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95 (1700-1725).djvu/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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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害救災恤鄰之義。熹已手書復致此懇於張帥,更 望台慈賜以一言之重,得早遂見聽,則此邦之人仰 戴仁人之施,其可量哉!

《與江西張漕劄子》
前人

熹未見顏色,輒有祈懇。比以民饑,告糴隆興,巳具曲 折懇稟張帥閣學,意必蒙其憐憫,拯此困急。今乃聞 其約束愈峻,所遣牙吏,得米而不能歸,至於客販,亦 復斷絕。竊緣本軍地瘠民貧,雖號熟年,不免仰食上 流諸郡,況今凶儉,事勢可知。然若上流果亦荒旱,則 亦不敢固請。今贛、吉、臨川諸郡及隆興屬邑,皆有豐 熟去處,則使節所臨,江西一路,決當不至闕食,而其 餘波,自可惠及鄰境,是以敢布其私。欲望台慈一言 於張帥,早得放行本軍所糴,及弛客販之禁,則台座 活人之恩,被於鄰道。此邦之人所以感激歸戴者,為 如何哉!

《與江東尤提舉劄子》
前人

此間糴米者五輩,其一已還,餘尚未有端倪,然四近 米價皆高,恐不及元科之數。而諸縣下戶口數萬,建 昌四鄉申到,計一月已當米四千石。餘雖見催未到, 然以鄉計之,尚當七倍於此,則一月已用三萬餘石。 今計常平之積及本軍所餘,僅可給兩月勸輸上戶 所得,可給一月,即開春便無以繼。欲以糶到錢再糴, 則諸處米向後必愈難得,又恐未可指準。不知使司 番陽之米,將來可撥幾何?若得五萬餘石,即所欠尚 有月餘,多方那儹,或可接得大麥。都昌小戶尤多,恐 用米穀不止此。若不及此數,即尤狼狽矣。欲乞早示 一公牒,撥定米數,此當一面差人般運,庶以慰安善 良,彈壓姦盜,非細事也。

《奏議跋》
鄭俠

京城諸行以計利者上言云:「官中每所須索,或非民 間用物,或雖民間用物,間或少缺,率皆數倍其價,收 買供官。今立法,每年計官中合用之物,令行人眾出 錢,官為預收買,准備急時之用。如歲終不用,即出賣 不過收二分之息,特與免行。所貴於行人不至於急 時枉用數倍之價,至於破壞鋟本。」此法固善,若要深 「合民心,上等行人多出中等助之,下等貧乏,特與免 官,中只取足用,無冀其餘,則善矣。洎至立法,更不辯 上、中、下之等,一例出錢,富者之幸,貧者之不幸,其不 願者固多而願者少矣。才立法,隨有指揮,元不係行 之人,不得在街市賣壞錢」,納免行錢人爭利,仰各自 詣官投充行人,納免行錢,方得在市賣易,不赴官自 投行者有罪,告者有賞。此指揮行,凡十餘日之間,京 師如街市提瓶者,必投充茶行,負水擔粥以至麻鞋 頭髲之屬,無敢不投行者。適因獻《承相書》,言及,是又 黎東美之前得子細陳述,相次聞已有指揮,些少驚 負販賣者免投行,然已踰萬緡之數。三月二十七日, 聖旨所先放,乃此免《行錢》也。

《論本邑禁糴倉糧書》
明·葉向高

福清僻在海隅,戶口最繁,食土之毛,十纔給二三。故 其民半逐工商為生,南資粟於惠、潮,北仰哺於溫、寧, 此其常也。往者歲登,穀價不騰,南北舟航,來往如流, 稍稱甦息。自十六年秋,晚稻絕粒,民已告饑,猶賴遏 糴之令,未行搬運捄贍,民情恃以無恐。至十七年春, 乃有奸民倡為搬運接濟之說,聳惑動搖,嚴令禁絕, 困遊魚於釜中,餓嬰兒於掌上。十萬生靈,置之死地。 亂萌已生,識者駭嘆。幸天不鞠凶,春麥頗熟,禁網微 寬,物情乃定。而夏秋田禾,一粒不登,民遂大困。告凶 請恤,洶洶不寧。蓋往歲以來,此邦荒歉最於八閩矣。 間有軒車使節,往來地方,輒言「福清田土尚爾薄收, 未至大歉。」不知下邑之地,十一依山,十九濱海。郵道 經過,皆依山處所;泉源溪流,桔槔灌注。畝之所入,高 可一石,下猶數斗。至於濱海,極目彌望,寸苗不青,百 里俱赤,非但田涸,兼之井枯,取水饔飧,遠資數里。下 邑,數十年來,未有如是困苦而危急者也。而遏糴之 令,各處增嚴,束手窮途,傷心駭目。向非泉、漳之人貪 於厚利,轉粟高潮、犯禁浮海,闔邑之民,久為涸轍。然 而搬運既少、價值日高,米斗幾二百錢。富者尚可,貧 何以支?盡室啼饑,攜纍乞丐;道途之間,餓莩相望。仁 人見之,可為涕零!夫閩中之粟,本未大乏。福寧、羅源、 莆田諸處,囷倉露積,在在皆有。向使通融勻濟,無大 隔絕,效秦穆之「三施」、明齊桓之五禁,亦何至一隅之 人偏困若此哉?而當途不察其弊,反使奸民得售其 欺,良可嘆也!乃以福清為接濟,則又大枉矣。夫接濟 者,以為濟外夷,歟則海上高牙大舶縱橫出沒,勾引 為奸利,果何郡何邑之人?福清無通夷之舟,安能神 輸而致之以為濟他處與?則閩中諸處之粟,無貴於 福清者,轉貴粟而就賤直,計必不為之也。又「接濟」之 說,謂接此有餘,濟彼不足。今下邑之人,父兄枵腹,妻 子啼饑,但聞穀至,懽聲如雷。彼其身家饑餓之不恤, 而為他人資計,又不為之也。下民之情,隔閡莫通,不 肖念及此,惟有仰屋嘆耳。然此由天禍,下邑未敢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