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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法,而一世一廟之制亦不能備。故溫公諸家祭禮 皆用「以右為尊」之說。獨文潞公嘗立家廟,今溫公集 中有碑,載其制度頗詳,亦是一世一室,而以右為上, 自可檢看。伊川之說亦誤。昭穆之說則又甚長。《中庸 或問》中已詳言之,更當細考。大抵今士大夫家只當 且以溫公之法為定也。

大學衍義補

《宗廟饗祀之禮》

《易》:「王假有廟」,致孝享也。

臣按:祖考精神自有生以來禪續承傳以至於今日,子孫之精神即祖考之精神,而祖考之精神又即其所承祖考之精神也。先儒謂「人之精神萃於己,祖考之精神萃於廟」 ,先王設為廟祧以聚祖考於其間,而子孫致其孝享之誠,上以承祖考氣脈之傳,下以為子孫嗣續之地,使其精神萃聚凝結而常不散,繼承而永不絕也。

《虞書》:「正月上日,受終於文祖。」

臣按:此萬世人君祭廟之始,經典所載莫有先於此者。

《商書》:「七世之廟,可以觀德。」

臣按:伊尹此言可見七廟之制不獨周始有之,而商以來固有之矣,然不但自商始也,伊尹之為此言,想必商前已有此制,故以是告太甲,亦猶賈誼告文帝「以為漢明神」 之意。由是以觀,則宗廟之祀非但以報先世之德,亦可以厲後世之君,勉其修德立政也。

《周書》:王在新邑。烝祭歲,文王騂牛一,武王騂牛一。 《詩序》:「清廟,祀文王也。周公既成洛邑,朝諸侯,率以祀 文王焉。《詩》曰:『於穆清廟,肅雝顯相。濟濟多士,秉文之 德。對越在天,駿奔走在廟。不顯不承,無射于人斯』。」

臣按:頌者宗廟之樂歌,《大序》所謂「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 者也。《周頌》三十一篇而以《清廟》為之首,蓋周之祖考莫盛於文王,而文王之德莫重於清廟,故《禮》每云升歌必舉《清廟》而不及乎他云:是詩惟一句說廟首,一句之外皆就助祭者言,雖不言文王之文而文王之所以為文隱然自見於肅雝、顯相、「對越奔走」 之間矣。

《詩·雝頌有來》:「雝雝,至止肅肅,相維辟公。天子穆穆,於 薦廣牡,相予肆祀。假哉皇考,綏予孝子。」

臣按:《周頌》祭先王之詩多言諸侯之助祭,此章乃武王祭文王諸侯助祭之詩,孔子謂「四海之內各以其職來祭」 ,揚雄謂「寧親莫大於得四海之歡心」 者,此也。今國家一歲五享太廟而無有所謂禘祫之制,天下藩憲都邑即古五等諸侯,請凡遇朝覲歲,天下布政、按察二司及府、州、縣官來朝者,當歲暮孟春之享皆與助祭之列,世異時殊,雖不能盡如周制,是亦古者「以職助祭」 之遺意。

《周禮》:大宗伯「以肆獻祼享先王,以饋食享先王,以祠 春享先王,以禴夏享先王,以嘗秋享先王,以烝冬享 先王。」

臣按:禘者禘其所自出之帝為東向之尊,其餘皆合食於前,此之謂禘;祫者於太祖之廟合群廟之主以食,此之謂祫。吳澂以肆獻祼為禘、饋食為祫,說者謂於凡行祭皆既祼而獻有薦禮,既薦而肆有薦熟禮,既肆而饋有饋食禮,非但禘祫也,但四時之祭雖有祼饋,然其節文比於禘祫為略,觀孔子論禘失禮而專以灌言,則禘之所重在灌可知矣。灌重於禘,饋食重於祫,蓋各舉其所重而言之也。

《小宗伯》,辨廟祧之昭穆。

臣按:昭穆之名始見於此,前乎此者,商雖有七廟之文見於《書》,然未明言其為昭穆也,周雖有《穆考》《昭考》之頌見於《詩》,然未並舉以為言也,商雖未明言而昭穆之數隱然在乎其中,周雖未並言而昭穆之次秩然已有定序,是則昭穆之名前此已有之,而明著於載籍則始於此耳。夫宗廟有迭毀而昭穆則一成而不可易,此《小宗伯》所以為之辨別也《歟》。

《司勳》:「凡有功者,銘書於王之太常,祭於太烝,司勳詔 之。」

臣按:《周書洛誥》曰:「記功,宗以功作元祀。」 《君牙》曰:「厥有成績,紀於太常而與」 ,《商書盤庚》所謂「大享先王,爾祖其從與享之」 ,皆是祀先王而以功臣配享也。歷代相承,率循是典。本朝廟祀,以中山武寧王徐達、開平忠武王常遇春、岐陽武靖王李文忠、寧河武順王鄧愈、東甌襄武王湯和、黔寧昭靖王沐英、虢國忠烈公俞通海、蔡國忠毅公張德勝、越國武莊公胡大海、梁國武桓公趙德勝、泗國武莊公耿再成、永義侯桑世傑十二人者配享太祖。以河間忠武王張玉、東平武烈王朱能、寧國公王真、榮國恭靖公姚廣孝四人者配享太宗。自中山王以下: