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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青、綠、縹、紺、紅、紫十種。此乃自然之物,澤潤光采,踰 於眾玉。今俗所用,皆銷冶石汁,以眾藥灌而為之,虛』」 脆不貞。《格古論》云:「石琉璃出高麗,刀刮不動,色白,厚 半寸許,可點燈明於牛角者。」《異物志》云:「南天竺諸國 出火齊,狀如雲母,色如紫金,重沓可開,折之則薄如 蟬翼,積之乃如紗縠,亦琉璃、雲母之類也。」按:此石今 人以作燈毬,明瑩而堅,耐久。蘇頌言亦可入藥,未見 用者。

主治

陳藏器曰:「身熱目赤,以水浸冷熨之。」

《天工開物》

琉璃

凡琉璃石,與中國水精、占城火齊,其類相同,同一「精 光明透」之義。然不產中國,產於西域。其石五色皆具, 中華人艷之,遂竭人巧以肖之。於是燒瓴甋轉銹成 黃綠色者曰「琉璃瓦。」煎化羊角為盛油與籠燭者為 「琉璃碗。」合化硝鉛寫珠、銅線穿合者為琉璃燈。捏片 為琉璃瓶袋。硝用煎鍊上結馬牙者各色顏料汁,任從點染。凡 為燈珠,皆淮北齊地人以其地產硝之故。凡硝見火 還空,其質本無,而黑鉛為重質之物,兩物假火為媒, 硝欲引鉛還空,鉛欲留硝住世,和同一釜之中,透出 光明形象,此乾坤造化,隱現於容易地面,《天工卷》末, 著而出之。

琉璃部藝文一

《汙卮賦》
有序      晉傅咸

人有《遺余瑠璃卮》者,小兒竊弄,墮之不潔。意既惜之,又感物之汙辱,乃喪其所以為寶。況君子行身而可以有玷乎?

有金商之瑋寶,稟乾剛之淳精。歎春暉之定色,越冬 冰之至清。爰甄陶以成器,逞異域之殊形。猥陷身於 醜穢,豈厥美之不惜。與觴杓之長辭,曾瓦匜之不若。

《瑠璃碗賦》
潘尼

「覽方貢之被珍,瑋茲碗之獨奇。濟流沙之絕險,越蔥 嶺之峻危,其由來也阻遠,其所託也幽深。據重巒之 億仞,臨洪溪之萬尋,接玉樹與瓊瑤,鄰沙棠與碧林」, 瞻閬風之崔嵬,顧元圃之蕭參。於是游西極,望大蒙, 歷鍾山,闚燭龍,覲王母,訪仙童,取瑠璃之攸華,詔曠 世之良工,纂元儀之取象,準三辰以定容。光映日曜, 「圓成月盈,纖瑕罔麗,飛塵靡停,灼爍旁燭,表裡相形。 凝霜不足方其潔,澄水不能喻其清,剛過金石,勁勵 瓊玉,磨之不磷,涅之不濁,舉茲碗以酬賓,榮密坐之 曲宴。流景炯晃以內澈,清醴瑤琰而外見。」

《瑠璃窗賦》以日爍煙融如無礙隔為韻
唐·王棨

彼窗牖之麗者,有瑠璃之製焉。洞徹而光凝秋水,虛 明而色混晴煙。皓月斜臨,陸機之毛髮寒矣;鮮飆如 透,滿奮之神容凜然。始夫創奇寶之新規,易疏寮之 舊作。龍鱗不足專其瑩,蟬翼安能擬其薄。若乃孕美 澄凝,淪精灼爍。棟宇廓以冰耀,房櫳炯其電落。深窺 公子,中眠雲母之屏;洞見佳人,外卷水精之箔。表裡 玲瓏,霜殘露融。列遠岫以秋綠,入輕霞而晚紅。滿榻 琴書,杳若冰壺之內;盈庭花木,依然瑤鏡之中。故得 繡戶增光,綺堂生白,睹懸蝨之舊所,疑素蟾之新魄。 碧雞毛羽,微微而霧縠旁籠;玉女容華,隱隱而銀河 中隔。幾誤梁燕,遙分隙駒。比曲櫺而頓別,想圭竇以 終殊。迥以視之,雖皎潔兮斯在;遠而望也,則依微而 若無。由是蠅泊如懸,蟲飛無礙,光寒而珠燭相逼,影 動而瓊英俯對。不羨石崇之館,樹列珊瑚;豈慚韓嫣 之家,床施玳瑁。如是價重瑣闥,名珍綺疏。徹紗帷而 晃朗,連角簟而清虛。倘徵其形,王母之宮可匹;語其 巧,大秦之璧焉如。然而國以奢亡,位由侈失。帝辛為 象箸於前代,令尹惜玉纓於往日。其人可數。其類非 一。「何用崇瑰寶兮極精奇。」置斯窗於宮室。

琉璃部藝文二詩詞

《詠瑠璃》
唐·韋應物

有色同寒冰,無物隔纖塵。象筵看不見,堪將對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