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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以富侈,以重藏輕國,常有十國之筴也。故諸侯服而

無正,臣櫎從而以忠,此以輕重御天下之道也,謂之 「數應。」

《地數》

桓公問于《管子》曰:「吾欲守國財,而毋稅于天下,而外 因天下,可乎?」管子對曰:「可。夫水激而流,渠令疾而物 重,先王理其號令之徐疾,內守國財而外因天下矣。」 桓公問于《管子》曰:「其行事奈何?」管子對曰:「夫昔者武 王有鉅橋之粟,貴糴之數。」桓公曰:「為之奈何?」管子對 曰:「武王立重泉之戍,令曰:『民自有百鼓之粟者不行, 民舉所最粟,以避重泉之戍,而國穀二什倍,巨橋之 粟亦二什倍。武王以巨橋之粟二什倍而市繒帛,軍 五歲毋籍衣于民;以巨橋之粟二什倍而衡黃金百 萬,終身毋籍于民』」,准衡之數也。

《揆度》

桓公問于《管子》曰:「自燧人以來,其大會可得而聞乎?」 管子對曰:「燧人以來,未有不以輕重為天下也。共工 之王,水處什之七,陸處什之三,乘天勢以隘制天下。 至于黃帝之王,謹逃其爪牙,不利其器,燒山林,破矰 藪,焚沛澤,逐禽獸,實以益人,然後天下可得而牧也。 至于堯、舜之王,所以化海內者,北用禺氏之玉,南貴 江漢之珠,其勝禽獸之仇,以大夫隨之。」桓公曰:「何謂 也?」《管子》對曰:「令諸侯之子將委質者,皆以雙武之皮。 卿大夫豹飾,列大夫豹幨。大夫散其邑粟與其財物, 以市虎豹之皮。故山林之人刺其猛獸,若從親戚之 仇。此君冕服于朝,而猛獸勝于外。大夫已散其財物, 萬人得受其流。此堯舜之數也。」

《輕重甲》

齊之北澤,燒火光照堂下。管子入賀桓公曰:「吾田野 辟,農夫必有百倍之利矣。」是歲租稅九月而具粟又 美桓公,召管子而問曰:「此何故也?」管子對曰:「萬乘之 國,千乘之國,不能無薪而炊。今北澤燒,莫之續,則是 農夫得居裝而賣其薪蕘。一束十倍,則春有以倳耜, 夏有以決芸,此租稅所以九月而具也。」

《輕重乙》

桓公問于《管子》曰:「崇弟、蔣弟,丁惠之功世吾歲罔寡 人不得籍斗升焉。去菹菜鹹鹵斥澤山間。」「不為 用之壤,寡人不得籍斗升焉。去一列稼,緣封十五里 之原,強稼而自以為落其民,寡人不得籍斗升焉,則 是寡人之國,五分而不能操其二,是有萬乘之號而 無千乘之用也。以是與天子提衡,爭秩于諸侯,為之 有道乎?」管子對曰:「唯籍于號令為可耳。」桓公曰:「行事 奈何?」管子對曰:「請以令發師,置屯,籍農十鍾之」家不 行,百鍾之家不行,千鍾之家不行,行者不能百之一, 千之十,而囷窌之數皆見于上矣。君案囷窌之數,令 之曰:「國貧而用不足,請以平價取之。」子皆案囷窌而 不能挹損焉。君直幣之輕重以決其數,使無券契之 責,則積藏囷窌之粟,皆歸于君矣。故九州無敵,竟上 無患。令曰:「罷師歸農,無所用之。」《管子》曰:「天下有兵,則 積藏之粟足以備其糧;天下無兵,則以賜貧甿。若此, 則菹菜鹹鹵,斥澤山間。」「之壤,無不發草。此之謂 籍于號令。」《管子》曰:「滕、魯之粟釜百,則使吾國之粟釜 千。滕、魯之粟四流而歸我,若下深谷者,非歲凶而民 饑也,辟之以號令,引之以徐疾,施平其歸我若流水。」 桓公曰:「吾欲殺正商賈之利,而益農夫之事,為此有 道乎?」管子對曰:「粟重而萬物輕,粟輕而萬物重,兩者 不衡立。故殺正商賈之利而益農夫之事,則請重粟 之價金三百。若是則田野大辟,而農夫勸其事矣。」桓 公曰:「重之有道乎?」管子對曰:「請以令與大夫城藏,使 卿諸侯藏千鍾,令大夫藏五百鍾,列大夫藏百鍾;富 商蓄賈藏五十鍾。內可以為國委,外可以益農夫之 事。」桓公曰:「善。」下令卿諸侯,令大夫城藏,農夫辟其五 穀,三倍其賈,「則正,商失其事而農夫有百倍之利矣。」 桓公問于《管子》曰:「衡有數乎?」管子對曰:「衡無數也。衡 者,使物一高一下,不得常固。」桓公曰:「然則衡數不可 調耶?」管子對曰:「不可調。調則澄,澄則常,常則高下不 貳,高下不貳則萬物不可得而使固。」桓公曰:「然則何 以守時?」管子對曰:「夫歲有四秋,而分有四時,故曰『農 事且作,請以什伍』」,農夫賦耜鐵,此之謂春之秋。大夏 且至,絲纊之所作,此之謂夏之秋。而大秋成,五穀之 所會,此之謂秋之秋。大冬營室中,女事,紡績緝縷之 所作也,此之謂冬之秋。故歲有四秋而分有四時。已 有四者之序,發號出令,物之輕重相什而相伯,故物 不得有常固,故曰:「衡無數。」

《輕重丁》

桓公曰:「寡人欲西朝天子而賀獻,不足為,此有數乎?」 管子對曰:「請以令城陰里,使其牆三重而門九襲,因 使玉人刻石而為璧,尺者萬,泉八寸者八千,七寸者 七千,珪中四千,瑗中五百,璧之數已具。」管子西見天 子曰:「弊邑之君欲率諸侯而朝先王之廟,觀于周室, 請以令使天下諸侯朝先王之廟,觀于周室者,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