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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隰州、蒲州,濱河所在,皆可慮也。倘皇上慨然沛德意,

下明詔,即時停罷。令百官萬民稱不殖貨利者,古則 成湯,今則皇上。稱投珠抵璧者,古則堯舜,今則皇上。 如是而有正賦、正供常用不足,以貽皇上憂,臣不信 矣。

《請罷採榷礦稅疏》
應朝卿

臣嘗伏讀我太祖高皇帝之諭宰臣曰:「朕每燕居,思 天下之事,未嘗一日自安。蓋治天下猶治絲,一絲不 理,眾緒棼亂。故凡遇事必精思而後行,惟恐不當,致 生奸弊,以殃吾民,以此不敢頃刻安逸。」大哉皇言,萬 世龜鑑。臣目擊淮揚困憊,宇內輈張,益嘆太祖之深 識遠慮,而願我皇上三覆致思焉。近年礦稅之始行 也,皇上不過曰「取天地自然之利與商牙經紀之餘, 以充國用」耳。寧知利端一開,治理一亂,虧損聖德,流 毒民間,其弊有不可勝言者。至于今日,礦之害未歇, 而稅之害正日滋。臣請得而悉數之:一曰貧民失業。 夫稅者,稅商也,非稅貧民也。但商賈有利則趨,無利 則止。自稅使紛出,而富商之裹足者「十二三矣。及稅 額日增,而富商之裹足者十六七矣。富商不至,所餘 者大半些須小販,逐分毫之贏,餬旦夕之口者耳。」以 貿食之貧民,當日增之重稅,力能堪乎?據臣所睹聞, 販燈草、苕帚者,滿載一船,止直銀兩,餘稅貨稅船該 銀三四兩,遂至望風驚駭,有棄之而逃者,有焚之而 去者。舉此二端,其餘「可知。」此輩營運路塞,寧止無利, 且遂無生。妻子悲啼,饑寒逼迫,不轉之溝壑,則聚而 為盜耳。其流弊一二曰紀綱日壞。夫國家利病,生民 休戚,科道撫按條議之,部院覆覈之,然後請旨施行, 誠慎之也。自言利風行,無論武弁,銅臭鄙夫,與市井 游棍,片言朝投,俞旨夕下,一夫獲利,群至紛然,日新 月盛,「虎視䲭張,有稅已重而利漏稅者,有貨已稅而 乞稅船者,獻店獻木,靡有窮時。空捏虛數,即為定額, 撫按爭之不能得,部院爭之不能得,是奸棍與言官、 大臣爭權也。馴至內使侵舉劾之柄,愛民者受禍,無 恥者蒙留,且有擅陳兵出入者。」其流弊二三曰,詔獄 日繁。夫逮繫之法,朝廷間行以懲大奸惡,如雷霆之 震擊,然未易數數也。比來內使欲激皇上之怒,以張 大其威權,凡有司稍異同者,輒指之為阻撓,為激變, 以致緹騎頻遣,械縶續途。自山東而江右、而關陝、而 滇南、東粵,逮邑令,逮郡守,非為撓礦,即為阻稅,道路 咨嗟,縉紳喪氣。甚而計偕之士與青衿之儒,連桎纍 纍,冤號痛楚,血肉淋漓。失「海內之士心,斷國家之元 氣,莫此為甚。」其流弊三、四曰:「常賦漸虧。夫天下財貨 百物,止有此數;東盈西涸,理無兼得。今國家邊需所 仰給者,惟此常賦。自近日包礦包稅,貧富並窘,官民 兩困。今內使源源進之內庫者,即往日度支水衡之 財也。催科不前,邊餉大缺,大司農屢屢告匱,奚怪焉? 即嚴旨臨」之,撫按奉行唯謹,如民膏已竭何?至若兩 淮鹽筴浮課頓增,則常課日詘,船稅新徵,則掣期漸 誤,日甚一日,且不知所底止矣。其流弊四:夫朘削貧 民,倒置紀綱,峻嚴刑法,虧損正賦,皆非皇上之初心 也。惟礦稅一興,則群蠹叢集,正聖祖所謂「一絲不理, 則眾緒棼亂」者也。且《聖諭》固云:「少候足用,自有處分。 今搜括四至,進獻如流。若以為足,則不啻足矣;若以 為未足,則將何時而足耶?」臣恐民心力不支,潰散四 出,書之史冊,天下後世將謂皇上為何如主?頃臣自 揚涉儀歷、滁、廬諸郡,河無航道若茀,村落蕭條,觸目 成悲。及接「邸報」,則滇吏、楚士方械繫接踵而至。夫以 太平無事之天下,而道路皇皇,若有不能終日之慮, 何也?臣是以不避忌諱,輒具愚疑。伏望皇上留神垂 察,深宮靜念,傷其末流而塞其根源,罷一切礦稅,與 天下更始。則一動念間,而英聲茂烈,真可上紹聖祖, 而萬世之業猶泰山而維之矣。

銀部藝文二

《銀》
唐·李嶠

《思婦》屏輝掩,遊人燭影長。玉壺初下箭,桐井共安床。 色帶明河色,光浮滿月光。靈山有珍甕,仙闕薦君王。

《西苑宮詞》
明·張元凱

蓬萊方丈可梯航,勾漏丹砂近寄將。昨鑄銀山高幾 許,試持玉尺殿中量。

銀部選句

梁劉孝儀《謝賜銀裝絲帶啟》,「雕鏤新奇,織製精潔,越 中玉女,不得關思;上方名匠,莫能議巧。人情駭觀,如 見買臣之綬;望貌移姿,似逢子訓之術。」

唐白居易詩:「金屑琵琶槽,銀含鑿落琖。」又詞《銀不落》, 從君勸。不落疑即鑿落

蕭倣詩:「銀龍銜燭燼,金鳳起爐煙。」

宋蘇軾《宴西湖》詩:「銀缸畫燭照湖明。」

姜白石詩:「剪燭屢呼銀鑿落,倚窗閒品玉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