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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禮文損益辨》
前人

商周之興,所以損益禮文者,其說有三:一以觀諸侯 之從違,二以盛本朝之文物,三以大先王之制度。所 謂觀諸侯之從違者,商周之初與列國等夷耳,一旦 起而君之,其服與貳未可知也。先王思有以一其心, 於是乎正朔建丑者,易而建子;服色尚白者,因而尚 赤;戎車乘翰者,服而乘騵。播諸天下,與之更始,其果 心服乎?則必正朔服色,捨舊而從新,《詩》所謂「時邁其 邦,昊天其子之」者也。其心不服乎?則必正朔服色,襲 舊而不改。王制所以革制度。衣服者為叛,叛者,君討 之也,所為盛本朝之文物者。天下之民日趨於文,方 以臺門納陛為貴,吾故以茅茨土階臨之;方以干戈 羽籥為羨,吾欲以蕢桴土鼓樂之,勢有不可,故因其 壘樽、著樽而加以犧象,因其雞彝、斝彝而加以黃目, 因其四璉、六瑚而加以八簋,因其鉤車、大輅而加以 玉輅,於以示天子之尊,於以備宗廟之飾,則天下知 所畏而不敢犯矣。所謂大先王之制度者,商周之初 皆積累數百年而有天下,後世子孫求其制度之出 於先祖者,張而大之以為一朝之盛。「徹田為糧」,公劉 居邠之所行也,周公因之而備井田之制,通為天下 徹法,而革夏商之貢助。皋門、應門,太王宅邠之所立 也。周公因之而定五門之制,使諸侯惟有庫雉,而不 得有皋、應。靈臺、辟雍,文王都豐之所營也。周公因之 而定三雍之制,使諸侯而得觀臺、泮宮,而不得為靈 臺、辟雍,蓋所以明王業之基焉。禮文之損益,不出於 三者而已矣。

《進治平至政和禮書疏》
葛密

竊考《左丘明傳》,《春秋》,以禮為釋經之例,某人某事曰 「禮也」,某人某事曰「非禮也」,若此類甚眾,而其他記禮 特詳。韓宣子見周禮在魯,則知國之所以王齊;仲孫 湫見魯秉周禮,則知魯未可動,於是知為天下國家 者不可一日廢禮如此。莊公有非禮之舉,則其人諫 必以書;周王有非禮之宴,則戒其臣以勿籍,於是又 知先王之時,凡禮文之事無不載之簡冊也。周王享 士會,設殽烝焉。士會不知其義,歸而講序三代之典 禮,以修晉法。昭公如楚,孟僖子為介,至鄭不能相儀, 及楚不能答郊勞,歸乃講學,苟能禮者必從之。如是 又知古之有官君子,恥不知禮,蓋如此也。魯昭公如 晉,自郊勞至贈賄,無失禮。叔齊曰:「是儀也,不可謂之 禮。禮所以守其國,行其政令,無失其民者也。」趙簡子 見太叔,問揖遜周旋之禮焉。子太叔曰:「是儀也,非禮 也。」夫禮,上下之紀,天地之經緯,民之所以生也。二子 可謂知禮樂之本末矣。然制度文為維禮之末,舍此 則安上治民之意無以寄,則所謂禮之文者,豈可不 載述以詔後哉?區區春秋之時,猶講禮如此,況在承 平盛大之世乎?本朝太祖始命大臣約唐之舊為《開 寶通禮》,天聖中,王皞等又為《禮閣新編》。其後賈昌朝 等復加編定,名曰《太常新禮》。嘉祐中,歐陽修等為《太 常因革禮》百篇,自建隆迄嘉祐,蒐裒紀述,罔有遺逸, 而自治平之後蓋缺焉。陛下爰命禮官編次因革之 實,自「治平至政和四年,續為一書,十四部條目,皆視 歐陽修之舊。」臣恭承明旨,相與撰次上進。

《家禮序》
朱子

「凡禮有本有文,自其施於家者言之,則名分之守,愛 敬之實,其本也;冠婚、喪、祭、儀章度數者,其文也。」其本 者,有家日用之常禮,固不可以一日而不修,其文又 皆所以紀綱人道之始終。雖其行之有時,施之有所 然,非講之素明,習之素熟,則其臨事之際,亦無以合 宜而應節,是不可以一日而不講且習焉也。三代之 「際,《禮經》備矣,然其存於今者,宮廬器服之制,出入起 居之節,皆已不宜於世。世之君子雖或酌以古今之 變,更為一時之法,然亦或詳或略,無所折衷,至或遺 其本而務其末,緩於實而急於文,自有志好禮之士 猶或不能舉其要,而困於貧窶者尤患其終不能有 以及於禮也。」熹之愚,蓋兩病焉,是以「嘗獨究觀古今 之籍,因其大體之不可變者而少加損益於其間,以 為一家之書,大抵謹名分、崇愛敬以為之本。至其施 行之際,則又略浮文,敦本實,竊自附於孔子從先進 之遺意,誠願得與同志之士熟講而勉行之,庶幾古 人所以修身齊家之道、慎終追遠之心,猶可以復見, 而於國家所以崇化」導民之意,亦或有小補云。

《乞頒降禮書狀》
前人

照會《政和五禮新儀》,州郡元有給降印本,兵火以來, 往往散失。目今州縣春秋釋奠,祈報社稷及祀風雨 雷師,壇壝器服之度,升降跪起之節,無所據依,循習 苟簡。而臣民之家,冠婚喪祭,亦無頒降禮文可以遵 守,無以仰稱國家欽崇祀典、防範民彝之意。

右謹具申行在尚書禮部,欲乞特賜申明,檢會「《政和 五禮新儀》,內州縣臣民合行禮制,鏤板行下諸路州 軍。其壇壝、器服制度,亦乞彩畫圖本,詳著大小、高低、 廣狹、淺深、尺寸行下,以憑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