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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隅,不言可知也。夫有五方四隅,則一堂之地裂而 為九室矣,又安得通而為一,復有九筵之廣、七筵之 修乎?蓋「明堂」云者,通明之堂也。所以朝諸侯、行王政 者在是,所以享上帝、配祖考者在是,非七筵九筵之 修廣不能行也。五方四隅亦惟辨其方,正其位,隨王 者所居之月,掌次以帷幕幄帟為之,以詔王居,以順 月令,以奉天道耳。亦如所謂隨其時之方位開門是 也。此其大略也。又按齊宣王欲毀明堂,《孟子》曰:「王欲 行王政,則勿毀之矣。」此又王者巡狩之地,有明堂,以 朝諸侯,行政教,非在國之明堂也。又曰:「按《月令》迎春 東郊及祠高禖注引《王居明堂禮》。《漢藝文志》有《明堂 陰陽》三十三篇,《明堂陰陽說》五篇,魏相每表采《易陰 陽》及《明堂月令》奏之。」漢有此書,今無傳焉。

《論明堂之祀》

楊氏曰:「愚按《孝經》曰:『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 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而注疏家言明堂者,皆曰 『祀五帝』,然則上帝之與五帝,同乎異乎?」山陰黃度曰: 「昊天上帝者,天之大名也。五帝,分王於四時者也。周 人祀天於圜丘,祀上帝於明堂,皆報本也。祀五帝於 四郊,所以致其生物之功也。《大宗伯》言禋祀昊天上」 帝,而不言祀五帝,義可知矣。由此觀之,則明堂祀上 帝者,祀天也,非祀五帝也。而註疏家言明堂者,皆曰 祀五帝,其說何從始乎?遭秦滅學,專用夷禮。漢興,襲 秦四畤,增之為五畤。自是以後,郊祀用新垣平之言, 則祀五帝,明堂用公玉帶之言,則祀五帝。皆以五畤 為主,不知有上帝、五帝之分也。成帝即位,用康衡之 說,改郊祀。明年,衡坐事免官,眾庶多言不當變動祭 祠者,遂復甘泉、泰畤及雍五畤如故。夫明堂祀五帝, 自武帝首行之。光武中興以後,始建明堂,明帝、章帝、 安帝遵行不變,大抵以武帝汶上明堂為法,不知周 人祀上帝於明堂之意矣。是故漢儒之註釋明堂者, 皆云祀五帝,蓋其見聞習熟然也。其後晉泰始中,有 言明堂南郊宜除五帝坐,只設昊天上帝一位。未幾, 韓揚建言,以漢魏故事,兼祀五帝,無祀一天者,竟復 明堂五帝位,是又習熟漢魏故事而然也。抑又有甚 焉者,唐開元中,王仲丘奏謂「禋享上帝,有合經義,而 五帝並祀,行之已久,請二禮並行,以成大享之義。」本 朝皇祐中,宋祁奏以「上帝、五帝二禮並存,以明聖人 尊天奉神之義,不敢有所裁抑。夫祀上帝於明堂,《周 禮》也;祀五帝於明堂,漢禮也。合周、漢而並用之。既並 祀五帝,又祀上帝,其義何居?」是說也,創於王仲丘,襲 於宋祁。後之言禮者習熟見聞,又將循此以為不易 之典。甚矣!知天之學不明,諸儒惑於古今同異而莫 知所決,行之既久而莫覺其誤也。肆我神祖聖學高 明,洞見周人「明堂以文王配上帝」之深意,屏黜邪說, 斷然行之,不以為疑。非聰明睿智不惑之至,其孰能 與此哉?

《論明堂辟雍靈臺》

致堂。胡氏曰:「明堂、辟雍、靈臺,雜見於《孝經》《孟子》《詩》與 《禮記》,其制作之詳,不可得而聞矣,後世紛紛之論所 以起歟。然以理考之,先王舉事,動可為憲,必不如後 世之妄作爾。王者向明而治,古之堂,今之殿也。《孝經》 以為宗祀之所,《孟子》以為王政之堂。然則是人君之 路寢,猶後世大朝會之正衙也。王者見群臣、覲諸侯」, 頒朔布政,皆於是焉。故曰:「欲行王政,則不可毀也。」齊 何以有明堂?僭也。人謂宣王毀之者,俾革其僭也。《孟 子語》以勿毀者,教使行王政也,則何以用之宗祀乎? 文王已有廟矣,以季秋享帝而奉文王配焉,不可於 七廟中獨舉大禮於一廟,故迎主致之明堂以配帝 也。祭帝必於明堂者,帝出震而宰萬「物,猶向明而治 天下也。武王即位,追王太王,周公制禮,推本王功,故 以文王配帝而祀于明堂,此義類也。」是「明堂」之說也。 後世紛紛,皆狃於劉歆《世室重屋》之載,呂不韋《青陽 總章》之比,是可信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