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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又曰:「自郊徂宮,后稷不克宮。社,宮也。意吾常禮之未修,則祈社修矣。意吾變禮之未舉,則郊宮徂矣。而終不敢以責神也,自反而已,自勉而已。」 周先王其於豐凶之祭,所以敬事社稷者蓋如此。故社稷,國之主也,兵農之事繫焉。古者兵出於鄉,遂丘乘,其本在社。有社斯有民,有民斯有兵。乃立冢土,戎醜攸行,故奉之主車,戮則行焉,勝則獻焉,報本反始焉耳。言公社以別私,言民社以別官。王與諸侯為群姓立者公也,自為立者私也。里社,民社也。百室以上,官社也。命民社,則下通於二十五家之里社,大割祠於公社,則王之大社而已。事地之禮,有公而又有私者,親地也。尊無二上,故事天明,獨行於天子而無「二;尊事地察,故下達於庶人,而且有公私焉。」 尊親之辨如此。嚴陵方氏曰:「社必用日之始,何也?蓋陽始於甲而物生,陰極於辛而物成。地雖以陰而成物,然始地事者存乎陽,故社用甲以原其始焉;天雖以陽而生物,然終天功者存乎陰,故郊用辛以要其終焉。夫獨陰不生,獨陽不成,天地相須之義」 也,故聖人制禮以致其義焉。大社即《祭法》所謂「王社」 也。以王社為大,則自侯社而下皆為小矣。達者,上下達之謂也。上則達天之氣以濟乎下,下則達地之氣以濟乎上,故以達言之。「喪國之社」 ,即《媒氏》所謂勝國之社也。勝言我所勝,「喪」 言彼之喪,其實一也。於「大社」 言必受霜露風雨,於「喪國之社」 言不「受天陽」 ,亦互言之爾。薄、「社」 ,書並作「亳」 ,「薄」 與「亳」 同。馬氏曰:「古人之言社必有稷,此言社而不言稷者,蓋社總祭五土之神,而山林、川澤、丘陵、墳衍、原隰皆是也。稷則止於原隰而已,言社可以兼稷也。《祭法》言天子、諸侯立社而不言稷,亦以此日用甲,用日之始;則郊用辛,用日之成也。以乾知大始,坤作成」 物,則郊宜用甲,社宜用辛。天雖主於生物,亦有以成之,則天之道所以明。地雖主於成物,亦有以生之,則地之道所以神。蓋郊所以明天道,故用辛;社所以神地道,故用甲。《曲禮》曰:「外事用剛日,內事用柔日。」 郊者外事也,社者內事也。而此言郊用辛日之柔,社用甲日之剛者,說者以為郊社至尊之祭,「不可同於內外。」 此說得之。霜露風雨之氣達,則萬物之所以生也。故天子大社,必受霜露風雨,以達天地之氣,示其有生物之功也。喪國之社,屋之使之,不受天陽,示其生物之功息矣。延平周氏曰:「凡言南鄉皆位於北,而南鄉則南鄉皆答陽也。此言君南鄉於北墉下,蓋位於南,而鄉於北墉之下,故」 曰:「答陰之義也。」 東方陽也,甲者陽中之陽也,社用甲而不用乙,欲其以陽召陰也。西方陰也,辛者陰中之陰也,郊用辛而不用庚,欲其以陰召陽也。以甲為用日之始則誤矣。古之營國之法,前朝則立大社,後市則立亡國之社,欲示其存與亡常相為對,以戒於有國者也。故前之立大社則上不屋,下不棧,欲其達天地之氣也。後之立亡國之社,則屋之,所以不受天陽。不受天陽者,示其天亡之也。於北為牖,使陰明而不使陽明也。所謂喪國之社與薄社者,皆亡國之社也。喪國以人言,薄以地言。新安朱氏曰:「或說稷是丘陵原隰之神,或云穀神,看來穀神較是,社是土神。」 又問:「社如何有神?」 曰:「能生物,便是神也。」

社所以神地之道也。地載萬物,天垂象,取財於地,取 法於天,是以尊天而親地也。故教民美報焉。「家主中 霤,而國主社,示本也。唯為社事,單出里,唯為社田,國 人畢作,唯社丘乘共粢盛,所以報本反始也。」

正義曰:社稷之義,先儒所解不同。鄭康成之說,以社為五土總神,稷為原隰之神。勾龍以有平水土之功,配社祀之;稷有播種之功,配稷祀之。鄭必以為此說者,案《郊特牲》云:「祭社土而主陰氣。」又云:「社所以神地之道。」又《禮運》云:「命降於社之謂殽地。」又《王制》云:「祭天地社稷,為越紼而行事。」據此諸文,故知社即地神,稷「是社之細別,別名曰稷。稷乃原隰所生,故以稷為原隰之神。若賈逵、馬融、王肅之徒,以社祭勾龍,稷祭后稷,皆人鬼也,非地神。」故《聖證論》「王肅難鄭云:『《禮運》云:『祀帝於郊,所以定天位;祀社於國,所以列地利』。社若是地,應云『定地位』。而言列地利,故知社非地也』。」為鄭學者馬昭之等通之,云:「天體無形,故須云定位;地有形,不須云定位,故唯云『列地利』。」肅又難鄭云:「祭天,牛角繭栗而用特牲;祭社,用牛角尺而用大牢。又祭天地,大裘袞冕;祭社稷,絺冕。又唯天子令庶民祭社社。若是地神,豈庶民得祭地乎?」為鄭學者通之,云:「以天神至尊,而簡質事之,故牛角繭栗而用特牲,服著大裘。天地至尊,天子至」貴天子,社稷是地之別體,有功於人,報其載養之功,故用大牢;貶降於天,故角尺也。祭用絺冕,取其陰類。庶人蒙其社功,故亦祭之,非是方澤,神州之地也。肅又難鄭云:「《召誥》用牲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