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02 (1700-1725).djvu/15

此页尚未校对

圭璋璧琮者,與圭璋璧琮固自不同。五等諸侯,以桓及蒲穀飾其圭璧,而其臣特瑑之。五等諸侯,或三采三就,或二采再就,而其臣特二采一就,此所以為尊卑之分 。林氏曰:「禮於朝覲之玉,言其所瑑,桓、信、躬、蒲穀是也。覜聘之玉,言瑑而已。瑑,圭璋璧琮以覜聘是也。若享獻之玉,諸侯以享天子則不瑑,《玉人》所謂『諸侯以享天子』是也 。」 鄭鍔曰:「薦玉之繅藉,皆朱綠,二采一就,二采所以成文,一就所以見純一之義 。」 鄭康成曰:「大夫眾來曰覜,寡來曰聘 。」 賈氏曰:「即殷覜曰視,即時聘曰問 。」 黃氏曰:「時聘、殷覜皆用之。聘公、侯、伯以瑑圭璋,聘子、男以瑑璧琮 。」 愚案:鄭注以此為諸侯遣使於天子,黃氏以此為天子遣使於邦國,要知王與諸侯之臣通用以覜聘。餘見《玉人》之事。

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

鄭鍔曰:「邸,本也。朝宿之邑謂之邸,旅者所宿亦謂之邸。邸有託宿之義。四圭有邸者,以璧為邸,四面合瑑出一圭託於是也。璧以為邸以象天之體,四圭邸於璧以象天,由體以致用,必用四圭者,象天道運行周遍四方,神無不在之意 。《易氏》曰:『璧之色,蒼琮之色,黃珪之色,不應一玉可以俱成也。邸以託宿為義,則是』」 四青圭而託於蒼璧,兩青圭而託於黃琮。以此求之,方合玉人之制 。劉氏曰:「天以一氣為四時生萬物。五帝,四時之宰也。《易》曰『帝出乎震』是也。四圭有邸,象四時本出於一氣,五帝而本自於一天也 。」 王昭禹曰:「祀天,謂圓丘之祀大神也。旅上帝則五帝在焉,以其及眾神,故謂之旅 。」 孫氏曰:「國有故則旅」 ,旅者,合昊天與五帝並祀也。

兩圭有邸,以祀地,旅四望。

鄭鍔曰:「以琮為邸,兩面各瑑出一圭,託於是也。邸於琮以象地之體,圭之兩也」 ,言地道之利用不足於天,亦以見地數二之義 。劉氏曰:「聖人作《易》,二畫為坤,以象地之形象,所以兩圭有邸,法坤之義。」

王昭禹曰:「祀地,謂方澤之祭,大示也。旅四望則」

「五岳四瀆在焉 。」 陳及之曰:「《宗伯》所謂蒼璧黃琮,《典瑞》所謂四圭兩圭也。蒼璧黃琮言其色,四圭兩圭言其形。以此推之,凡夏正祈穀,孟夏大雩,季秋大享。若祀天則冬至圓丘用四圭之蒼璧;祭地則夏至方澤用兩圭之黃琮。祭天地之處則止於圓丘方澤,安有天帝之別,峴崙神州之異哉?」 鄭氏以宗伯蒼璧所禮為圓丘郊天皇天帝;典瑞四圭,所禮為祭感生之帝。其說則曰:「三王之郊一用夏正,建寅之月。凡王者受命,必感五行之氣以生,則祭其所生之帝。若周以木德而王,則祭青帝,靈威仰於火德而王,則祭赤帝,赤熛怒。」 其學蓋自後漢。光武好讖,當時士大夫相承傳之。康成最為精於緯書,其曰:「三王之郊」 一用夏正。是《月令》孟春,天子以元日祈穀於上帝者,非郊天也 。易氏曰:「大宗伯之六器,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大司樂之職,冬日至則禮天於圓丘,夏日至則禮地於方澤,謂之禮,則禮之常。若夫四圭有邸,兩圭有邸,用之於祀,亦用以旅。然國有大故,則旅上帝,及四望,有故而後稱旅,乃與祀天地」 同,其五祀,豈禮之常者乎?是不然。璧圓象天,而四圭以象天道之全;琮方象地,而兩圭以象地道之偶。託之於邸,用以祀天地,則亦禮之常者。旅特通用之而已。蓋以上帝、四望為主而謂之大旅,則天神、地示以下皆與於祭,此所以兼用禮天地之玉。

祼圭有瓚,以肆先王,以祼賓客。

鄭鍔曰:「祼圭,尺有二寸,有瓚,其制如槃然,其柄用圭,有流前。《注疏》為龍口之形,所以挹鬯以祼神與賓客也。說者謂祀先王謂之肆,於賓客則以祼為言,何邪?康成謂以祀先王者,肆解牲體以祭,因以為名。余以為既祼然後解牲體,今名祼為肆,非其序也。肆,陳也。《鬱人》和鬱鬯以實彝而陳之。」 凡祼玉濯之陳之,皆謂肆為陳。圭瓚陳於先王之前,而用以灌祭。故先儒以為肆者,灌祭先王,待賓如事神然。故其禮有祼,所謂上公再祼之類是也。嫌賓客人也,不當祼,故特以祼言之 。鄭康成曰:「《漢禮》,瓚槃大五升,口徑八寸,下有槃,口徑一尺 。」 陳氏曰:「唯天地之神無所用祼。故《典瑞》祼圭止於先王,《玉人》祼圭止於祀廟,則」 天地無祼可知。《禮》曰:「諸侯賜圭瓚,然後為鬯。」 《詩》曰:「釐爾圭瓚,秬鬯一卣。」 而魯、晉之國皆用,以其有功於民。《祭統》所謂「君執圭瓚祼尸」 ,大宗伯「執璋瓚亞祼」 ,此諸侯用玉瓚之禮。周衰禮廢,而臧文仲以「鬯圭如齊告糴」 ,豈知先王所以賜周公之意哉 !易氏曰:「賓客亦有祼」 ,即《大行人》所謂王禮再祼一祼之節,賓客亦有肆,即《大行人》所謂享禮九獻、七獻、五獻之序。先王言肆,賓客言祼,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