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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寡,故設官以代祭之,名曰「祭酒。」 所以祭酒之職,潔牲牢,精籩豆,祭不失時則禮焉。或云為飲之長,而先奠之,曰祭酒,斯說未然。今特授為國子祭酒爾,尚竭乃恭而臨祭,靜乃神以對神,庶不負委令之意噫?自古制誥,乃詞臣代草,我聖祖則親洒宸翰,所謂「祭酒」 者,雖與古人命名之意不同,然聖君發言則為經,自我作古可也。本朝舊制:主祭遣國子祭酒,其後乃遣翰林院官。然祭酒初上,猶遣一次臣請如舊制,或主祭遣內閣大臣,其亞獻終獻如唐宋遣祭酒司業,不然則春秋二祭迭遣焉,庶幾合聖祖所制誥詞之盛意。

景祐元年,詔釋奠用《登歌》。

臣按:本朝釋奠孔子,用登歌堂上堂下之樂成備,初用《六佾舞》,成化中以侍郎周洪謨言,加八佾云。

神宗元豐七年,以《孟子》同顏子配食宣聖,荀況、揚雄、 韓愈並從祀。

臣按:此孟子配享孔子之始。自唐以左丘明二十二人從祀之後,至是始以荀況三人者從祀。

徽宗崇寧四年,從司業蔣靜請,文宣王用冕十二旒, 服九章。

臣按:此宣聖用天子冕旒之始。

大觀二年,詔躋「子思從祀。」

四年,詔「先聖廟用戟二十四,文宣王執鎮圭」,並用王 者之制。

理宗淳祐元年,加周敦頤、張載、程顥、程頤封爵,與朱 熹並從祀孔子廟庭。

臣按:此周、程、張、朱從祀之始。

景定二年,加張栻、呂祖謙伯爵,從祀孔子。

度宗咸淳三年,以顏回、曾參、孔伋、孟軻並配孔子,升 顓孫師於「十哲」,列卲雍、司馬光於「從祀。」

臣按:此顏、曾、思孟配享之始。

元成宗大德十一年,制加孔子號曰《大成》。

臣按:自古諡號必加以實字,未有用譬喻之語者,成之言出於《尚書》,大成之言出於《孟子》,成者樂之一終也,孟子以樂之始終兼聖智之全,譬喻孔子之聖兼伯夷、伊尹、柳下惠之清之、任之和而時出之,蓋假設之辭,非真實之德也。加此二字於至聖、文宣王之上,固於聖德無所增益也。

仁宗皇慶二年,以許衡從祀孔子。

文宗至順元年,加封顏回為「兗國復聖公」,曾參郕國 「宗聖公」,孔伋「沂國述聖公」,孟軻鄒國「亞聖公。」

是年,又加孔子父母封爵。

始以董仲舒從祀孔子。

臣按:熊禾謂「宜別設一室,以齊國公叔梁紇居中,南面,顏路、曾晳、孔鯉、孟孫氏侑食,西嚮。春秋二祀,當先聖酌獻之時,以齒德之尊者為分獻官,行禮於齊國公之前,其配位亦如之」 ,如此則亦可以示有尊而教民孝矣。然臣以為今天下州縣皆有祭,處處皆設,恐至於煩瀆,說者謂泗水侯孔林自有廟,曲阜侯宜祀於其子顏子之廟,而以顏子配。萊蕪侯無後,今嘉祥有曾子墓,當有祠,宜於此祀萊蕪侯而以曾子配。否則,特立一廟於曲阜,特祀三子,而以顏子、曾子、子思配。熊禾謂有王者作,禮當損益,祀不可瀆也。姑誌於此。

國朝洪武三年十一月,禮部更定「釋奠孔子祭器」禮 物。正位:犢一,羊一,豕一,籩、豆各十,豋一,鉶一,簠簋各 二,酒尊三,爵三。初,孔子之祀,像設高座,而器物陳於 座下,弗稱其儀,其來已久。至是定擬各為高案,其豆、 籩、簠、簋,悉代以磁器。

臣按:宋蘇軾謂「古者坐於席,故籩豆之長短適與人均,今土木之像既已巍然於上而列器皿於地,使鬼神不饗則不可知,若其享之則是俯伏匍匐而就食也。」 由是觀之,則孔子廟自唐設塑像以來已如此,歷宋至元未之有改,至是聖祖始正之云。臣嘗因是而論之,古今異時制度不一,用古者則當純於用古,必欲從今之宜,則當參酌古制而以義起,必合於人情,宜於時俗,斯得古人制禮從宜之意矣。古者席地而坐,故俎豆置於豆間之地,斯為宜矣。今既塑為高像,而坐於倚榻之間,而所謂俎豆者仍置於地,此蘇氏所以有「匍匐就食」 之譏也。然既為今人之座,則當用今人之案,既用今人之案,則用今人之器,亦何不可也?且古者祭祀,几筵在西,神皆東向。漢帝幸魯祠,帝升廟西面再拜。唐《開元禮》亦謂「先聖東向,先師南向,三獻官皆西向」 ,猶有古意。自尊孔子為王之後,始改從南面,而配位則西向,獻官序立東廡之前。而行禮執事者升降必由東階,以神道尚右,西乃迎送神之所,避右不敢當尊故也。宋人以顏、孟配享,俱列在聖像之東。其後因王安石配享,乃以坐對顏子,西坐東向。其後革去安石從祀,增入曾子、子思,俱坐於東。此姚燧所以有「江左進曾子、子思並顏、孟」 之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