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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彤弓石璧;不以彤弓石璧者,不得入朝。天子許 之曰:「諾。」號令于天下。天下諸侯載黃金珠玉,五穀文 采,布泉輸齊,以收石璧。石璧流而之天下,天下財物 流而之齊,故國八歲而無籍,陰里之謀也。

桓公曰:「齊西水潦而民饑,齊東豐庸而糶賤,欲以東 之賤被西之貴,為之有道乎?」管子對曰:「今齊西之粟, 釜百泉,則鏂二十也;齊東之粟,釜十泉,則鏂二錢也。 請以令籍,人三十泉,得以五穀菽粟決其籍。若此,則 齊西出三斗而決其籍,齊東出三釜而決其籍。然則 釜十之粟,皆實于倉;廩西之民,饑者得食,寒者得衣」, 無本者予之陳。無種者予之新。若此則東西之相被。 遠近之準平矣。

桓公曰:「崢丘之戰,民多稱貸,負子息以給上之急,度 上之求,寡人欲復業產,此何以洽?」《管子》對曰:「惟繆數 為可耳。」桓公曰:「諾。」令左右州曰:「表稱貸之家」,皆堊白 其門而高其閭。州通之師執折篆曰:「君且使使者。」桓 公使八使者式璧而聘之,以給鹽菜之用。稱貸之家 皆齊首稽顙而問曰:「何以得此也?」使者曰:「君令曰:『寡 人聞之《詩》曰:『愷悌君子,民之父母也』。寡人有崢丘之 戰,吾聞子假貸吾貧萌,使有以給寡人之急,度寡人 之求,使吾萌春有以倳耜,夏有以決芸,而給上事,子 之力也。是以式璧而聘子,以給鹽菜之用。故子中,民 之父母也。稱貸之家,皆折其券而削其書,發其積藏, 出其財物,以賑貧病,分其故貲,故國』」中大給崢丘之 謀也。此之謂《繆數》。

桓公曰:「糶賤,寡人恐五穀之歸于諸侯,寡人欲為百 姓萬民藏之,為此有道乎?」管子曰:「今者夷吾過市,有 新成《囷京》者二家,君請式璧而聘之。」桓公曰:「諾。」行令 半歲,萬民聞之,舍其作業而為囷京,以藏菽粟五穀 者過半。桓公問管子曰:「此其何故也?」管子曰:「成《囷京》 者二家,君式璧而聘之,名顯于國中,國中莫不聞是 民上則無功顯名于百姓也。功立而名成,下則實其 囷京,上以給上,為君一舉而名實俱在也,民何為也?」 桓公問管子曰:「請問王數之守終始,可得聞乎?」《管子》 曰:「正月之朝,穀始也;日至百日,黍秫之始也;九月斂 實,平麥之始也。」管子問于桓公:「敢問齊方于幾何里?」 桓公曰:「方五百里。」《管子》曰:「陰雍,長城之地,其于齊國 三分之一,非穀之所生也。」「龍夏,其于齊國,四分之 一也,朝夕外之所墆齊地者,五分之一,非穀之所生 也。然則吾非託食之主耶?」桓公遽然起曰:「然則為之 奈何?」管子對曰:「動之以言,潰之以辭,可以為國基。且 君幣籍而務,則賈人獨操國趣;君穀籍而務,則農人 獨操國固。君動言操辭,左右之流,君獨因之。物之始, 吾已見之矣;物之終,吾已見之矣;物之賈,吾已見之 矣。」《管子》曰:「長城之陽,魯也;長城之陰,齊也。三敗殺君, 二重臣定社稷者,吾此皆以孤突之地封者也。故山 地者,山也;水地者,澤也;薪芻之所生者,斥也。」公曰:「託 食之主及吾地,亦有道乎?」管子對曰:「守其三原。」公曰: 「何謂三原?」管子對曰:「君守布,則籍于麻十倍其賈,布 五十倍其賈」,此數也。「君以織籍,籍于系,未為系籍。系 撫織,再十倍其賈。如此,則云五穀之籍。是故籍于布 則撫之系,籍于穀則撫之山,籍于六畜則撫之術,籍 于物之終始。而善御以言。」公曰:「善。」

《輕重戊》

桓公曰:「魯、梁之于齊也,千穀也,蜂螫也,齒之有脣也。 今吾欲下魯梁,何行而可?」管子對曰:「魯、梁之民俗為 綈公服綈,令左右服之,民從而服之。公因令齊勿敢 為,必仰于魯梁,則是魯梁釋其農事而作綈矣。」桓公 曰:「諾。」即為服于泰山之陽,十日而服之。管子告魯、梁 之賈人曰:「子為我致綈千匹,賜子金三百斤,什至而」 金三千斤,則是魯、梁不賦于民,財用足也。魯、梁之君 聞之,則教其民為綈。十三月而《管子》令人之魯、梁。魯、 梁郭中之民,道路揚塵,十步不相見,絏繑而踵相隨, 車轂騶騎,連伍而行。管子曰:「魯、梁可下矣。」公曰:「奈何?」 管子對曰:「公宜服帛,率民去綈閉關,毋與魯、梁通使。」 公曰:「諾。」後十月,《管子》令人之魯、梁。魯、梁之民餓餒相 及,應聲之正,無以給上。魯、梁之君即令其民去綈,修 農穀,不可以三月而得。魯、梁之人糴十百,齊糶十錢。 二十四月,魯、梁之民歸齊者十分之六。三年,魯、梁之 君請服。

史記

《貨殖傳》

范蠡《計然》曰:「夫糶,二十病農,九十病末,末病則財不 出,農病則草不辟矣。上不過八十,下不減三十,則農 末俱利。平糶齊物,關市不乏,治國之道也。積著之理, 務完物,無息。幣以物相貿易,腐敗而食之,貨勿留,無 敢居貴。論其有餘不足,則知貴賤。貴上極則反賤,賤 下極則反貴。貴出如糞土,賤取如珠玉,財幣欲其行」 如流水。

鹽鐵論

《本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