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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流於禪。侗深領而亟稱之,嘗謂熹曰:「學問之道, 不在多言,但默坐澄心,沈潛體認,天理若見,雖一毫 人欲之發,亦退聽矣。久用力於此,庶幾漸明,講學始 有力耳。」與從彥之教實出「一轍。熹皆尊信發揚以示 學者,是其師弟子相傳之的,至正至明,至精至約,異 世同符,愈久不變。是故從彥之功在於侗,侗之功在 於熹,無從彥則無侗,無侗則無熹,而濂、洛之所傳者 泯矣。雖有豪傑之士,亦何所從受而保其不謬也哉! 此其功足以定後學之趨而不惑者也。」今之學者無 不知熹之「功,而不知從彥與侗之功,是猶人知有父 而不知其祖也。嘗觀漢儒,若馬融、劉向、賈逵、戴聖之 徒,考其素行,皆背吾聖人之道,止以著述微勞,皆得 從祀。其所著述,又豈能得聖人之旨如二儒者哉?以 二儒之賢,而不得與融等並列,此誠公論之不容已 者也。」夫吾道之明晦有時,賢哲之遭逢豈偶?熹祀於 宋,祀時之議屢興屢寢。至我孝宗皇帝用儒臣之言, 特敕從祀,而羅、李二儒猶所未及,豈非有待于今日 也哉?恭惟陛下潛心聖學,敦崇孔子之道,作《敬一箴》 及發明宋儒程賾《四箴》、范浚《心箴》,以頒賜學校,天下 儒流莫不感激興起。此正吾道大明而賢哲所由以 表章之日。伏望陛下准臣所奏,「敕下大臣討論故事, 錫與二儒封爵,從祀孔子廟廷,則吾道幸甚。」

《尼山大成殿四公配享記》
危素

「今皇帝至元三年重建尼山書院,奎章閣侍書大學 士虞公集實記之。未及大完而山長彭璠卒後十有 七年,鄒縣達魯花赤馬哈、麻君增塑顏、曾、思、孟四公 配享殿中,邑士趙守寬、李之質因其同里陝西等處 行中書省左右司郎中張君思政來京師,屬素為之 記。」按顏子之侑坐,肇于唐太宗貞觀二年冬尚書左 僕射房元齡、國子博士朱子奢之所建議也。宋神宗 元豐七年夏,復增《孟子》侑坐,禮部郎中林希之所奏 議也。度宗咸淳三年春,增升曾子、子思。逮我朝混一 四海且四十年。延祐二年,仁宗皇帝在位,崇學右文, 御史中丞趙公世延始言:「南北祭禮,不宜有異,當升 曾思如典故。」制曰:「可。」先是,四公列坐兩旁,禮部以為 翼承道統,述明聖經,作則萬世,以立人極,論德定名, 列次配侑,東坐西鄉,于禮為稱。至順二年,進封顏為 復聖公,曾為宗聖公,思為述聖公,孟為亞聖公,仍命 詞臣為制書,一代之典,可謂備矣。馬哈麻君作邑于 聖賢之邦,欽承上意,克修墜典,其為政知所先後,從 可知矣。《禮》曰:「有其舉之,莫敢廢也。」君其知禮者哉!雖 然,君之為是舉,蓋有難者。方盜據徐方,力抗王師,鄒 之為縣,密邇斯境。朝廷憂其供給之繁,增設邑長,以 君才敏而擢用之。軍旅繹騷,君應答靡有凝滯,將士 感悅。及徐平,撫安疲甿,飛芻輓粟,徭役平允。當此之 時,又能汲汲焉以興學明教為務,是以謂之難也。今 年春,君以仲丁蕆祀,致齋之夕,夢升禮殿,瞻仰聖師。 行事之際,迺睹配享未備,惘然久之。首出俸錢為之 倡,僚史士民相率來助,邑士張敬祖主其出納。曾未 數月,而工告畢。公德容睟溫,觀者肅敬。蓋啟聖王與 夫人顏氏禱于是山。神秀所鍾,篤生聖哲,繼天測靈, 萬世永賴,所以紹斯道之傳,發微言之祕,四公之功, 終古如一日矣。書院之諸生尚考求于方策,非四公 之學不敢學也。邑大夫之望於諸生者,庶其在此,可 不勉哉!

《御賜尚醞釋奠記》
梁·宜

至元五年後己卯正月,皇帝田于柳林。以上丁在邇, 允御史臺奏,因宣聖五十四代孫監察御史臣思立 出上尊酒釋奠于闕里,遣御史從事臣高元肅馹致 之。禮竟,曲阜縣尹權祀事臣孔克欽言于宗黨曰:「茲 誠罕有之盛典,不識諸石,罔以昭後。」于是其宗人前 湖廣行中書省都事臣思迪等,屬臣宜記之。宜延祐 初科進士,且嘗助教國子,揄揚聖德職也。遂不敢辭 而諾之曰:吾夫子沒,魯哀公雖誄之而未極其尊,漢 高帝雖祀之而未盡其禮,後代褒崇封爵之未悉其 道。詎若皇元,累頒明詔,既于至聖文宣王上加封以 《大成》,復于二丁永享以太牢,重以香帛白金之錫。帝 心再三,寅奉尊隆,禮意淵博,邁越古昔遠矣。今憲臺 擴弘縟典,霈光祿之「天釀,以備祖庭禋酌。豈惟孔氏 子孫有光,實天下儒服之士舉有光也。」迺拜手稽首, 樂為之書。

《釋奠宣聖廟記》
周伯琦

「皇帝總宏綱,新文治,任賢使能,發政施仁,率由成憲。」 迺至元六年「青龍庚辰五月,幸上都,百官分署以從。 七月庚申,太師、中書右丞相監修國史知經筵事臣 馬扎兒台,中書平章政事知經筵事臣孛羅、臣汪家 奴、臣沙蠟班,中書參知政事知經筵事臣阿魯,參議 中書省事兼經筵參贊官臣孛羅、臣何廷蘭,中書左」 司員外郎兼經筵參贊官臣陪良哈台、左司都事兼 經筵參贊官臣蠻子孔思立,右司都事兼經筵參贊 官臣蠻子等奏:「曲阜林廟,宣聖所生之地,非他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