說:某。某都人 戶合納夏稅折帛、和買紬絹各若干,給付人戶收執, 須管於省限內盡數具鈔,同牌由赴場,照數送納。如 不齎,牌由同鈔前來,定不交受。其有人戶在今來約 束以前,赴所屬送納者,亦仰給付牌由數內,若有少 欠,仰人戶照牌由數目,依數納足。須至曉諭。
《金銀珠玉銅鐵鉛錫礬鹼竹木等課小序》
元經世大典
山林川澤之產,皆天地自然之利也,可以富國而或 以病民。我國家皆因土人呈獻願輸之課,其多者不 盡收,其少者不強取,故享其利於莫窮焉。凡州郡所 入之數登於王府,為國經賦者則載之,而好功興利 之徒,時立說以自售。其事之虛實,言之用否,則在朝 廷也。
《商稅小序》同前
國家始得中原,賦諸民者,未有定制。歲甲午,始立「徵 收課稅所」,以徵商賈之稅,初無定額。至元七年,立法, 始以三十分取一,每稅隨路通收稅課,以銀四萬五 千定為額,禁毋多取,以紓民力。逮二十六年,桑哥為 丞相,遂重征其稅。自是以來,漸以增益,視其初倍蓰 十百不侔矣。
《市舶小序》同前
皇朝平定江南,幅員既廣,貢賦益夥。於是泉州、上海、 澉浦、溫州、慶元、廣東、杭州鄰海諸郡,與遠夷蕃民往 復互易。船貨。因宋制,細物十分而取一,粗物十五分 而取一,以市舶官主之。其發舶,其回帆,必著其所至 之地,驗其所博之物,給以公文,為之期日,而所入之 貨嘗以萬計,其法至詳密矣。或者以損中國無用之 「資。易遠方難致之物。」為說而不異。夫國家聲教綏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