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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廟,則謂周制七廟,文武為二祧,親廟四而已。則文 武不遷之廟在七廟內,是臆說也。王肅《聖證論》曰:「禮 自上以下,降殺以兩,使天子諸侯皆親廟四,則是君 臣同等,尊卑不別也。又王祭殤五而下及無」親之孫, 乃上不及無親之祖,不亦詭哉!王舜、劉歆論之于漢, 韓退之論之于唐,皆與肅同。蓋理之所在者,無異致 也。又曰:「父昭子穆,而有嘗數者,禮也;祖功宗德而 無定法者,義也。」故周於三昭三穆之外,而有文武之 廟,魯于二昭二穆之外,而有魯公之世室。觀《春秋傳》 稱「襄王致文、武胙于齊侯」,《史記》稱「顯王致文武,胙于 秦孝公。」方是時,文、武固已遠矣。襄王、顯王猶且祀之, 則其廟不毀可知矣。《家語左傳》稱孔子在陳,聞魯廟 火,曰:「其桓、僖乎!」以為桓、僖親盡,無大功德,而魯不毀, 故天災之。其言雖涉于怪,而理或有焉。若然,則魯公 之室在所不毀可知矣。王舜、劉歆、王肅、韓退之之徒, 皆謂天子祖功宗德之廟,不在七世之列。特鄭康成 以《周禮》「守祧有八人」,《小記》「王者立四廟」,則謂周制七 廟,文武為二祧,親盡四廟而已。是不知周公制禮之 時,文武尚為近廟,其所以宗之之禮特起于後代也。 果所以宗之者,在七廟內,使繼世祖先,間有豐功盛 德,不下文武,復在可宗之列,則親廟又益殺乎?理必 不然也。《祭法》曰:「遠廟為祧。」則祧者兆也。天子以五世、 六世之祖為祧,所謂「有二祧」是也。諸侯以始祖為祧, 所謂「先君之祧」是也。鄭氏以祧為超去之超,誤矣。既 曰超矣,又以文、武為不毀之祧,何耶?《明堂位》曰:「魯公 之廟,文世室;武公之廟,武世室。」然武公之于魯,徇宣 王立庶之非,以階魯國攻殺之禍,而豐功懿德不著 于世。自武至閔,其廟已在可遷之列矣。《春秋》成公六 年「二月,立武宮」;昭十五年,「有事于武宮。」《左氏》曰:「季文 子以鞌之戰,立武宮。」《公羊》曰:「武宮者何?武公也。立者, 不宜立也。」蓋武宮立于成公之時,歷襄及昭,積世不 毀,故《史記》德以大之,欲以比周之文、武也。

《論原廟》

致堂。胡氏曰:「天子七廟,致其誠敬足矣。而又作原廟, 云『益廣大孝之本』。則通之妄也。其言曰:『人主無過舉』。 有七廟,又作原廟」,非過舉乎?且衣冠出游,于禮何據? 《中庸》記宗廟之禮:「陳其宗器,設其裳衣,非他所也,謂 廟中也;非他時也,謂祭祀之時也。」今以死者衣冠月 出游之,于禮褻矣。然則通所以諫帝者,無一而當,則 不若帝以數蹕煩民而築複道之為是也。使後世有 致隆于原廟而簡于太廟者,則《通說》啟之矣。

楊氏曰:「叔孫通既諫漢惠帝作《複道》,又請以複道為 原廟,益廣大孝之本;以一時率爾之言,立千萬世不 易之制,其言欲益廣大孝之本,不知宗廟之輕自此 始也。夫宗廟之禮貴乎嚴而不欲其褻;人主事宗廟 之心,欲其專,不欲其分。既有宗廟,又有原廟,則事死 如事生,事亡如事存之心有所分矣。宗廟之禮極乎」 嚴,原廟之禮幾乎褻。人情常憚於嚴而安於褻,則祭 祀之禮移於原廟,故宗廟之禮雖重,而反為虛文矣。 如李清臣所謂「略於七廟之室,而祠於佛老之側,窮 土木之巧,殫金碧之彩,作於盛暑,累月而後成,費以 十鉅萬。」禮官不議,而有司不言。及其成也,不為木主 而為之象,不為禘祫烝嘗之禮而行一酌之奠之禮, 又楊時所謂「舍二帝、三王之正禮,而從一繆妄之叔 孫通」是也。抑又有大不安於心者,聖明相繼,仁孝愛 敬之至,通乎神明,而宗廟之禮未嘗親祀,遣大臣攝 行時享,夫豈仁聖之本心哉?蓋既有宗廟,又有原廟, 則心分而不專,末既有所重,則本必有所輕,其勢然 也。

性理會通

《宗廟》

朱子曰:「《王制》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太祖之廟而七。 諸侯、大夫、士降殺以兩,而《祭法》又有適士二廟、官師 一廟之文。大抵士無太祖,而皆及其祖考也。」

鄭氏曰:「夏五廟,商六廟,周七廟。」 今按:《商書》已云七世之廟,鄭說恐非。顏師古云:「父為昭,子為穆,孫復為昭,昭明穆美也。後以晉室諱昭,故學者改昭為韶。」

其制皆在中門外之左,外為都宮,內各有寢廟,別有 門垣。太祖在北,左昭右穆,以次而南。天子太祖,百世 不遷,一昭一穆為宗,亦百世不遷。

宗,亦曰世室,亦曰祧。鄭注《周禮》:「守祧曰宗,亦曰祧,亦曰世室。」 《周禮》有守祧之官。鄭氏曰:「遠廟為祧。周為文武之廟,遷主藏焉。」 又曰:「遷主所藏曰祧。先公之遷主藏於太祖后稷之廟,先王之遷主藏於文武之廟。群穆於文,群昭於武。」 《明堂位》有文世室、武世室。鄭氏曰:「世室者,不毀之名也。」

二昭二穆為「四親廟。」高祖以上,親盡則毀而遞遷,昭 常為昭,穆常為「穆。」

昭之二廟,親盡則毀,而遷其主於昭之宗。曾祖遷于昭之二,新入廟者祔於昭之三,而高祖及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