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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與月遷徙,以眡朝而布政。」此失之誕者也。大戴之 記則曰:「上圓下方九室,每室四戶八牖。」桓譚《新論》,又 從而廣之,以為有四闥,以法四時,十二坐,以法十二 月。此失之侈者也。蔡邕所論,又以太廟、靈臺、辟雍合 為一區,此失之雜者也。《晏子春秋》所傳,茅茨蒿柱,則 陋而不中;《禮》;公玉帶所圖複道層樓,則詭而不經,折 之以二禮,其說蓋不攻而自破也。大抵聖人制禮必 有大經,而寓於度數則有節文。大經,本也,議禮者之 所當重;節文,末也,議禮者之所當輕。明堂之禮,下則 以朝諸侯,上則以事上帝,大經存焉。若夫壇墠之有 崇卑,堂室之有廣狹,區區節文之末,酌其宜而為之, 雖或異於古人,何病焉?自漢以來,儒者之議明堂,至 今不決,而考《禮經》殘闕之文,斷以臆見,則僭矣。雖然, 漢儒所傳,不敢盡誣以為非,亦不可盡信以為是。故 詳其義於《禮經》而折衷焉,所以不避其僭也。

馬端臨曰:「黃帝明堂之說,制度乃漢武帝時濟南人 公玉帶所上,楊氏《祭禮明堂篇》以其不經而削之。然 其所言茅蓋通水,與《大戴禮》所記略同。又《考工記》所 言夏后世室,殷重屋,周人明堂,其制大概由質而趨 於文,由狹而趨於廣。以是推之,黃帝特無明堂則已, 苟有之,則一殿無壁,蓋以茅,正太古儉朴之制。又按」: 武帝欲求仙延年,方士之謬誕者多假設黃帝之事 以售其說,如所謂「作五城十二樓,封名山,接萬靈明 庭,采首山銅鑄鼎」之類,皆矯誣古聖,張大其詞,以迎 合時主之侈心。獨公玉帶所上明堂之制,乃簡朴如 此,雖不經見,然豈不可稍規千門萬戶之失?固未可 以其言之並出於封禪求仙之時,而例黜之也。

圖書編

《明堂制度》

明堂之制,或以為「一殿。」公孫玉帶之言裴顯亦言一殿或以為「五室。」 考工記或以為「九室十二堂。」大戴禮張衡東都賦或以為十二室。 呂氏春秋或以為「四堂十二室。」明堂月令其堂室之多寡不同 如此,或謂之《天府》。神農或謂之「合室」,又曰「崑崙。」黃帝或謂 之《五府》。堯舜又曰:「衢室。」又曰:《總章》。或謂之《世室》。 或謂之《重屋》。應劭又云商曰陽館或謂之「明堂。」蔡邕又取其 正室之貌,則曰太廟;取其尊崇,則曰明堂;取其四時 之學,則曰太學;取其水圜如璧,則曰辟雍。《大戴禮》云: 「其外有水曰辟雍。」《古周禮孝經》說:明堂,文王之廟。戴 德云:「明堂、辟雍是一。」其名之不同如此。《左傳》魯僖公 五年:「既視朔,遂登觀臺。」服氏云:「人君入太廟視朔,天 子曰靈臺,諸侯曰觀臺,在明堂之中。」文公二年,服氏 曰:「明堂、祖廟,並與鄭注不同。」《玉藻》云:「天子廟及路寢, 皆如明堂制。」即鄭元以為三者名異而制同。《王制》云: 「小學在公宮之左,太學在郊。」即云:「天子曰辟雍。」是學 不得與明堂同為一物。又天子宗廟在雉門之外,《孝 經緯》云:「明堂在國之陽。」《玉藻》又云:「聽朔於南門之外。」 是明堂與祖廟別處,不得為一也。蔡邕《明堂章句》曰: 「明堂者,天子太廟,所以宗祀。」周謂明堂東曰青陽,南 曰明堂,西曰總章,北曰元堂,中曰太室。人君南面,故 主以明堂為名。在五堂之中央,皆曰太廟。享射、養老、 教學、選士,皆於其中。故取其宗祀之清貌,則曰清廟; 言其正室之貌,則曰太廟;取其尊崇,則曰太室;取其 堂,則曰「明堂;取其四門之學,則曰太學;取其四面周 水,圜如璧,則曰辟雍。雖各異名,而事實一也。袁準《正 論》明堂、宗廟、太學,各有所為,而儒者合為一體,失之 遠矣。宗廟之中,人所致敬,幽隱清淨,鬼神所居,而使 眾學處焉。享射於中,人鬼慢黷,生死交錯,囚俘截耳, 瘡痍流血,以干鬼神,非其理也。茅茨采椽,至」質之物, 建日月,乘玉輅,以處其中,非其類也。夫宗廟,鬼神之 居,祭天而於人鬼之室,非其處也。王者五門,宗廟在 一門之內,若在廟而張三侯,又辟雍在內,人物眾多, 非宗廟之中所能容也。其用之不同如此。夏度以步, 商度以尋,周度以筵。《大戴禮》云:「宮統三百步,東西九 仞,南北七筵,堂高三尺。」《禮記正義》曰:按鄭元《日錄》云: 「明堂東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 古《周禮·孝經說》云:「東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 室,凡室二筵。」《明堂月令》:「堂高三丈,東西九仞,南北七 筵。」又云:「堂方百四十四尺,坤之策也。屋圜徑二百一 十六尺,乾之策也。」太廟明堂方三十六丈,通天屋徑 九丈。其廣狹之不同如此。或以為在國之陽,三里之 外,七里之內,丙巳之地。淳于登說或以為「在宮中。」顏師古說蓋得 之于路寢歟或以為「在郭內。」字文愷說或作「之。」《汶上》。武帝或寓之 《雩壇》。或寓之圜丘。或以為在近郊三十里。明堂月令 其地之不同如此。「或祭上帝」,黃帝或祭五帝。唐虞或祭太 乙。武帝時以上帝為太乙或除五天帝,明帝時摯虞除五帝終東漢至晉皆以五帝即 上帝上帝即天帝用王肅一天之說於是除五帝之位惟祭上帝或祭五人帝。鄭康成說 淳于登曰:「周公祀文王於明堂,五帝之精。太微之庭 中有五帝座星。」蔡邕《明堂論》曰:「明堂者,所以崇禮其 祖,以配上帝也。」其所祭之不同如此。《大戴禮》云:「凡九 室、四戶、八窗,共三十六戶,七十二牖,以茅蓋屋,上圓 下方。」《明堂月令》云:「四戶八窗。」淳于登曰:「八窗四闥。」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